“那他有沒有告訴你關在地牢中的是什麼人?”
段正淳連續追問。
楊過搖了搖頭,一臉委屈。
“那事實就清楚多了,有沒有一種可能,鹿清篤是故意瞞著楊過實情,就是想讓楊過放了侯通海三人的呢?”
“我聽說大師兄座下的弟子一直對楊過並不友善,私下裡經常對他打罵,有一次還被我親眼撞見,看來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段正淳轉頭看了一眼趙誌敬,接著轉身麵對著圍堵在殿外的人群,揚聲說道。
聽聞此言,殿外議論聲四起,很多弟子都在說自己的確撞見了鹿清篤羞辱打罵楊過的事。
“一派胡言!清篤絕不會故意陷害他!”
“既然尹師弟說他放走侯通海三人是無心之失,那打傷其他弟子呢?當時很多人親眼所見!”
“他除了西毒歐陽鋒的蛤蟆功,還不知道從哪兒學來了一招劍法,重傷了清篤,這怎麼解釋?!”
趙誌敬神色焦急,大手一揮,指著委屈巴巴的跪在地上的楊過,大聲質問。
“我教的。”
段正淳撇了撇嘴角,淡淡的說了一句。
“什麼?!”
趙誌敬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了段正淳。
段正淳看了看全真五子,揚聲道:“楊過雖然拜在了大師兄的座下,可是大師兄隻教了他心法口訣,一招一式都未曾傳授,這又是何意?”
“那日我見他被鹿清篤幾個師兄欺辱之時,毫無還手之力,於是便暗中傳授了他一招,隻希望當他再遇欺辱之時能夠自保。”
趙誌敬神色慌亂,大聲道:“你胡說!既然掌教讓他拜在了我的座下,我怎麼可能不用心調教?!”
“師弟今日這般咄咄逼人,我看不單是想護著他,還想連我也一塊兒對付了了吧?!”
段正淳冷笑著看著趙誌敬,沉聲道:“既然你不肯承認,那不妨就讓他試試?看看你究竟有沒有好好教他?!”
趙誌敬立刻道:“此子資質愚鈍,雖然我教了他,但他並未學會,我有什麼辦法?!”
段正淳冷笑道:“倘若他真的如你所說那般愚鈍,為何我隻教了他一招,他就能重傷鹿清篤?!”
“難道說鹿清篤也是個資質平平的廢物?!”
此言一出,趙誌敬再次啞口無言,氣得臉色越發的通紅,可是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可以相信他是被侯通海三人蒙騙,他打傷同門的事也可以暫時不提,但老夫想知道的是,他偷練蛤蟆功的事該作何解釋?!”
“蛤蟆功是老毒物的成名絕技!誌平,難道你忘了,你譚師伯當年就是命喪那老毒物之手?!”
就在趙誌敬無言以對之時,沉默許久的王處一終於開口,一臉失望和不滿的看向了段正淳。
聽聞此言,段正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知道,蛤蟆功這一條才是最致命的!
“說,你為何會西毒歐陽鋒的成名絕技?!”
丘處機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冷冷的看著楊過,沉聲喝問了一句。
“好好回答,若是你解釋不清楚,誰都保不了你!”
段正淳提醒了一句,轉身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看到段正淳居然當著大庭廣眾的麵與自己平起平坐,王處一等人全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紛紛瞟了一眼丘處機。
然而丘處機此時的心思似乎根本不在段正淳身上,而是始終直勾勾的看著沉默不語的楊過。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多說什麼。
“無話可說了吧?!”
趙誌敬狠狠地瞪著一言不發的楊過,嘴角閃過了一抹冷笑。
“我是被逼的!”
然而就在趙誌敬的話音剛落之際,楊過也突然開口。
“誰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