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鋒雖已瘋瘋癲癲,但心裡掛念的也隻有楊過這個義子,說明他的心裡還殘留著一絲良知。”
“今日他雖然出手傷了眾多同門,但好在留了餘地,並未痛下殺手,何況他已經被我打成了重傷,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無論歐陽鋒過去造下多少殺孽,都不該由過兒承擔,在他心裡,歐陽鋒隻是他的親人,與善惡無關,不該被廢去武功,逐出師門。”
“至於歐陽鋒,如果他以後再作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段正淳稍作遲疑之後,繼續開口說道,絲毫不給王處一反駁的機會。
隨著話音落下,丘處機的神色越發的有些凝重,再次陷入了沉思。
“誌平!你怎能如此糊塗?!歐陽鋒乃大奸大惡之徒,更與我們全真教有著血海深仇!你居然為了自己的徒弟擅自放走了他,你問過我們和掌教師兄的意思了麼?!”
“全真教何時輪到你做主了?!”
王處一拍案而起,不滿的看著段正淳,激動的責備著,由於動作過大,忍不住又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
段正淳緩緩轉身看向了一臉激動的王處一,冷聲道“既然王師叔知道歐陽鋒與我全真教有著深仇大恨,那為何這麼多年不去替譚師伯報仇雪恨,偏偏等到今日?”
“你”
聽聞此言,王處一愣在了原地,一手指著段正淳,一時間啞口無言。
其他三子也是一臉汗顏,無奈的低下了頭,說到這段舊怨,一直是他們心中的一塊心病。
他們當然也想為譚處端報仇,可是以他們的武功,根本就不是歐陽鋒的對手,更何況歐陽鋒行蹤不定,即便他們想找,也沒那麼容易能夠找到。
就算找到了,恐怕也隻是白白送命。
段正淳不屑的看了王處一一眼,不再理會,轉身衝著丘處機再次抱拳一禮,等著丘處機的決定。
“哼,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氣急敗壞的王處一冷哼了一聲,突然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此言一出,在場的其他三子瞬間變了臉色,目光紛紛瞟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丘處機。
王處一後知後覺,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急忙緊張的看向了丘處機,緊接著便發現丘處機正在冷冷的看著他。
段正淳心中冷笑了一聲,看起了戲。
他知道王處一說的是他和楊過,但他也是丘處機的徒弟,很難不讓人覺得他是在指桑罵槐,指責丘處機的不是。
“掌教師兄彆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說誌平教徒無方”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掌教師兄,看來如今已經沒必要瞞下去了,還請掌教師兄讓我將誌敬叫來當麵對質”
王處一慌亂的抱拳一禮,緊張的說道。
“我倒要看看你想說什麼。”
丘處機冷冷的看了王處一一眼,沉聲說了一句。
王處一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立刻命殿外的弟子前去通知趙誌敬。
沒過多久,趙誌敬便快步走入了大殿,衝著全真五子各自行了一禮,最後遲疑著看向了王處一。
“誌敬,把你之前向為師稟報的事,現在可以告訴掌教和其他師伯師叔了。”
王處一一邊衝著趙誌敬使了個眼色,一邊緩緩提醒了一句。
趙誌敬一聽,眼神中瞬間閃過了一抹欣喜,緊接著轉頭冷冷的看了段正淳一眼,衝著其他幾人抱了抱拳,揚聲道“啟稟掌教及各位師伯師叔,尹師弟那日到活死人墓趕走那些江湖人士之時,曾親口承認,古墓派第三代掌門人小龍女,是他的女人!”
此言一出,全真五子瞬間臉色驟變,不敢相信的看向了段正淳,有人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怒意。
“而且弟子發現,尹師弟經常半夜三更偷偷溜出全真教,徹夜不歸,弟子懷疑,他就是去與那小龍女暗中私會!他已經犯了yin戒,就算不將他逐出師門,恐怕他也沒資格再參加教中比武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