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敬看了看眾人的反應,再次開口,這一次聲音更大。
段正淳瞬間皺了皺眉頭,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絲殺意,不過不是全真五子都在場,他早已忍不住出手。
“誌平,他說的都是真的麼?!”
郝大通騰地一下站起了身,神情凝重的看著段正淳。
“你太令我們失望了!”
孫不二也不滿的看著段正淳,眉宇之間滿是失望。
段正淳遲疑了一下,緩緩道“當日之所以當眾那麼說,隻是為了打消那些聽信謠言,不斷上山襲擾的江湖人的念頭,並非事實。”
王處一冷笑了一聲,沉聲道“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想隱瞞?!難不成要我們把那姓龍的找來當麵對質麼?!”
聽聞此言,段正淳緩緩轉頭看向了不依不饒,最為活躍的王處一,不由得握了握雙拳。
如果他想對王處一動手,在場沒有任何人能攔得住他。
但他不能。
“夠了,誌平去阻止那些江湖人的事,是本座暗中授意的,我相信他當時隻是權宜之計。”
這時,始終沉默不語的丘處機終於開口。
聽到丘處機的話,其餘四子全都遲疑了一下,陷入了沉默。
段正淳感激的看了丘處機一眼,心中滿是歉疚,他知道,丘處機並不肯定,隻是為了力保他。
“掌教師兄,不是師弟我有意為難誌平,你說的話,師弟自然是信的,可是誌平的回答怕是難以服眾啊。”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前幾日姓龍的那女子為何突然闖到我全真教大打出手?還有他從江南帶回來的那名姓陸的姑娘,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也不清不楚。”
“這件事若是不查清楚了,恐怕日後隻會流言四起啊,依我看,半月之後的教中比武大會,誌平最好還是不要參加為好,等把一切調查清楚了再說不遲。”
王處一猶豫了一下,再次衝著丘處機抱拳一禮,意味深長的說道。
聽聞此言,段正淳冷哼了一聲,現在才終於明白,原來王處一的目標根本就不是楊過,而是借此機會來打壓他,想要取消他參加比武大會的資格。
“還有一事,在從西域返程之時,弟子曾親眼所見,尹師弟竟然隨身帶著一隻酒葫蘆,還當著弟子的麵喝過。”
這時,沉默片刻的趙誌敬再次開口。
此言一出,全真五子再次震驚。
“還犯了酒戒?!這成何體統?!”
郝大通臉色驟變,不滿的大聲質問了一句。
“還有方才在後山之時,相信掌教師兄與諸位師兄師弟都已看出,誌平最後打傷歐陽鋒所用的招式,並非全真教本門武功。”
“雖然誌平天資聰穎,是個難得的練武奇才,能夠將彆派武學融會貫通,自創招式,但長此以往,怕是難免引人非議吧?”
“如果他成為首席弟子,將來行走江湖之時卻頻繁使用非本門武功,讓武林中人如何看待?”
“不知掌教師兄如何看待此事?”
王處一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丘處機,意味深長的說道。
“誌平自從這次回山之後,武功路數的確過於離奇,如果頻繁使用來曆不明的武功而不能將本門武功發揚光大,恐怕很難繼承師父的遺誌。”
“如果他真的到處沾花惹草,無視教規與世俗禮教,將來難免遭天下人恥笑,這樣的人,的確不配成為掌教繼承人。”
一直未曾開口的孫不二也緩緩開口說了一句,不過說話之時眼睛卻刻意避開了段正淳。
畢竟她和劉處玄是因為段正淳才活著回到了終南山,此時站出來反對段正淳,心中自然覺得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