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香凝姑娘嗎?”
聽路江這麼問,唐彥君搖搖頭:“不是香凝姑娘,是我找到朝光了。”
“她如今……”
“如今怎麼了?唐兄你快說,急死我了。”
路江皺著眉,恨不得鑽進唐彥君腦袋裡看看朝光的下落。
“她的確被人買走做了妾侍,隻不過伺候她的老婆子說,那買主家中的正妻不準她進門,隻能在外做妾侍。”
“之前不肯說,也是這買主答應了自己的夫人,絕不會養著朝光,所以才讓人遮掩消息的。”
路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手緊握成拳,身子微微顫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痛心。
“怎會如此……朝光她怎會淪落至此?”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他心如刀絞。
“這是真的嗎?”
唐彥君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路江的肩膀,神色凝重。
“路兄,你先彆慌。那老婆子還說,朝光雖為妾侍,卻也未曾受太多委屈,買主對她還算客氣,隻是……始終不得進門。”
“不過如今你認回朝光,她也不會再受苦了。”
他儘量揀著好話說,試圖安慰好友。
路江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悲痛,咬牙道:“無論如何,我定要將朝光帶回來,不能讓她再受這般苦。唐兄,那買主是誰,你可打聽清楚了?”
唐彥君麵露難色,猶豫片刻後說道:“路兄,這事兒棘手就棘手在,買主是朝中一位重臣,那老婆子不肯說。”
他眉頭緊鎖,知道此事牽一發而動全身,稍有不慎,便會連累眾人。
路江心急如焚,腦海中不斷思索對策。
“重臣又如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朝光受苦。”
“我要先見朝光一麵。”
聽到路江的請求,唐彥君點頭表示可以:“這倒是可以,先見一見也是應該。”
說實話,唐彥君也覺得朝光的消息來的蹊蹺,可無論是身份名姓,還是周圍人的證明,都對得上。
他心裡的那股怪異也就隨之落下。
讓路江見見也好,不都說親人見麵,定能相識嗎?
萬一路江能夠分辨出來呢?
於是,在唐彥君的安排下,路江喬裝改扮,跟著那老婆子前往朝光的居所。
一路上,路江的心如同被油煎一般,既急切地盼望著與朝光重逢,又害怕見到她受苦的模樣。
不多時,他們來到一處幽靜的小院。
院子不大,卻收拾得頗為整潔,幾盆花草在牆角靜靜綻放。
路江深吸一口氣,穩步走進院子。
隻見屋內一位女子正臨窗而坐,背對著他們,身形纖細,柔弱的雙肩微微顫抖,仿佛在壓抑著無儘的委屈。
聽到腳步聲,女子扭頭,身子猛地一僵,緩緩轉過頭來。
路江定睛一看,卻瞬間如墜冰窟。
“她不是。”
簡短的三個字讓唐彥君都還沒反應過來,路江的身影就不見了。
他皺眉,疾步跟上。
隻見路江如一陣風般衝出院門,滿心的悲憤如洶湧潮水,幾乎要將他淹沒。
唐彥君隨後趕到,看著路江幾近崩潰的模樣,心中滿是自責。
“她不是朝光,我知道,我能看出來,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