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陰陽眼能夠看見鬼,雖然恐怖但未嘗不是一種“安全”,人不懼怕鬼並非因為雙眼看不見,而是因為主觀意識認為鬼並不存在。
能看見鬼的時候還可以繞著鬼走,但鬼都看不見時,必然會疑心疑鬼,內心折磨,最終徹底瘋狂。
最恐怖的不是看見,而是未知。
阿汶沉默。
譚文傑將隨身攜帶相機放在桌上。
“這是?”
“看見鬼可以直接拍照,然後把相紙燒掉就可以……”譚文傑一頓。
相紙燒掉的鬼是真的被超度了還是魂飛魄散可不好說啊,畢竟餘師傅本事平平,聯係不上天庭地府。
菩薩幫不上忙,相機不可能比菩薩更厲害。
“可以什麼?”
“以絕後患,記住彆對著人拍照,會把人的魂也攝進去,會死的。”
“這太珍貴了。”阿汶連連擺手。
兩人剛見麵對方就送一台能夠抓鬼的相機,確實太珍貴了。
“留在我手裡用處不大,有陰陽眼的人更合適。”
“喂?”一旁的pnk忽然拿起手機,對著兩人歉意點點頭然後起身離開,不過通話內容還是落入了兩人耳朵裡。
“shn,嗯,我已經接到他了,我之前說的不是假的啊,我最喜歡的是你……”
阿汶看向譚文傑,目光探尋。
“那是追她的一個男生。”譚文傑解釋道。
“你們……”
真亂。
“我們隻是朋友。”
真的嗎,我不信。
阿汶表情奇怪,在譚文傑眼中她的頭好像都慢慢變大了。
……
曾和譚文傑共乘一輛車的得仔五人來到了他們之中的導遊兼好友的長貴家中。
五個年輕人湊到一起很容易尋找一些有趣且驚喜的遊戲。
剛好今天在路上還遇到了有人死在路上,氣氛就這樣被引著朝恐怖驚悚的方向發展,慢慢變成了講鬼故事。
剛才得仔講了一個報紙攤主在淩晨四點鐘遇到了一個背著紙人求助的故事,不嚇人。
“我講的絕對是真人真事!”
說話的是prl,五人之中和得仔是姐弟,長貴是本地人,高輝和prl是一對情侶。
“就在前幾天,我的一個朋友,她在一間醫院實習,那個醫院以前是日軍的亂葬崗。”她顯然沒有講鬼故事的天賦,氣氛拿捏的不是很好。
但prl興致極高,往前探頭說道:“她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聽見樓下有人在訓練跑步,所以小心走到窗戶前往下看,竟然看到一群日本兵在訓練!”
“切~~”眾人不買賬。
“等等,我還沒講完呢。”prl強調,“然後她在網上聯係了一個大師,真的是大師,那位大師晚上拉著音響走到醫院樓下,播著《大刀進行曲》,用一把大砍刀把那群日本兵殺了個乾乾淨淨。”
“太離譜了。”得仔搖頭,“而且聽起來一點也不可怕,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個拿著大砍刀的人殺日本兵啊,就算抗日的時候能殺,那群日本兵都變成鬼了,刀還有用嗎?”
爭論慢慢從殺日本兵的真假,變成了活人拿著一把刀是不是真的能殺鬼。
“你們講的故事太無聊了。”長貴在一旁說道,“不是講朋友的故事,就是身邊朋友的故事,你們有沒有親自經曆過?”
四人齊齊搖頭。
如果真的經曆過他們才不會在這裡侃侃而談,晚上睡前都不敢喝水,把腦袋縮在被窩裡不睡到天亮絕對不起床。
長貴嘿嘿一笑:“我當時在一個書店裡發現了這本書。”
他拿出了一本書,上麵赫然寫著:《見鬼十法》!
“見鬼十法?”
“是啊,上麵寫著見鬼的十種方法,隻要照做就可以看見鬼。”長貴得意掀開《見鬼十法》,指著說道,“都是彆人的故事很沒意思,不如我們自己見鬼。”
四人非常心動。
其中反應最熱烈的就是得仔的姐姐。
“第一種方法是什麼?”
《見鬼十法》攤開放在桌子上,眾人探頭看過來。
看完以後麵麵相覷。
“換死人的眼角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