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不侵!哇喔!”卉雲和容月聽了,都禁不住的捂臉驚歎。
“孩子,《馭音心經》你已經取回來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慕府老君問孤鶴雁。
孤鶴雁聞聽動情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一想到這個,我就十分的愧疚。”
“我出來時間太久了,該回去看一下爺爺和奶奶了,我很擔心他們。”
“況且,成婚是件大事,我都沒和和他們商量,也沒通知他們,我心中十分愧疚。”
孤鶴雁說到這裡幾乎有點哽咽,動情之處,觸動的老君、卉雲和容月也不禁動容。
慕府老君看著他,一臉的讚許:“嗯,好孩子,這事不怪你,是我逼得你太緊。”
“你是個極有孝心,又很重情義的人,卉雲托付給你,我算是安心了。”
“隻是我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回去?要帶上卉雲嗎?”
孤鶴雁聞聽,回頭看看卉雲,又看看容月,真情道:“我當然要帶上她,回家探望老人,沒有理由不帶上自己的新婚妻子。”
慕府老君聞聽,微微點點頭,隨即又微蹙眉頭道:“這個我是很能理解,可是卉雲不能總在陽間行走,那樣會損傷她的陰魄?這個你想過怎麼辦嗎?”
孤鶴雁聞聽搖搖頭:“這個我確實沒想過。那怎麼辦?要不,我回去把我爺爺奶奶帶來?”
慕卉雲聞聽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沒事,我跟你回去,損傷就損傷唄,又不是沒損傷過。”
慕府老君聞聽,瞪她一眼:“傻孩子,淨說胡話!”
“魚能上岸嗎?”
“魚要能上岸,那還是魚嗎?”
“沒有陰魄,你彆說以後回來管理慕府,你就連回來都不回來了。那時,不是你去給彆人牽靈引路,而是彆人去給你牽靈引路了。”
慕卉雲聞聽吐一吐舌頭:“那怎麼辦?”
慕府老君思忖一下道:“你帶卉雲回去是應該的,這事我替你們想了,有一個法子可以嘗試兩全,但卉雲要很受委屈。”
“什麼法子?”孤鶴雁問。
慕府老君道:“攝魂入瓶,使用玄陰瓶。”
“玄陰瓶?”眾人聞聽皆是疑惑。
慕府老君隨即從她的衣袖中,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葫蘆:“這便是玄陰瓶,攝魂入瓶,用它可以保護陰魄周全。”
“但是,這麼做,卉雲就太受委屈了!”
孤鶴雁聞聽不禁得心頭一涼,他抬眼看看慕卉雲,沒想,卉雲竟不假思索道:“那無妨。”
“隻有能和夫君一起回去探親,這些委屈,我能接受。”
容月無比驚訝的看了一眼慕卉雲,不由的心中暗暗佩服,她心想,這個如果換作自己,自己恐怕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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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浩瀚,月光如銀,慕府老君率領慕府一眾家人,為孤鶴雁餞行。
老君取過一個包袱,交給孤鶴雁:“這個你們路上帶著,莫要虧待自己。”
孤鶴雁打開,但見裡麵都是沉甸甸的黃金白銀!
孤鶴雁不禁動情道:“奶奶,這,這……太貴重了!”
“我都沒有什麼聘禮,……”
慕府老君聞聽,立時打住他:“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我們都是一家人,見什麼外!”
“再說你那條件,你彆虧待我家卉雲就行。”
慕卉雲和容月聞聽,都忍不住掩嘴輕笑。
一行三人,離開慕府,行到獬湖水岸,容月停下來看望父親。
容月的父親聞聽容月這一行的遭遇,不禁的替她心生著急:“哎,孩子。”
“人家都成了家了,你還跟著乾什麼?!”
“三人行,又沒你什麼名分,你這算什麼?!”
“我知道,父親,”容月聞聽,心事重重道:“這個我想再看看,再做決定。”
說來也是神奇,就在他們離開獬湖時,容月的父親為他們擺酒餞行。
剖開一條魚肚時,竟在那魚肚裡發現,孤鶴雁第一次經過獬湖時,丟下的那個金魚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