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們撤吧,這人咱們惹不起。”其中一名壯漢終於承受不住壓力,開口求饒。
“死我也要和你一起死!”
被稱為大哥的壯漢大喝一聲:“血債血償!”
話音未落,他已從地上彈起,赤圈對著陳驚羽的門麵揮去。
陳驚羽不耐煩了,西門吹雪還受著傷,再耽誤下去保不準兩人都要折在這裡。
礙事的玩意直接死!
他身形一閃,躲過了壯漢的揮砍,同時一腳踢在壯漢的小腿上,壯漢吃痛,身形踉蹌,險些摔倒,猝然間覺得右手一涼,低頭一看,握劍的手不知飛出哪裡,隻剩下一隻血淋淋的斷腕,鮮血如泉湧般噴出。
陳驚羽收回腳,袖中飛出的暗器,利落地斬斷了他的手臂。
壯漢發出淒厲的慘叫,跪倒在地,左手緊緊捂住斷腕處,鮮血染紅了雪地。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手啊啊啊啊啊!”
另一名壯漢轉身欲逃,卻被陳驚羽迅速追上,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將他牢牢製服。
“想跑?機會已經給過你們了,是你們自己不珍惜!
陳驚羽手中的短刃輕輕劃過那壯漢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那壯漢嚇得渾身顫抖,連聲求饒:“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大爺放過小的吧!”
陳驚羽將短刃插回腰間,轉頭看向還躺在地上的西門吹雪:“吹雪,你怎麼樣?”
西門吹雪臉色蒼白,捂著被包紮的肩頭:“我沒事,還能撐得住。”
陳驚羽將地上的兩人捆綁起來,又檢查了一下禁軍的傷亡情況。有人受傷,但並無人死亡。
斷臂的大漢破口大罵:“有種你殺了我們啊!看我們會不會怕你!”儘管已經落敗被擒,但這名壯漢依然嘴硬,不肯服軟。
陳驚羽懶得再跟他廢話,一把拎起他,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了旁邊。他走到西門吹雪身邊,扶著他站了起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
“你們走不了。”
求饒的大漢白著臉抬頭看天:“要......要.....要暴雪了。”
陳驚羽這才發現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暗了下來,烏雲密布,狂風呼嘯,大雪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轉眼間就將大地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陳驚羽心中暗叫不好,這樣的天氣,遇上大暴雪再離開這裡唯有死路一條。
周圍一片白茫茫,連方向都難以辨認,斷臂大漢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北州的大雪可是出了名的難纏,你們就乖乖地留在這裡等死吧!哈哈哈哈!和我一起死!”
另一個大漢身子顫抖崩潰掙紮:“大爺我求你了先放我走行嗎?暴雪要來了再不走都得死在這裡了!”他是土生土長的北州人,最清楚不過暴雪來時的可怕,比奪人命的刀子還要狠。
陳驚羽他豈會放這兩人離開,留下隱患?
他一把拽過那求饒的大漢,將他按在地上,短刃抵在他的喉嚨上:“想活命?告訴我,你們是誰?為何要襲擊我們?”
大漢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我……我們是……是……”
“彆磨蹭!快說!”陳驚羽不耐煩地催促。
“我們是寒冰門的!”大漢終於崩潰,大聲喊道,“我們門主早就看朝廷不順眼了,這次就是要讓你們有來無回!”
陳驚羽雙眼一亮:“送上門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來你們就是寒冰門的人,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陳驚羽一把將大漢拎起來,惡狠狠地道:“說!你們門主在哪裡?我要親自去會會他!”
大漢被陳驚羽的氣勢所攝,結結巴巴地說道:“門……主他……在宗門內。”
“很好,帶我們去。”陳驚羽眼神淩厲,一把抓住大漢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大漢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我……我……”
“彆廢話,快走!”陳驚羽打斷了他的話,一把將他的腦袋摁在雪地裡,先找個地方躲雪再說,寒冰門的宗門不同意,那他直接打得他們同意為止!
陳驚羽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想要他命的人,蹲下身子和斷臂大漢對視:“咱們好商量,你也不想死對吧?隻要你老實帶我們去找你們門主,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條狗命。”
斷臂大漢呲牙一笑,露出一口沾血的牙:“我隻要你死,其餘的我什麼都不在乎!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墊背!”如果不是被捆綁得嚴實,他用牙也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口肉!
陳驚羽不和他廢話,開門見山:“你想殺我,行,但你也得有那個本事。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帶我們去找你們門主,要麼我現在就送你上路,你自己選吧。”
“我選死!”斷臂大漢不在乎自己的命,他的師傅早年死在朝廷的手裡,這份仇恨,他一輩子都不會忘。在他看來,能為師傅報仇,就算是死,也值了。
陳驚羽忽然笑了,伸手掐住另一個大漢的脖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兄弟的命,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說著,手指用力,那大漢頓時感覺呼吸變得困難起來,臉色漲得通紅。
斷臂大漢不在意自己的命,可師弟的命不能不管!
“你卑鄙你無恥!你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威脅我!有種你就殺了我,彆動我師弟!”
陳驚羽不在意什麼名聲,刀子沾血了還談正義,不就是一場生死較量,何須在乎手段是否光明磊落,他見不得西門吹雪為他而死。
他看著斷臂大漢:“一句話,你師弟的命就在這你手中。帶我們去找你們門主,他就能活,否則,你就給他收屍吧。”
陳驚羽手中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那大漢的脖子被掐得幾乎要窒息。
斷臂大漢臉色猙獰,他看著自己的師弟那張因缺氧而漲得通紅的臉,心中如刀割般疼痛。
自己的師弟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