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救我.......”
“好……我帶你們去。”
陳驚羽鬆開手,那大漢癱倒在地,劇烈地咳嗽,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恐懼。
陳驚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鬆開兩人的繩子,揚起下巴指了指:“走在前麵帶路,如果要耍什麼花招,可彆怪我心狠手辣,我的刀不長眼。”
斷臂大漢低頭走在前麵,師弟緊挨著他抖著身子:“大哥,怎麼辦?真要帶他們回宗門?門主會殺了我們的!”
師弟滿臉驚恐,聲音都帶著哭腔。
斷臂大漢臉色陰沉低聲嗬斥:“收起你那喪氣臉!他們去了宗門又能如何?你當宗門內的兄弟們是吃素不成?門主若真想殺我們,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我們隻需將他們引到宗門,自有門主對付他們。”
西門吹雪同樣擔心這個問題,被陳驚羽扶著:“咱們就這麼去寒冰門?”
“對呀,人都遇到了不去還等著乾啥?”
西門吹雪被他的行事震驚住了,入敵門是去送死啊!不是去自投羅網。
陳驚羽竟真的打算直接闖上寒冰門去,他的想法隻有一個,不服那就打,打服了為止,沒有拳頭解決不了的問題。
“兄弟你彆怕,我自有辦法。”
如果不是西門吹雪身上帶著傷,就不會拖累了隊伍,也不會到現在這一地步。
陳驚羽一眼就看出他在想啥,害了一聲說:“你彆多想了,你沒受傷我也會帶著人去上門,小子正好費了這功夫,咱們再不回京城聖上歸罪下來你我都跑不掉,這破地方你願意待著?”
西門吹雪知道他是好心,笑了笑錘他肩膀:“以後有什麼事情還得靠兄弟你。”
大漢帶著一行人穿過茫茫雪原,頭頂上的天已經黑得如墨,狂風夾雜著雪花,走了半個時辰也不停。
陳驚羽懷疑兩人在耍他們:“還沒到?你確定沒走錯?”
“路就是這一條,我們寒冰門的地盤我熟悉得很,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摸到。”
斷臂大漢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陳驚羽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他:“最好如此,要是讓我發現你們在耍我,可彆怪我心狠手辣。”
又走了片刻,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座被冰雪覆蓋的山峰,山峰之上,隱約可見一座宮殿的輪廓。
“到了,那就是我們寒冰門的宗門。”斷臂大漢指著前方說道。
陳驚羽眯眼打量:“怪癖,建在雪山上你們也不怕凍死!”可真彆說,寒冰門建在這雪山之巔,還真有幾分超凡脫俗的味道,隻是這寒氣逼人,尋常人怕是難以忍受。
一行人繼續前行,隨著他們越來越接近寒冰門的宗門,周圍的寒氣也越來越重,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禁軍的幾個兄弟都有點支撐不住了,臉色蒼白,嘴唇青紫。
陳驚羽雲運轉著內力保持體溫,同時伸手招呼西門吹雪:“吹雪,靠近我些,用我的內力給你抵禦寒氣。”
西門吹雪依言靠近,果然感覺好了許多。“多謝。”
陳驚羽擺擺手:“咱倆之間還用說這些?等解決了寒冰門的事情,咱們再一起回京城。”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寒冰門的大門前。大門緊閉,上麵覆蓋著厚厚的冰雪,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打開過了
陳驚羽走上前,伸手推了推門,發現門從裡麵鎖上了。他冷笑一聲,回頭看向斷臂大漢:“這就是你說的‘帶到了宗門’?門都鎖著,你們門主是睡著了嗎?”
斷臂大漢嗤笑:“我隻答應了帶你們來,能不能進去得看你們自個的本事。”
“你!”西門吹雪氣得上前就要來一拳,被陳驚羽攔住:“欸彆著急,我先問你一句,這門我如果打碎了不用賠吧?”
“啥?”兩位大漢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斷臂大漢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指著陳驚羽道:“你……你說你要打碎我們寒冰門的大門?哈哈哈哈,真是笑話,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寒冰門的大門,是多少武林高手夢寐以求的寶物,就算是用儘天下間所有的神兵利器,也未必能傷其分毫!”
“哦真的?”陳驚羽伸手摸了一把玉石大門,入手冰涼細膩,觸手生溫,這門如果能扣下來送回京城賞給斷金局的弟兄做打賞,這玩意看起來比貢品要珍貴的的多。
禁軍的兄弟們聽著荒謬,這門比皇宮的宮門還要厚上十寸不止,一人之力哪能將其打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斷臂大漢堅決不信他能成,先不說這門是寒冰門的鎮門之寶,就是用火藥炸,也未必能傷其一分一毫,更彆說用拳腳或是兵器了。
陳驚羽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伸手在玉石大門上輕輕敲了敲,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他轉頭看向禁軍的兄弟們:“你們退後一些,彆被波及到了。”
禁軍的兄弟們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依言退後了幾步,心中暗自嘀咕:這陳大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陳驚羽先往雙手哈出一口氣活動筋骨,西門吹雪擔憂站在一旁:“陳兄,要不還是算了吧,咱們再另外想辦法,不是非得乾這事。”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這門對我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斷臂大漢看好戲,對師弟嘲諷:“朝廷的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自量力了?還想打碎我們寒冰門的大門,真是異想天開!咱們不用自己動手,看他自尋死路!”
陳驚羽扭動脖子和手臂,往兩手哈出口熱氣,體內內力湧動,彙聚於掌心之上。
“天林九式第一式——山崩地裂!”
隻見他猛地一掌拍在玉石大門之上,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那厚重的玉石大門竟被他一掌拍得粉碎,化作無數細小的碎片,四散飛濺。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包括斷臂大漢和他的師弟,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驚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轉頭看向呆若木雞的兩人:“怎麼樣?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