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辯解。
她撩起左側的長發,露出盤著猙獰疤痕的頭皮,“還有斐總指控的大小姐脾氣,嗯!我承認,我脾氣的確火爆,不然在彆人說你是小白臉,靠著女人上位的時候,我也不會跟他們拚命。”
打到頭破血流,臨昏迷前,還生生咬下對方一塊肉。
但就此,也沒有多少人敢再在斐竟麵前諷刺鄙夷了。
“老婆,甜甜,這些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斐竟眼睛紅的,快滴血了。
陸甜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灰塵,語氣漫不經心,“斐竟,你不跟我說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嗎?因為我愛你,哪怕你故意瞞著,我也會主動追根究底的。”
可不夠愛的那一方,永遠在忽略!
出租車離開。
陸悠悠從勞斯萊斯上跑下來。
她從後麵緊緊抱住失魂落魄的斐竟,安慰,“老公,姐姐這就是狡辯,是在pua你!你想一想,她若是真委屈,你那麼愛她,她為什麼不早跟你說?”
“為什麼?”
男人看女孩的眼神,仿佛溺水者瞧見浮木。
他急需一個理由,一個甜甜還愛著他,他並沒有做錯的理由!
“當然是她對你的傷害更大啊!姐姐那點小傷,比得過老公你這麼久以來的隱忍嗎?”
小姑娘氣呼呼,還硬擠出了好幾滴眼淚。
她輕聲哽咽,“總之,斐哥哥,姐姐就是想一輩子壓著你,否則,她口口聲聲說不愛你,乾嘛還賴著不離婚呀!”
“所以甜甜隻是在嚇我?她還愛我?”
斐竟死灰一片的黑眸裡,希望再次燃燒。
陸悠悠把人帶上車。
在他看不見的方向,女孩乾淨水靈的眼神裡,是被仇恨殺瘋了的血腥。
車子緩緩啟動。
她配合男人的**,一步步誘導,“當然啦,不過,老公,不聽話的寵物,你說,要如何讓她學乖呢?”
兩日後。
陸甜收到馮一男的晚宴邀請。
身為恩師,自己無法拒絕。
路上,瑞秋的手機振動了幾聲。
——【瑞秋女士,我妻子得知您也喜歡歐洲文藝複興時期的油畫,想和您見一麵,是否賞臉?】
下麵是一張私人畫展的邀請函。
她準備刪除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馮一男的實驗中心門口。
這次晚宴的主題,是要結合不同科研人員的概念,來共同探討全新國產民航機的更新迭代。
按照馮教授的安排,宴會開始前,每一位受邀嘉賓,都需上台,進行演講二十分鐘。
而這個重新進入科研領域的機會,陸甜迫切的,很想把握住!
她對於渦輪發動機原始推動力的設想和研究方向,獲得滿堂喝彩。
馮一男當眾讚揚,“甜甜,離開行業這麼久,看來你身上的光,倒是一點沒有熄滅啊!”
“是啊是啊,陸主任還救了馮教授您的命呢。”
大家起哄,奉承。
不一會兒,陸悠悠一身高奢禮裙,昂首闊步的走上演講台。
她的第一句,就是指控陸甜,“姐姐,為了張揚自己的天賦,就盜用我的科研選題,你還有一點職業道德嗎!?”
隨著話音落地。
大屏幕上,出現以陸甜設想為基礎的,更加詳細的研究方案。
馮一男蹙眉,“甜甜,這是怎麼回事?”
不等她解釋。
斐竟的聲音,插了進來,“抱歉,馮教授,我妻子剛被確診躁鬱症,還出現非常嚴重的妄想,她一直都覺得,陸悠悠的東西,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