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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再見許大茂時,真就被嚇了一跳,
許大茂原來臉雖然長,但也是衣裝筆挺,人模狗樣的。
現在這副黑瘦邋遢樣,真有點像前兩年逃荒進四九城的那些人。
這要拿根棍子拿個破碗,何雨柱都要想著摸口袋掏零錢了。
“哎呦喂,許組長,您怎麼弄成這副模樣?”何雨柱笑侃道。
這就是所謂損友,要這個時候許大茂缺胳膊少腿,或者頭上打繃帶,那何雨柱自然不會如此。
但很明顯,雖然許大茂一臉生無可戀,但胳膊腿都是全乎的,也不像生過什麼病,何雨柱自然明白,這回許大茂下鄉應該是受苦了,
何雨柱想同情,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大茂沒好氣的白了何雨柱一眼,往椅子上一躺,對著何雨柱一副痞賴的口氣說道:“何勞模,過來給哥們上支煙,哥們給您說說我這回公差的血淚史!”
何雨柱可不慣他,直接連煙帶盒砸了過去,許大茂躲都懶得躲,任由煙盒砸到了他臉上。
半晌,地上多了兩三個煙頭,許大茂這才拍著大腿說道:“柱子,我特麼這回苦啊!比吃黃連還苦。
罪沒少受,收老鄉幾包煙,還被領導叫到辦公室一通罵!
特麼的,那老癟犢子還威脅我,說要不是他攔著,這事就捅到書記那去了。
幸好我記著你的話,那些香煙一根都沒抽。
不然,這回我特麼受苦受累不說,還真讓那老癟犢子給陰了。……”
何雨柱都不用聽許大茂詳細說,就知道怎麼回事,不外乎就是最苦最累的放映任務,然後全程有人盯著。
何雨柱雙手一攤的說道:“大茂,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進的職場。
你看我平時跟這個嘻嘻哈哈,跟那個這啥那啥,其實你受過的那些苦,哥們都受過。”
“不會吧?我怎麼記得你是一路順風順水的走到這一步的?”許大茂狐疑道。
“嗬,幼稚。你忘了當年我初掌小食堂的時候,那些大鍋菜廚子對我使的陰招?
還有那個時候姓胡的,婁半城,……
哥們這些年但凡走錯一步,你都不會在這個辦公室裡看到我。
廠裡但凡能混到一定位置的,誰特麼不是明槍暗箭過來的?”
許大茂眼神閃爍不定,他躊躇半晌,這才對著何雨柱說道:“柱子,你說我這個時候申請調走怎麼樣?”
何雨柱咧嘴笑笑,笑得許大茂頭皮發麻,這才說道:“我可以跟你說,你這個時候想要調走,你以前在鄉下那些破事就會全部曝出來。
你敢掀桌子,你領導就敢把你往死裡整。
大茂,你搞錯了一件事。
三十塊一個月的放映員是不好找,
但你們科長不是以前的東家,你的工資不管三十,四十,還是五十,都不用他發。
說白了,你走了,他花大價錢再找個放映員,他最多受一頓批評,其他什麼事都沒有。
而這次,人家也就是給你一個下馬威,給你一個警告,
並沒有想著把你往死裡整。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過去服軟,不管怎麼樣,讓領導有個台階下,這樣以後你日子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