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沒說,就後院地窖上那把鎖,根本就沒鑰匙了。
十幾年下來,鎖頭也鏽了,平時就掛在地窖門上,就算不小心鎖了,一根鐵絲,伸進去一挑,也能把鎖挑開。
就算棒梗說他見過值錢的東西,他也隻知道大黃魚,小黃魚還有銅洋值錢,最多一些耳環首飾啥的。
隻要是個人,都知道那些東西值錢。
但很明顯,棒梗急於在這個小群體當中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所以吹牛也就吹的沒邊了。
至於怎麼收場,棒梗沒想過。
太過於自信,是每個孩子都會有的通病。
像是棒梗在院子裡時,偶爾有眼神不好的老人開不了地窖門。
棒梗上前幫忙。
老人都會誇他天生就是吃這一行的命。
這玩意怎麼說呢?
要是賈張氏聽到這個話,說不定要跟那些說這個話的人撕起來。
但棒梗一直就是被人批評,難得聽到一句表揚的話,就真當真了。
就像後來的孩子,看了電視學個什麼打狗棒法,或者什麼掌法一樣,要是比劃的時候,某個大人要是忽悠幾句,孩子也會把自己當成了天縱之才。
這個問題還是出在了秦淮茹跟賈張氏身上,她們也是教育著棒梗要學好,沒哪個家長會讓孩子學壞的。
像是賈家婆媳說的最多一句話,就是讓棒梗學隔壁傻柱,有出息,將來買大房子。
但學傻柱什麼,卻是沒人教棒梗。
眼見棒梗主動請纓,姓齊的跟姓苟的孩子對視一眼,卻是相視一笑。
二人又鼓勵了棒梗幾句,約定晚上就一起過去查探一下。
自然也約定了,如果棒梗被人家發現,該怎麼應對的辦法。
比如說被父母打了···
總歸是隨便找個理由的事情。
棒梗也是一口答應,在他來說,他也是大孩子了,那家單院裡,就一個七八十的老頭子,就是光明正大闖進去,也是沒什麼問題,沒什麼可怕的。
像是四九城,基本上人以群分。
所以像金家附近的人家,其實差不多都是遺老遺少,或者家庭成分不太好的人家。
而這些人家,不光棒梗盯著他們,在街麵上混的小偷小摸,都盯著這些人家。
所以這些人家雖然是肥羊,也是有各自的獠牙。
有約定互助的,也有家裡藏了家夥的。
棒梗一點都不清楚,就那樣一頭闖了進去。
晚上九點多,棒梗就到了皮條胡同,幽深的巷道,讓棒梗第一次產生了恐懼心理。
但看到不遠處鑽在角落的夥伴們,棒梗也隻能硬著頭皮貼著牆角走了進去。
偶爾一聲狗吠人咳,都把這熊孩子嚇出一身冷汗,
還沒走到那家,棒梗都覺得自己褲襠有點濕,小腿有點軟。
但這個時候了,棒梗還是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等到棒梗到了那家,找到狗子他們說的那個狗洞,趴在地上一看,不由傻了眼,已經結結實實的被堵上了。
一看那毛拉拉的水泥磚頭,就知道今天這個事算是弄不成了。
棒梗有心想走,卻是又怕回去被嘲笑,說不定那幫大孩子們以後不帶他玩了。
一時之間,棒梗竟然糾結住了。
在這個時候,卻是從不遠處圍牆翻出來一個黑影,先丟下來一個包裹,近兩米高的圍牆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