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了搬山甲的商陸,在練了一遍五靈功和靈蛇鞭法後,便招呼三娘和槐叔,讓兩人幫忙喂招。
他想通過實戰,更好的錘煉力氣,掌握力量。
但是三娘沒有下場,隻是讓槐叔陪商陸過幾招。
她則拿了一小塊新切下來的太歲肉,攪碎後,與雄雞血、糯米飯之類的東西混在一起,拿去喂給噬氣蚣的卵。
這些蜈蚣卵看著好似人畜無傷,可是在聞見了血腥味後,卻是一點兒不比猛蟲毒蟲弱,蜂蛹著滾了過來,趴著食物上,通過卵壁,不斷地吞噬吸收。
喂過了噬氣蚣的卵,三娘抬起頭,隔著紅蓋頭,看著在槐叔的攻勢下,左支右絀、狼狽不堪的商陸。
在這個時候的商陸,也明白了為什麼三娘不下場。
戴上了搬山甲的他,等於是扛了一座山在身上,無論是速度、力量都大受影響。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槐叔就足以壓的他喘不過氣,哪裡還需要三娘動手?
可是狼狽歸狼狽,商陸卻很亢奮。
隨著修為的提升,他已經很久沒有在訓練中,有過這種狼狽的感覺了。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倒不是說,他有什麼毛病,隻是他覺得,訓練時越狼狽,提升就越大。
在被槐叔連抽了幾樹椏後,商陸直接躺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停,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一會兒。”
扛著一座山與人交手,屬實艱難,幾招過後,商陸就精疲力竭。
好在隨著他收起血氣,搬山甲也失去了重量,這才沒有將他壓趴。
商陸催動五靈功裡的神龜訣,調整呼吸,很快進入到了一種玄妙的龜息狀態,身體的疲憊與血氣迅速恢複。
片刻之後,緩過勁來的商陸再度起身。
槐叔見狀,立刻舞動著枝丫,要繼續陪他過招。
它已經許久沒有打的這般痛快了。
“等一下。”
商陸飛快卸去了身上的搬山甲,招手道:“來吧。”
他想試試卸了甲後的感覺,看看在剛才的訓練中,對於力量的掌控和運用,是否有提升。
然而看到他卸了甲,槐叔卻不乾了,飛快的收起枝丫。
“誒誒,什麼意思?”
商陸愕然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敢情剛才你打我那麼激烈,不是為了幫我鍛煉,而是在報以前被我打的仇啊?”
還扯什麼許久沒有打的這麼痛快。
我看你是許久沒有把我打的這般痛快了吧!
槐樹的枝丫一陣晃動,似乎在說:你知道就好。
商陸也不乾了,招呼道:“不行,你還得陪我再練一場,快來!”
爭執了片刻,槐叔忽然用枝丫,朝著院子外麵指了指。
三娘也在這個時候開了口,打斷了這一人一樹的爭吵:“有人來了。”
“是誰?杜風還是屠羆?難道衙門裡,有事發生?”
商陸皺眉,將搬山甲交給了三娘收起,便聽見了一陣叩門聲響起。
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道陌生的聲音:“請問商縣尉在家嗎?在下田昌,特來拜訪。”
“田昌?”
這個名字讓商陸感覺很陌生,卻又好似在哪裡看到過。
略一回憶,商陸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