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葉子晃動了一下,那個地方根本沒有人,猶如風吹動一般。
薑南溪去原來的地方找周寂沒找到人,她剛才就是跑著去摘朵花,沒想到回來人不在這了。
霍瑞華一直在找周寂,外公不讓他來見這個哥哥,可是他受不了了,這個哥哥明明知道他們在受苦,卻什麼都不做,他一點都理解不了。
他尋著周寂剛才離開的方向,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薑南溪。
薑南溪身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和周寂結婚也是一場意外,而且上工很懶,雖然村裡人都說她最近變化很大,但是他心裡是有些看不上薑南溪的。
他表姐下放到了隔壁大隊,如果他這個哥哥離婚的話,跟他表姐結婚正好。
這樣他們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霍瑞華朝著薑南溪走過去,他倒是不傻,知道薑南溪現在的舅舅是大隊長,不敢針對她。
而且走近了之後他發現薑南溪太漂亮了,皮膚嫩的像是能掐出來水,怪不得以前那麼嬌縱他大哥也不離婚。
霍瑞華愣了幾秒,他回過來神,“嫂子,你怎麼在這呢?”
嫂子?薑南溪扭頭見到一個不認識的人,她愣了愣,眉頭輕輕蹙了蹙,“你是?”
“我是周寂哥哥的弟弟,叫霍瑞華。”
“……”
薑南溪瞬間沒了好臉色。
霍瑞華,這不就是周寂那個弟弟,從小錦衣玉食的長大,被慣壞了,後來和沈傲天玩的不錯,兩人是兄弟,並且和沈杏玩虐戀。
後來惹了事,還讓他媽來找周寂幫忙。
明知道周寂沒受過他們家的養育之恩,也沒有沾過他們家任何好處,張口閉口就是,“我們是一家人,媽生了你,無論她做了什麼,你不孝順她就是沒良心。”
當然了,霍瑞華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鄭舒疼得是他,但凡鄭舒對他不好,他能翻天。
薑南溪看到這個總是想道德綁架周寂的人就煩,“周寂小時候爸爸就死了,媽媽不管他離開了,他是被當做孤兒來到我們家的,現在在我們沈家的戶口上,他是我沈寶珠的人,我怎麼不記得他有弟弟?”
霍瑞華神情一滯。
“媽媽當時也是迫不得已離開,那是被騙著才跟著那個男人跑的,她是被騙的。”霍瑞華一再強調。
“那後來為什麼不接周寂走?我記得你們在首都的生活不錯吧?她每個月買衣服的錢都夠周寂生活幾年了吧?怎麼連幾毛錢都沒有寄過?你們家不會這麼缺錢吧?”
霍瑞華皺眉,“……我以前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哥哥,那我肯定會給他寄點的。”
寄點的……多麼高高在上,就像是施舍的垃圾,都到這種地步了,想求周寂幫忙,還把自己放在上位者。
“那也就是沒寄了?”薑南溪冷臉,“你們這家人彆再接觸周寂,他每次見到你們心情都會很不好,不要再靠近他。”
“你這個女人……”霍瑞華氣得皺起眉,“我就是看著我哥娶了你,才叫你一聲嫂子,我也知道你的事情,你正好是沈家丟的那個女兒,現在霸著我大哥不就是想讓他永遠留在沈家嗎?你這是要讓我大哥上門。”
“誰讓你叫我嫂子了?什麼你哥,你們說有關係就有關係,他就是入贅到我們沈家了,現在沈家三房是我做主,贅雞隨雞,贅狗隨狗,周寂就是我的人,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薑南溪冷臉,“你最好給我趕快離開,要不然我現在就去找我舅舅。”
“你!”霍瑞華一聽身上的怒火就泄了,他想起來薑南溪是大隊長的外甥女。
“我和我大哥是親兄弟,我們打斷骨頭連著筋,你信不信我把我剛才的話跟我大哥說,我讓我大哥跟你離婚!”
“哎,我就不信了,他還敢跟我離婚!”薑南溪往上拉了拉自己的袖子,上手就往他後腦勺打。
霍瑞華一愣,從來沒人敢這麼打的,他怒火抬起眼看過去,正好掃過薑南溪白皙的手腕,以及她那雙凶巴巴瞪著他的眼。
他不知為何眨了眨眼,“你,你乾什麼打我?”
“滾!”
“你這個女人,你,我一定會讓大哥跟你離婚的。”
“我打死你!”薑南溪撿起旁邊的粗棍子就朝著霍瑞華身上打,她就是知道他不敢還手才打他,誰讓她舅舅是大隊長呢。
關係先用了再說。
霍瑞華一邊往後退,一邊跑了。
“一堆神經病。”薑南溪將棍子扔在地上,她也不想去找什麼蘑菇了,轉身就準備下山。
她沒想到剛走幾步碰上從下麵上來的周寂。
“怎麼了?”周寂問。
薑南溪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跟周寂說鄭舒的事情,周寂臉色十分不好,似乎不太想讓她管這種事情。
她抿嘴,“沒什麼?煩死了,我不采什麼蘑菇了,回家了。”
“累了?”
“嗯。”
周寂背著薑南溪下山,路上有人見到,心底羨慕但是嘴上得說幾句。
“看看薑南溪,走兩步路下山也得讓男人背著,天天這樣誰受得了啊?太難伺候了,都是過日子,這能過的下去嗎?”
“就是,兩步路自己回去得了,還得背著,以前也不這樣,我看薑南溪自從成為了沈寶珠越來越嬌氣了,以後周寂也是受氣的命。”
“對,這不他們兩個人調換了一下,一個兒媳婦變成了閨女,一個從兒子變成了女婿,誰能受得了這種落差?周寂太可憐了。”
……
鄭舒聽著很不舒服,她還是心疼周寂的,現在娶了一個爬到他頭上的媳婦兒,她真恨不得好好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