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有人注意到了鄭舒,有一部分人傳鄭舒跟周寂有關係,但是都沒聽他們說過,平日裡也不接觸。
“小鄭,村裡都說你跟周寂認識,是真的嗎?”有人好奇的問。
鄭舒立刻低下頭,“哪有什麼關係……”
她想到小兒子最近吃的苦,又補充一句,“早就沒什麼關係了。”
這話一出,其他人就更好奇了,這意思不還是有關係嗎?
周寂參軍這麼多年,竟然和城裡的資本有關係,要是事情鬨大了,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有人和周寂有些齟齬的故意問,“什麼關係,你說說唄,到時候也可以讓周寂幫幫你,你不知道周寂參軍了許多年,去邊境的時候還立過功,也認識不少人,你們這種情況完全可以求他幫忙啊。”
鄭舒本來就動搖的心更加動搖了。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什麼關係?我們和他從來就沒有關係,不過就是下鄉的時候見過一麵。”
在場的人看過去,見到了鄭彥文,鄭彥文年紀不小了,頭發幾乎全白了,穿著破舊的衣裳,他因為常年浸染在文學中,身上有一股老年文雅的氣質,並且很嚴肅。
鄭舒心口一跳,瞬間泄了心思。
她爸是堅決不讓他們認周寂的,鄭舒閉緊嘴。
等村裡其他人走了,鄭舒小心翼翼的走向前,“爸。”
“我跟你說過什麼?”鄭彥文冷著一張臉,那雙帶著閱曆的眼睛看著鄭舒。
鄭舒低下頭,“爸,你誤會了,我沒想做什麼,就是其他人問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怎麼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早就告訴過你,既然你當年沒有把他帶回去,不打算養他,那他就不再是你的孩子,以前不認,現在就更不能認。”鄭彥文連看都不想再看她,“你說了有什麼用?我們是什麼身份難道你不知道嗎?不要再多推一個人下水了。”
“當年你既然不認他當兒子,我不認他當外孫,那他和你我沒有任何關係,少再自作聰明!”
“你就當你自己沒生過,彆自取其辱,你好好想想吧。”
鄭彥文說完這段話就走了,鄭舒臉色難看地站在原地。
……
周寂把薑南溪背到山下,薑南溪想下來自己走,她本來想自己回來的,但周寂非說山裡下了雨,有些地方很滑,害怕她崴到腳,所以才親自送她下來。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薑南溪開口。
周寂跟在薑南溪旁邊,沉聲,“我一會兒要去一趟縣城。”
薑南溪仰頭偷看了周寂一眼,平日裡有什麼事情他隻要一問她都是告訴他的,這次沒說心裡很彆扭。
她停下腳,又往周寂身上爬,“累死了,不想走了。”
周寂停下,蹲下來,重新把薑南溪背下來。
薑南溪趴在他的肩上,側過臉看他的臉,她叫他,“周寂。”
周寂沒回話,還當自己聽不見。
“周寂。”薑南溪又叫他,知道他聽不見,就想叫他的名字。
“周寂,周寂,周寂……”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鬨騰了,薑南溪手臂在他肩上動了動,周寂扭過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