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直接走進去嗎?他們好像看不見我們.”
鳳蘇蘇也逐漸體會到薑河斂息術的不凡,順手脫下悶的她不舒服的帽子,有些神奇的看著自己身體。
自己這是隱形了嗎?就連說話他們都聽不見。
“繞過去就好了,怎麼能真的當著他們麵進去。除非境界上碾壓,再強的斂氣術也做不到這一點,你還真以為自己隱身了不成。要是月華在這裡,這斂息術也瞞不過他”
薑河眉毛微皺,月華聖子的斂氣本領也不同凡響。
昨日想必已經尾隨自己一路,若非他主動現身,自己根本察覺不到。
現在神識強度,是真的不夠用了。
得收集下相關的材料來提升。
譬如雲溪神樹的木心,以及蒼平城的真火
和脫胎決不同的是,攝魂鈴的晉級,全靠相關的靈物。
每一種靈物,都能為神識帶來獨特的效果。
除此之外,能增加玄黃珠禦使精魄的槽位和質量。
他現在隻能禦使兩個金丹期以下的精魄。
在原文中,這是林赤強悍的底牌。
屢次麵臨強敵群攻而全身而退的依仗。
饒是這一世,林赤在死前,也曾以練氣期修為,禦使築基期的麟蛇,挫敗無涯門的長老。
不過薑河現在想來,心頭不由得古怪。
那時林赤周身環繞無數精魄的場麵,現在看來隻是虛張聲勢,嚇唬無涯門長老。
他當時隻能控製兩個精魄.
其中真正有戰力的,隻是麟蛇和其中某一個精魄。
不管怎麼說,林赤早早開始利用起玄黃珠的種種不凡。
而自己.
玄黃珠內隻有一個煉氣期的廢物,和一個築基初期的大小姐。
槽位有限啊,要是能把月華聖子這種質量的精魄拘來.
薑河定了定神,將月華聖子的精魄拘來太不現實了。
這種等級的天驕沒那麼容易徹底斬殺。
“我總擔心他們會看見我誒”
隆府的祠堂並沒有布置陣法,或許是月華聖子並沒有太過看重,也或許是他覺得沒有必要。
倒也省了薑河破解陣法的功夫。
其內的路線已經被宋升探查清楚,避開這對雙胞胎並不難。
薑河帶著鳳蘇蘇左繞右繞,聽到鳳蘇蘇的嘀咕,知道這丫頭擔心,安慰道:
“我保證,這對雙胞胎絕對發現不了我們。”
他沒有特意掩蓋聲音,比起氣息,聲音這種東西很容易便能遮去。
畢竟聲音的傳播需要靠介質,隻需要在說話的時候,用靈力在周圍製造出真空的環境,任你修為多麼深厚,頂多能察覺到靈力的波動,也不可能聽到聲音。
這是修真界很常見的屏聲法術。
就算是被鳳嚴禁止學攻伐法術的鳳蘇蘇,也學過這種法術。
薑河微微一愣,他話還沒說完多久,不遠處就傳來靈力的波動。
在隆府門口看守的老者,正沉著臉禦空巡查。
薑河心中警鈴大響,他一向信任來自白旻心的龍族斂氣術。
龍族在諸仙時代曾被眾仙圍獵,而龍族斂氣術正是在這種特殊時間誕生的。
讓部分族龍在圍獵中得以幸免於難。
在修真界所有斂氣術中,龍族斂氣術也能排到前三。
和它並列的秘術,要麼早已失傳,要麼早已銷聲匿跡。
這區區築基初期的老者,又怎麼可能發現他?
而且從鳳儀得來的消息,月華聖子此刻便在雲溪宗內,是不可能在這裡埋伏的。
況且他更不可能想到自己在這裡
薑河心中一定,拉著鳳蘇蘇的手腳步片刻不停。
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鳳蘇蘇小臉慘白,連話都不敢再說。
像個衿兒似的,悶頭悶腦地被他拉著走。
直到潛入祠堂內,鳳蘇蘇才敢小聲道:“薑河,你.怎麼還不跑啊?我們都被發現了!”
“不是我們,另有其人。”
薑河篤定道,他方才確實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
那人斂息功夫也著實不錯,可惜心理素質差了一籌,在築基老者搜查的時候,不慎露出了一點氣息。
鳳蘇蘇人都傻了,不是他們,還有誰會來這隆府呢?
難道是旻心?
她看見自己和薑河過來,就想來看看是怎麼個回事?
可是滿腔的困惑和不安,在看到薑河沉著鎮定的神態後,仿佛找到依靠,消失無蹤。
她輕輕歎了口氣:“那隨便你吧!實在不行,大不了就一起去死唄隻是,我擔心是旻心啊。”
薑河聽到她的話心頭也跳了下,不過馬上就放下心來。
磨蹭著下巴,緩緩道:
“不可能是旻心,她斂息本領比我更甚,心理素質也很強。不過在如今的上慶郡,能有這般功夫斂息術的.大概是青陽仙宗的人。”
青陽仙宗的弟子一向擅長斂氣,尤其是誅魔殿弟子。
前不久他還抓了一個斂息的誅魔殿弟子,關押在善法殿分殿。
但現在在隆府的這個人,實力比那個弟子更強。
薑河心中了然,十之**,是喬喬關係要好的師兄弟,幫她來查一下隆府的底細。
亦或者提前布置。
畢竟明天他就要和喬喬在隆府交易,喬喬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事先探查。
在隆府的交易可是他提出來的。
不過麼.要查出來什麼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對月華的謹慎還是信任的。
就算是早早就在隆府附近朝夕駐守的宋升,也隻知道其內有月華殿弟子。
薑河微微眯眼,打量了一下祠堂內部的環境。
整個祠堂寬敞明亮,焚香和腥甜彌散在空氣中。
陽光透過精心設計的窗欞,灑在青石地麵上,光影斑駁。
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供桌,桌上鋪設著鮮豔的紅綢,垂至地麵。
上麵供奉著曆代祖先的牌位,牌位前擺放著兩顆血淋淋的蒼老首級。
這兩顆首級並非是被砍下來的,還殘餘著些許脖子懸在上麵,淋漓著鮮血。
麵容模糊不清,布滿牙印。
死狀淒慘,臉上卻掛著心滿意足的笑意,慈祥和藹,仿若含笑望著成才的後輩。
“師尊.救我!”
薑河豁然看向供桌。
桌下似有狂風卷動,紅綢翻滾。
伸出一隻血跡斑斑的手,緊接著,虛弱憔悴的白發少女,從桌下掙紮著爬出來。
狹長的眸子渾濁不清,往日纖柔的腰肢,鼓鼓囊囊,像是有活物在肚中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