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意味著,月華殿或許可以控製其秘術,但未必能操控月傀。
因為月傀無法添加其他秘術。
不知玄黃珠控製的精魄,能不能進入月傀的體內?
薑河忽而冒出這個念頭,懾魂鈴轉化的精魄,與正常精魄大不相同。
有獨立的意識,和尋常修士幾乎沒什麼區彆,除了沒有**,無法修行。
除了趙秋君和明康文是例外,他們在羽化大陣經曆了蛻變。
“喬鬆,你嘗試能不能進去。”
薑河吩咐道,同時解釋,
“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神魂已散,留下的隻是**反應。”
喬鬆聞言,試探的鑽入隆濤體內。
躺在地上的隆濤,忽而開始顫抖起來。
眼睛奮力睜開。
就當薑河以為可行時,喬鬆的精魄又鑽了出來。
他的魂體顯得愈加透明,驚恐道:
“不行,他一直在吞吸我的靈力,若是入主過久,恐怕會被他活活吃掉。”
薑河有些失望,要是築基中期的喬鬆都承受不住,那趙秋君更難以做到了。
“不過,能短暫控製,貌似還能施展一種秘法.”
喬鬆又遲疑的補充道。
薑河猶豫了,觀望隆府的築基修士還在無能狂怒,四處搜尋。
略微沉吟,悄然將月傀放回去。
薑河心情很好,至少對付月傀,自己也有了克製的手段。
他不由得看了眼窗外。
自從他回來的時候,白發少女就盤坐在院中修行。
很投入,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回來。
白色長發恍若根根銀絲,又被陽光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清冷孤傲的臉上,卻能看見細細的絨毛。
讓她多出幾分稚氣。
綁著束帶的纖腰盈盈一握,胸脯鼓鼓脹脹,少女含苞待放的身段額外誘人。
眼眸微合,一心沉浸在置於膝上的龍離劍。
昔日的天真爛漫,再難在其身上覓得半分。
不知何時,她睜開眼睛,朝著這邊望來。
眸子仿若冰鏡,透徹到帶著冷淡。
薑河下意識的收回視線,心中難掩難受,不過,不都是自己自找的嗎
果然,旻心一向是有著魄力和決心的。
他有些欣慰,縱然必不可免的有些沉鬱,但自己的感受,在徒弟麵前永遠都是其次的.
薑河念罷,長身而起,推開房門。
朝著一直看著自己的白發少女走去。
“旻心,可需要什麼丹藥之流,師父雖然在劍道上教不了你多少,但這些修行丹藥,還是不缺的。”
薑河笑了笑,獻寶似掏出了一個儲物戒。
彆的不提,鳳嚴丹藥著實不少。
而且都適合築基初期中期的修士修行。
這些都是他精挑細選,為白旻心準備的丹藥。
白發少女唇角勾起,聲音恭敬:
“多謝師尊。”
然而她神色卻更顯寒冷,眼眸中暗藏著一點扭動的火焰。
她看了眼薑河,忽然微微後退半步,保持著一個恰當的距離。
這才雙手接過。
薑河一時之間,差點僵硬了一瞬。
旻心竟然開始和自己保持距離了。
不過她盯著自己的眸光中,薑河神情沒有任何變化,若無其事的遞給她。
不錯
在長期和徒弟的相處中,他早已磨煉出控製神態的能力。
剛剛的一舉一動,應當都沒流露出任何不恰當的.情緒。
既然徒弟都這麼堅定,自己這個師父可不能給她增添煩惱。
旻心一向是有決心的啊。薑河又飄過這個念頭。
少女纖長的手指,死死攥著儲物戒。
她不動聲色將手籠在袖中,抿了抿唇,不經意看向薑河,遲疑道:
“師尊,既然你在這,那旻心就回去修行了.”
“不必了,等會我還要出去。”
薑河笑了笑,習慣性的伸手想摸她的頭,卻又在她冷冷的眸光中收回。
背著手,問道:
“衿兒呢,等下帶衿兒出去逛逛,旻心,你可有想吃的東西?”
白旻心沉默了一會,搖頭道:
“多謝師尊,不必了,我不在乎口腹之欲。衿兒.在我房間裡。”
旋即,也不等薑河再說話,又重新盤膝坐於地上,感悟劍意。
薑河知道她這是一心想修行,也不再打擾她。
踱著步,朝著白旻心的房間走去。
等他走後,白發少女才睜開雙眸,眼眸中有水霧彌漫。
為什麼.就算我這樣對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師尊,你不是一直都說我嘴硬嗎?
為什麼這時候,你又看不出來了.
“衿兒,衿兒?”
小女孩的心情不好。
薑河得出結論。
依舊是麵無表情,也沒有故意不搭理自己。
但跟生鏽了似的,反應慢了很多。
她坐在床上,兩條白嫩的腿兒搭在床邊,險些才能夠到地麵。
小手無意識攢成拳頭,像兩個白軟饅頭一般,放在腿上。
薑河揮手在她眼眸前晃了晃,蹲下身子,將她的小拳頭揉開,貼在自己的掌心。
柔聲問道:“怎麼了?誰欺負我家衿兒了。”
“怪衿兒.”
她沒頭沒尾的吐出兩個字,眼睛直直盯著薑河的嘴唇。
薑河注意到她的視線,心下了然。
她以為自己和白旻心鬨矛盾,都是因為她親了一下自己。
可是,那隻是導火線罷了。
他們兩人早已存在著隱患。
薑河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不怪衿兒哦,或許現在也好,讓你師姐成長一下。不然一天到晚都像個小孩子。”
薑河確實喜歡那個依賴自己,喜歡對自己撒嬌的旻心。
但這樣的旻心,隻會圍他團團轉,而沒有了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