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黑發少女無視了她的喊叫,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這薑元夏,一點道理也不講的嘛!
可惡,果然就是魔頭。
明明人家說了好像!
鳳儀臉色一青,拚命調動神魂和靈力,可依舊被鎖的死死的。
這下玩脫了.
她咬著嘴唇,皺著眉毛。
小心翼翼地把剛取出來的丹藥,繼續塞回去。
萬一有什麼意外,說不定這三顆丹藥還能保自己一命。
“啊嗚!”
要是被咬中了,自己臉上要缺了一塊吧。
薑河靈活晃動了下腦袋,精準躲過去。
“彆動!再動,我把你把你法寶也咬下來了!”
少女一口咬到了空氣上,氣急敗壞的按住他的肩膀。
“死丫頭,給我住手!”
薑河也按住她的肩膀,不讓這恐怖的龍首有半點靠近他的機會。
但這丫頭勁是真的足,費了好大勁力,薑河才堪堪沒能讓她得逞。
兩人不分高下,都費了全身力氣,互相齜牙咧嘴的看著對方。
不過,對於沒有破禁的白旻心而言。
她的力氣終究還是不如薑河。
薑河尋得一個機會,轉身就將死丫頭壓到牆上,反客為主,攻守易換。
“死丫頭,這下該認慫了吧,師父終究是師父,你還想以下製上不成?”
薑河神情頗為得意,這丫頭還是太嫩了。
還沒有完全成長呢。
不過不趁現在教訓一下她,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我不服!”
白旻心徒勞的伸著脖子,想要咬住近在咫尺的臉。
可惜肩膀被按的牢牢的,始終不進寸功。
要不是她不想破禁傷害到薑河,不然她早得手了!
“桀桀桀”
“師尊!”
身後傳來少女克製的聲音,讓薑河一愣。
不過想來,元夏確實要不了多久,就能來到這裡。
白旻心眼睛一亮:“師姐,救我,師尊欺負我!”
“彆說師姐,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這死丫頭越發無法無天。
昨天撕他肉,今天咬他臉。
等她實力超過自己,那還不得把自己打成殘疾,用繩子圈起來啊。
“師尊.住,住手!”
背後的少女,聲音顫抖,但卻額外堅定,
“你要是不住手,我就我就不客氣了!”
冰冷的殺機,刺透背部的衣襟。
薑河開始感到不對勁,而麵前的白旻心,也逐漸停止了掙紮。
眼睛越睜越大,她清澈的眸子中,清楚的倒映出自己的臉龐,以及背後的黑色劍影。
他緩緩鬆開手,轉過身子。
黑發少女正淚流滿麵的看著他,小手捏著裙擺。
背後豎著一道與她氣質不符的巨大劍影。
她眼神掙紮。
明明不是已經克服對師尊的恐懼了嗎?
她都可以去參加雲溪宗大典,直麵那麼多人。
現在為何,還是下不了手。
那種恐懼,早已銘刻到靈魂深處,糾纏不清,難以拋棄。
而且
心中還有莫名的遺憾,師尊不是已經變好了嗎?
讓薑元夏不想承認的是,在這一刻,過往薑河對她的好,不停在眼前呈現。
並讓她下不了手。
“元夏,你這是乾嘛?”
薑河滿頭霧水,難道元夏想殺自己
“撲騰。”
少女忽然跪在地上,哀求道:“師尊,可不可以不要欺負旻心欺負元夏吧,元夏,什麼都願意做。”
她自暴自棄地伏在地麵,繼續道:“師尊想玩什麼,元夏都承受得起,可是旻心和衿兒,她們受不了的”
反正,自己就是個廢物,就是條死狗。
明明能反抗,卻又不敢反抗的廢物.
她認了,這一生,本來就這樣,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於此同時,平日裡善法殿弟子異樣的眼神,月華殿的敵對,蛇尊者的後患,青陽仙宗的暗殺
這些壓力蜂擁而至。
她本以為她可以處理好,可她發覺還是做不到。
既然如此,不如滿足師尊的**,充當他的玩物。
就這樣,沉沒到深淵的最底層,任憑彆人支配,不再思考。
被弱小的厭惡的師尊支配。
她忽然有種釋然的快感,心臟酥酥麻麻,悸動而暢快。
“師姐.?”
“旻心你不用說了,這都是我.自願的。”
“師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白旻心揉了揉眼睛,發現不是幻覺。
小跑到黑發少女身邊,將她攙扶起來。
薑河腦子飛速轉動,隻憑剛剛那一幕,固然會有所誤會,但反應絕對不會這麼激烈。
那一定是鳳儀說了什麼。
而且,在方才的傳音玉玦中,鳳儀就有意識的誘導。
鳳儀!
薑河捏了捏拳頭,解釋道:“剛剛我和旻心鬨著玩呢,唔對了,考慮到宗門內有月華殿修士。我和旻心就假扮道侶進來了。這臭丫頭,還蹬鼻子上臉,仗著這個身份胡攪蠻纏的。”
“哼!我怎麼胡攪蠻纏了,我可是儘心儘力扮演你的道侶了!萬一那鳳儀,是內鬼怎麼辦!我都是為了儘可能的減少破綻。”
白旻心不滿地瞪著他,手上絲毫沒有停下,將薑元夏扶起來。
她不由得納悶:“師姐.你怎麼了?”
“呃”
薑元夏莫名有一絲失望,隨後而來的是滿腔的羞愧。
熱血湧上臉上,不敢抬頭,低頭糯糯道:
“我我.”
她現在還不可能分不清,她是被鳳儀誤導了!
可是這個場麵要怎麼解釋啊。
尤其是在敬愛自己的師妹麵前,說了這種低賤的話。
薑河頓了頓,旻心不理解元夏的內心矛盾,可是他理解。
而且元夏,一直不想表露出來,可方才.卻露了這種醜態。
他心頭一定,將白旻心拉過來,冷笑道:“這不是你師姐,你師姐怎麼可能對我出手!”
兩個少女神情都是一愣。
白旻心雖然臉上不相信,但立馬收回攙扶薑元夏的手,她不滿道:“是不是師姐,我還分不清?”
“師尊,我真的是元夏啊。”
黑發少女如造雷擊,她倉皇地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