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有缺,絕地天通,諸仙隕滅。
莫非,便與各仙宗所持有的至寶有關?
薑河雖然看過原文,但自己穿越的世界,仿若是原文中的陰暗麵。
原文中的故事,是三個出身不同的主角,一步步登上修真界頂端,並突破這方世界極限,而他們所持有的至寶,更是光鮮亮麗,典型的金手指。
原文中的玄黃珠介紹,是以真龍練就而成,現在按元夏的說法來看,未免春秋筆法,略去其他,玄黃珠,或許不隻依靠真龍練就。
“元夏,玄黃珠影響到你了嗎?”
薑河瞥見黑發少女的眉心蹙起,急問道。
可彆讓元夏變得暴虐。
一個白旻心就夠頭疼,況且要是元夏還和旻心不一樣,要是她染上嗔念,自己恐怕死的很慘.
“有一點點,不過沒事。”
薑元夏亦是一驚。
遠處觀摩沒能察覺出有哪裡不對勁,但方一上手,她就能感受到內心的情緒被挑撥。
一直壓抑地想要傷害旻心的**又一次翻滾。
但這種**並沒有維持多久,便被她強大的神魂控製住。
畢竟她身體內藏著的**,可遠比它要大的多。
薑元夏一時不知該不該慶幸,不過,她馬上想到正事。
臉上流露出些許猶疑:“師尊是想,用玄黃珠去對付青陽仙宗的人嗎?可是.怎麼對付?”
“你這丫頭,總是覺得世界都與你為敵一般,隻能自己對付自己敵人?”
薑河將玄黃珠接過來。
夕陽的餘暉,落在黑發少女臉上,將她惶惶無助的神態暴露得一乾二淨。
不過想來,元夏一個人在善法殿過的也很是寂寞孤單。
況且這丫頭的性格本來就柔弱。
黑發少女微微一撅嘴,隱隱透露出不滿:
“這些年,元夏身邊,本來都是敵人,元夏能怎麼辦.”
聞言,薑河歎了一口氣:
“這是師父的過錯了,要是當初,要是知道你被蛇尊者,用海獄魘操縱,再小心一點,或許我們今天,早就安安心心在其他地方生活了。”
“不那時元夏,是真的想殺師尊。”
她的音量不高,甚至顯得虛幻,但字句清晰,
“海獄魘,隻是讓我無視了後果。”
白旻心震驚地瞥了一眼那神色平靜的薑元夏,一直膽小的師姐抬眸和師尊對視,從始至終都沒避開視線。
師姐今天是怎麼回事為何一直,想要激怒師尊?
白旻心都看懂的事情,薑河自然也看懂。
不過元夏直接的目光接觸,反而讓薑河內心中迷茫的狀態消解了些。
至少這樣,元夏是在嘗試和自己開誠布公。
思來想去,薑河語氣沉重:
“那你現在,原諒我了嗎?”
薑元夏胸腔裡逐漸變緩的心跳聲好像泄了力,她神思不寧,喃喃道:
“其實,是師尊原沒原諒元夏啊”
她殺錯了人,把彆人的責任強加在他的身上。
而師尊,一直都是想努力照顧她們,自己卻把一切毀於旦夕,害慘了她們。
甚至現在還想傷害她們。
“什麼?”
薑河下意識的反問。
黑發少女好不容易張口說了什麼,但聲音實在太小,小到薑河懷疑她隻是動了動嘴唇。
不由得想給自己一個巴掌。
這麼關鍵的時候,卻聽漏了消息。
“好啦,沒什麼。師尊的意思是,讓彆人對付,然後你用玄黃珠截住真靈,進而栽贓陷害?”
薑元夏也明白薑河的意思了。
轉而一想,也確實可以。
青陽仙宗弟子在朱明域可是人人喊打,月華聖子撞見了,也不會手下留情。
“對啊,你應該能明白玄黃珠對青陽仙宗的威脅,我懷疑當初朱明仙宗,設計這個至寶,有一個原因便是為了對付青陽仙宗,兩宗也向來有仇。”
薑河將玄黃珠在手中盤弄,珠體微微發燙。
他不由得用大拇指再磨蹭了一下,卻發現越加滾燙。
詫異地看了一眼,原來那裡是趙秋君精魄的銘刻處。
那人形銘刻活靈活現,就連臉上的羞惱都展現淋漓儘致。
薑河哪裡慣著大小姐,給她搓到不敢發燙才停下。
“唔既然這樣,那真的可行呢。”
薑元夏臉上也染上一層羞意。
她方才還完全不相信師尊和旻心能幫得上忙,用話語不加掩飾地搪塞。
可是,師尊就不怕自己泄露出這個秘密,或者想要殺人奪寶嗎
自己背刺了師尊,他卻依舊信任自己。
她下定決心,輕聲道:
“元夏也有後手。玄英仙宗昔日的首席,答應幫我。他戰力不凡,雖剛入金丹,但對付尋常金丹中階修士,不在話下。在金丹後期修士手中,也能周旋百招不敗。”
蕭黯
對於另一個主角,薑河不免頭疼。
這人可比昔日窮哈哈的林赤要難對付。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威脅還不是蕭黯,他起碼會等元夏修為更深厚,才會拿她祭劍。
薑河張了張嘴,提醒道:
“元夏,玄英仙宗的人向來道心堅若磐石,崇尚太上忘情。你雖於修行一道,取得不小成就。但終究年齡太淺不要被他蒙騙了。”
“蒙騙?師尊的意思是,不想讓我和他靠的太近嗎?”
薑元夏若有所思道,眼眸微抬。
“這麼說也對吧。”
薑河訕笑,這麼說怎麼好像自己對徒弟控製欲很強。
他打著補丁:“主要是他很危險!要是尋常人,師父也不會管太多。”
讓薑河奇怪的是,聽到他的話,眼前的黑發少女有些失望。
“蕭黯的事情,暫且不提。關於青陽仙宗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妥當,不過,為了避免萬一。到時候你和我一同前去吧。”
薑河思量一番。
喬鬆現在掌控在他手上,告知的信息,隻讓喬喬隻知道是月華殿據點,而不知月華聖子便在那,並且發現了青陽仙宗蹤跡。
以其驕橫的性格,十之**還會落入圈套。
“嗯那,師尊今晚,是在這裡睡,還是去元夏行宮睡?”
薑元夏手指纏著裙角,神色猶豫。
她不想讓師尊和師妹去行宮行宮裡太陰暗和血腥,儘管自己的形象已經被她們得知,但還是不想讓她們親眼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