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對自己出手。
以鳳蘇蘇的權勢地位,她所獲得的修行資源和名師教導自然不缺。
而那時的鳳儀則一直東躲西藏,花費大量時間研究蕩魔刀還未得寸功。
兩相對比,鳳儀的修為不如鳳蘇蘇,加之她還有意留手,不想傷到自己的妹妹。
結果
她直接被鳳蘇蘇打到吐血,末了還被鳳蘇蘇踩著腦袋羞辱。
所幸,或許是她心中終究還念著幾分手足之情。
沒有殺了自己。
隻是一番羞辱過後,就放了自己。
可隨後,她就對鳳嚴稟告此事,導致自己的行蹤暴露,連累了一大批人。
直接導致自己最後的親人,死於非命。
“蘇蘇,不是這樣的人”
薑元夏一直默默聽著,聞言,搖了搖腦袋。
雖然她不喜鳳蘇蘇,可心中也領的清輕重,不會打擾師尊的正事。
況且她也不屑落井下石。
她解釋道:“蘇蘇是很看重親人朋友的孩子,這段時間為了照顧衿兒,連修行都沒顧上。豈是那種喪失人情,隻知修煉的人?”
“哼!那便是為了權勢地位,她這人向來囂張跋扈,就連哥哥,都非打即罵。高高在上,視凡人草芥。我去尋她之時,恰逢撞見她鞭打府內的丫鬟。隻可惜,那時我還對她抱有幾分期望,沒有認識到她的真麵目。”
鳳儀怔了怔,又繼續咬牙切齒道。
觀其神情,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對鳳蘇蘇的偏見很深。
隻是,她不知道,在鳳蘇蘇貌似光鮮亮麗的背後,同樣是飽經辛酸。
中間種種,必然有著誤會。
可光是自己說,是不可能讓鳳儀信服。
薑河此次前來,就是想讓這對姐妹和解。
不為彆的,隻是單純想讓蘇蘇過得更開心一點。
以前的鳳蘇蘇對鳳儀也是誤解重重,可當她得知鳳儀是自己的親生姐姐。
其實一直想著見她。
但又不想給自己添麻煩,將心事藏著在心底。
不過鳳蘇蘇這丫頭麼,向來藏不住心事.
“其實,蘇蘇一直想見你。要不然,今天就讓你們見一麵吧。很多事情,隻有當麵,才能說清。”
薑河雖然詢問,但語氣不容置疑。
“哼,是知道我如今的處境,迫不及待想在我頭上撒野了吧?”
鳳儀冷笑。
她很記仇,在修為有成後就找機會尋仇了好幾次。
隻可惜鳳蘇蘇被鳳嚴保護得很好,全都無功而返,頂多重傷了她。
這家夥想必也恨著自己,無時無刻想殺了自己以絕後患。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紅痕,嘲諷道:
“反正我也無法拒絕,既然你要帶她過來,那就快點,玩完我後,我還要接著睡覺。”
……
鳳儀這人,沒那麼容易說服。
薑河猜測鳳蘇蘇來了也說不清。
畢竟自己一方,在她眼裡都是站在對立麵的敵人。
誰又會相信敵人的話?
但不管結果怎麼樣,他總得嘗試一下。
“蘇蘇,鳳儀現在就在這,你要不要見她一麵。”
比起對鳳儀的強硬語氣,薑河此時則是試探地道。
金發少女坐在窗邊,懷中抱著一個小女孩。
正捧著一本書慢慢讀著。
聽到他的話,神情困惑了一瞬:
“鳳儀.”
以前在她眼裡,鳳儀便如那些欺騙過自己的騙子一般,同樣想欺騙她。
自己心慈手軟,放過她後,還被她記仇,暗算了自己好幾次。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鳳儀當初,竟然真的沒騙自己
“鳳儀,現在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鳳蘇蘇先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不相及的話。
薑河乍聽還以為這丫頭吃味,但望見她的表情,就知道和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
“這就說來話長,如今,能算得上我的手下。”
“手下啊。”
風蘇蘇有些緊張,既然是手下,那以後遲早能見。
現在的她還沒做好準備,要不,還是算了?
“那,能不能以後再見?”
“以後未必有這個機會,她如今,心有死誌了。總之情況挺複雜的,你過去就知道了。”
薑河搖了搖頭。
鳳儀固然怕死,可絕不會任人擺布。
若真淪入難以逃脫的困境,她寧願自裁。
鳳蘇蘇臉上神情頓時緊張起來,看得薑河心中也有了底。
這丫頭應該還是在乎親生姐姐。
他將衿兒抱著一旁,摸了摸鳳蘇蘇的金發:
“擇日不如撞日,走吧,我帶你去見她。”
……
而另一邊。
一直麵色陰沉的鳳儀,似是想到什麼。
琥珀似的雙眸漸漸從灰暗中亮起一點光芒。
也是。
她怎麼沒想到。
薑元夏說過,鳳蘇蘇為了照顧衿兒,連修行都顧不上。
可這家夥怎麼可能會舍己為人!
鳳蘇蘇一定是故意裝成重感情的樣子,遮掩了自己的自私自利劣根性。
既然如此,何不嘗利用這家夥,從而脫離險境。
反正她也蠢得很,很容易被自己掌控
等她再思量幾番後。
薑河已經帶著鳳蘇蘇進來,他對薑元夏微微點頭。
少女頓時心領神會,悄悄的推出房門。
將空間留給這對姐妹。
而薑河還留在這裡,防止出什麼意外。
反正他如今也算得上鳳蘇蘇道侶,不是外人.
“鳳儀.好久不見。”
鳳蘇蘇有些緊張道,她無處安放的小手,下意識拉著薑河的衣角。
企圖獲取些依靠。
鳳儀克製心中的恨意。
每次看見鳳蘇蘇,她總能想到當初那張飛揚跋扈的臉,以及舅舅一家慘死的樣子。
功成在緩,不可操之過急。
她聲音略顯生硬:
“聽薑河說,昔日事情有誤會。但我可並非是你這種容易被蒙騙的蠢貨,容易聽信你們的一麵之詞。可是.終歸同胞血脈,我可再聽聽你的辯解。”
鳳儀按捺住,現在不能一口答應和解。
先等她聽了鳳蘇蘇的辯解。
當然,無論如何,她也不會相信鳳蘇蘇.
相反,她一定會給鳳蘇蘇和薑河等人,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