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丫頭就忍著對李鬆的厭惡,替他招待。
那一次,她也是這麼衝著他眨眼。
這丫頭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心思細膩,處處為他考慮。
薑河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
“不愧是師父的好徒弟。”
少女嘟了嘟嘴,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蕭黯也插話道:
“不愧是前輩,恕小子直言,師妹可不像願意服侍他人的修士.”
這話暗諷了白旻心,但卻不著痕跡的誇了下薑河。
可還是缺乏情商的話。
薑河心中越來越奇怪。
這家夥.特麼不會突然想拿自己祭劍吧?
“閒話少說。”
薑河抿了一口茶水,坦白道,
“蕭黯,你我二人並非相熟之人,現在為何如此客套?另外,還望道明來意。天色漸深,我打算歇息了。”
“前輩,那小子就直言了。之前的事,另有誤會。全怪我聽信謠言,誤以為前輩乃殘虐之人,深受薑聖子厭惡,這才打算為她出氣。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再來到此處,留心觀察,這才發現前輩並非我所想之人。”
其實,先前蕭黯便略感奇怪。
他知薑元夏患有腦疾,可總不會薑河三個徒弟,都是如此吧?
若薑河真是傳言之人,那為何白旻心會如此信賴與他。
等再次來到這裡,觀察了院中的小師妹,金發少女和種種生活痕跡。
他訝然發現,或許和傳言的恰恰相反,薑河反倒深受三個徒弟信任。
而在修真界中,尤其對於薑元夏這種無父無母之人,師父的地位極其崇高。
堪比雙親。
由不得他懈怠。
“呃,無妨。三人成虎,我並不在意。”
薑河心虛地抿了一口茶水。
其實吧,這“傳言”好像也沒錯?
元夏對他,本就客套疏遠。
隻是最近關係才略有好轉,但剛剛又逼迫了元夏.不知是否會讓她介懷。
不過蕭黯的反應,讓他沒想到。
在原文中,蕭黯全文隻對薑元夏討好過,堪稱為舔到極致。
除了神劍,其他所有一切,他都願意雙手奉上。
而現在,更是背負罵名,拋棄玄英仙宗首席之位,拜在她裙下。
可.
就算是這樣,薑元夏最終還是死在他劍下。
如今自己,倒是沾了元夏的光。
“前輩高義!小子這次前來,是想邀請薑聖子,前往雲溪神樹的小世界。前輩既是薑聖子師父,也該知道薑聖子患有腦疾”
蕭黯笑容熱切,全然看不出他之前的傲然。
不得不說,蕭黯這人,還真是從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
變臉也太快了。
薑河忍不住吐槽,但隨後關注到蕭黯的話中的字眼:
“腦疾.?”
腦疾,在地球上,是指影響大腦功能的疾病。
但在這方世界,應該不是這麼科學的解釋?或者兩者根本並非一事。
“前輩不知?是小子想當然了。前輩和薑聖子分彆四年,四年之前,薑聖子應該並無此病。”
蕭黯了然,幫薑河解釋著,隨後謹慎道,
“神感教中人,大都性情乖張,又似並非先天所生。在我玄英仙宗,稱做腦疾,指的是神魂有缺。其實,自大道不顯,輪回崩亂。天下之人,皆神魂有缺,實屬正常。隻是神感教之人,更加嚴重。多半是教內功法典籍,修行方式所致”
薑河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同時若有所思。
在這方世界,無數年前,是能夠真靈歸天,轉世投胎。
然而,自大道有缺,輪回崩亂。
便少了這一環節。
隨之而來,帶來種種問題。
畢竟,真靈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放在修士身上,都是難以忽視的。
更何況是大道層麵上的問題。
元夏在四年就有所症狀。
她是先天魂胎,遠比比常人更強大的真靈神魂,導致她所受的影響,同理,也是遠比常人嚴重。
但元夏不止是大道問題,也有精神疾病。
這導致她的情況.異常複雜,並且病化到詭異的程度。
比如她如今對自己的態度,就複雜到了極點。
而直覺告訴薑河,或許顯露在他麵前的,隻是冰山一角,在海麵之下,甚至可能有讓他無法接受的一麵。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薑河故作感激道,遲疑些許,又繼續說,
“元夏是否願意去雲溪神樹,須得看她意見,我做不了主。”
“明白。”
蕭黯心頭一定。
他和薑元夏的關係,一直就像熟悉的陌生人。
這個少女對他而言,若近若遠,仿佛水中月,隨手可掬,可終究是一場泡影。
他能理解。
薑聖子.一生坎坷,身不由己在神感教內。
對外人這般警惕,實屬正常。
不過,在他的努力下,這個冷淡的少女,也肯喊他一聲蕭兄。
昔日的他已經非常欣喜。
可如今,若和薑河打好關係。
便能再進一步.
至於今日薑元夏的態度,他更能理解。
畢竟自己侮辱了她的師父.
“我近日無空,尚且需要服侍師尊身旁。”黑發少女淡淡道。
“也好,如此我也不強求了,那便改日再約。”
蕭黯神態未變,他此次前來,本就是為了向薑河賠禮道歉。
果斷拱手道:
“那我就不過多打擾前輩師徒團聚,先行告退。”
……
這人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不過,他要約元夏去雲溪神樹麼還是其中最關鍵的小世界。
樹心便位於小世界之中。
正在薑河思索之時,白旻心漫不經心道:
“師尊,你和師姐乾嘛去了?我可不是有什麼想法,有點好奇而已。”
薑河理直氣壯:
“哦,一是教你師姐製符,畢竟師父也教了你,不能厚此薄彼,況且我傳家符要有些關竅,與你師姐有用。二是嘛,蕭黯的話你也聽了,你師姐之前發病,我去看望了下。”
“解釋這麼多乾嘛。”
白旻心嘀咕著,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有什麼內情呢~不過,旻心相信師尊哦。”
這死丫頭。
解釋有問題,不解釋更有問題。
薑河敲了下她額頭:
“你快去陪下蘇蘇,我耽擱了太多時間,這丫頭可彆被鳳儀騙了。對了,今天晚上,我還有事情要說。”
“哦哦~就不能現在說嘛?”
白旻心話雖如此,但還是趕忙出去找鳳蘇蘇。
支走旻心後,薑河這才問道:
“元夏,如今如何?”
黑發少女幽怨地望了他一眼,自暴自棄般道:
“嗯可是”
“彆想那麼多可是了,元夏,孰重孰輕,你莫非分不清嗎?”
薑河苦笑,這丫頭還在糾結肌膚之親不合適嗎?
“不是啦師尊,元夏想說.現在或許有用,但以後閾值提高就沒用了.”
黑發少女偷偷瞥了眼薑河,
“那時候,就需要更濃重的東西,所以手指就沒用了。師尊以後,還是不要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