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夏伸出食指,微微搭在薑河的手腕上。
微微歪頭:
“師尊體內氣血虯結,陽氣旺盛,而寒花以極寒之氣,梳理氣血怪不得會疼痛。”
“那,如何解決?”
薑河一直都怕疼,滿臉冷汗回道。
“這隻需雙修,陰陽和泰,並且還極為有利於師尊修行。師尊修行鍛體之法,已然四年之久,又未曾習得調理氣息的內功,也未曾雙修,剛則易催啊.師尊。”
黑發少女紅著小臉,小聲解釋道,
“不過,現在有元夏,能為師尊排憂解難。”
薑河瞳孔地震,這丫頭,不會要跟他雙修吧。
但疼痛讓他難以及時回應,半響,才從喉嚨擠出聲道:
“區區疼痛,師父還受得了。”
“沒關係啦,很簡單,元夏在善法殿學了很多東西呢。”
黑發少女拍著他身上的關竅,將屬於她的靈力渡入。
元夏的靈力同樣微寒,但若寒花的藥力是淩厲的冰刃。
那元夏的靈力就是月下的微風。
牽引著冰刃,有序梳理氣血。
雖然依舊疼痛,但不至於像先前一般,讓功法失控。
幸好還有一個徒弟.
以前他,看到那些主角煉異火,修鍛體,疼痛非常,而主角咬牙堅持下來。
覺得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就算疼,疼一疼也就過去了。
但疼到一定程度,誰還會有心力去控製靈力,運轉功法。
……
“乖孫,這裡是爺爺道友的家,聽說他還有個小徒弟,年齡和你相仿,以後也可以找一個玩伴了。”
須發潔白的老道人,牽著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
笑吟吟地為男孩解釋著。
男孩懵懂地點了點頭:“那他能陪我撞拐子嗎?”
“說什麼傻話,人家是女孩。和你踢毽子還差不多。”
老道沒好氣道,他這孫子,一天到晚就想著打鬨。
心性完全不適合繪製符籙。
倒時候煉體。
不過,何道友人高馬大,好似會些鍛體之法。
之後不知能否讓他請教幾手。
“女孩?不想和女孩一起玩。不然會被小猴他們笑話的。”
男孩失望的撓了撓腦袋。
“哼,蠢材。等以後,要麼是你後悔,要麼是你笑話他們。”
老道恨鐵不成道,沾了沾口水。
將自己的胡須捋齊。
打點容貌後,上前叩門:
“何道友,何道友在嗎?”
院中的白發少女,正偷偷關注著師尊的房間。
師尊說是要練功,要讓師姐護法。
結果半天過去了,就聽見師尊在裡麵慘叫一聲。
聽得她心裡癢癢的,好像一隻貓,在撓著爪子。
她可喜歡聽見師尊的叫聲了。
每一次聽到,都會情不自禁打寒顫。
那是她自從前,就夢寐以求的。
無數個夜晚,不知多少次,夢見師尊在她腳底下求饒,哀嚎。
而到了現在,和師尊和解之後。
這夢境依舊存在,隻是變了味道。
而且。
師尊好怕疼的,以前掐他肉的時候,他的神情難得有幾分可憐。
就很惹人憐惜。
“嗯?何道友不在嗎?之前說好今晚拜訪的啊”
老道皺眉。
他觀何道友,不似違諾之人。
“啊來了來了。”
白旻心癟了癟嘴,嘴裡小聲嘟囔著,
“今天是什麼情況,怎麼一直有人來啊.”
推開門後。
男孩嚇的縮在老道腿後,大聲叫道:
“爺爺,有妖怪!這就是爺爺說的白發女鬼嗎。”
“胡鬨!”
老道起初也被嚇了一跳。
原因不在於少女的頭發,而是其神情。
縱然風姿卓越,但那眉宇之間的冷意無法讓人對其容貌產生幻想。
隻餘下懾人的威勢。
“還不跟這個姐姐道歉!“
老道一巴掌扇在男孩頭上。
男孩倔強搖頭:“先生曾說,威武不能屈,我不!”
白旻心眨了眨眼,苦惱道:
“嗚嗚,好難受。今天又因為發色被人誤解了呢。”
“啊?”
小男孩探出一個腦袋。
他沒想到這個姐姐直接哭了?
那自己是不是很過分.
“對不起,姐姐.我不該這麼說。你打我吧!”
小男孩不由得愧疚,猶豫會,硬著頭皮道。
老道怔了怔。
他自然看出銀發少女是假哭。
但他未曾料到,少女的心性和其外貌毫不般配。
老道博學百家雜藝,而其中自學相麵之術,更讓他引以為傲。
從她神情中的傲然與冷意,以及莫名的高高在上,俯瞰眾生之感。
他原以為,少女在凡間出生於帝王世家,冷血毒辣,嗜好玩弄人命的存在。
卻不料是少女玩鬨心性。
白旻心抹一抹不存在的眼淚:
“沒關係啦,姐姐現在不難過了。哦對了,我聽師娘說過你們,是我怠慢了,我這就喊師娘。”
她心情忽然好起來。
對常人她是不假顏色,冷漠相待。
可這個老頭不一樣誒。
他可是少數,知道自己是薑河道侶的人!
“誒,等等.”
老道還沒來得及說話,便看見銀發少女風風火火的離去。
他納悶自語:
“好奇怪的人,喊何道友的道侶為師娘,那她該是何道友的徒弟?”
沒等多久,銀發少女剛離去片刻。
便有一個棕發少女,帶著淺淺笑意,款款而來。
比起方才的銀發少女,這個棕發少女雖然麵容不及她驚豔。
但五官同樣出色,氣質溫柔賢惠。
一看就是個顧家的好道侶。
雖然剛剛銀發少女讓他自學的相麵之術出了些差錯。
但這一次,他堅信自己沒看出問題。
拱手笑道:
“多時不見,夫人依舊風采依舊,有你這位賢內助,何道友真是走了八輩子福了。”
這句話說到棕發少女心坎上了。
她極力壓抑瘋狂上揚的唇角,溫溫柔柔道:
“我家夫君,以及恭候前輩多時。唔,對了.還有兩位好徒兒也在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