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我此次前來,並非是為了勸降,而是其他目的。”
於避水洞天內,薑河伸出雙指,穩穩製住了桃花眸少女的鋒利長劍。
他輕笑一聲,將長劍撥開。
楚苓身子一顫,並著的雙膝險些都快沉到地麵,又倔強的將長劍重新對準薑河。
楚雲瑞靈力鼓動,烘乾濕透的衣袍。
他忽然看了看楚苓豔若桃花的俏臉,眉頭緊鎖:
“你不會是看上了小苓?欲納她為妾,再用善法聖子的名義,庇護楚家?”
楚苓花容失色,顫抖著拒絕:
“不,大伯,我不願……”
未及言畢,愁苦已爬上她的眉梢。
她豈能因一己之私,置楚家人於死地?
少女眼眸波光搖蕩,在眼前這位體修強悍的體魄上飛快的飄過。
自己怎麼可能承受地住
而且,她喜歡的是儀姐姐這樣外貌嬌柔,內心堅定的人。
對於粗壯的體修,向來是敬而遠之。
幾個楚家人則是喜上眉梢。
另一名俊秀男人站了出來,此人是楚苓的二伯,築基後期修為:
“如此甚好,我觀薑大人氣宇非凡,也是小苓的福分。若喜結連理,那楚家不便是善法聖子的親家?大哥,這般,也不算降了神感教吧?”
世人皆知,善法聖子雙親不在。
自小到大,都是由薑河撫養。
雖然之前有些許“謠言”,稱善法聖子和薑河勢同水火。
可如今薑河不好好站在這裡嗎?
從鳳儀口中也得知善法聖子極度重視尊敬薑河。
如此看來,不是雙親,勝似雙親。
和薑河結為親家,楚家便是善法聖子的親屬.
楚雲瑞神色頗為掙紮,這般降了善法聖子,便無形中多了一層庇護。
可是,楚家真的要將自家的孩子送出去嗎?
楚雲瑞狠下心來:
“不可!偌大一個楚家,何時需要一介弱女子出頭?”
楚二伯冷哼一聲:
“此時此刻,無論男女,皆該為家族出力!楚家養了她那麼多年,該她回報。大哥,莫要迂腐。”
而楚苓夾在兩派人中間,神色無助惶恐。
早就丟下手中之劍,緊緊拉著鳳儀的手。
鳳儀不以為然,安撫的捏著楚苓的手。
感受著少女小手的嫩滑,讓她被薑河牽著的反胃都少了不少。
她暗藏譏笑地看著這群楚家人。
可真是病急亂投醫。
他們覺得薑河是魔修又是體修,便好色如命?
雖然她也不想承認,但實際上薑河並非**昏頭者。
否則,他的徒弟無論大小,早就被玩壞了。
楚家人尚且喋喋不休的爭論。
薑河細心觀察者眾人的神情,果然,楚家內部並非鐵板一片。
主要分為兩派,一派是楚雲瑞的抵抗派,一派則是楚二伯的投降派。
其中,大多數楚家人都支持楚二伯。
薑河沒有第一時間澄清誤會,便是想觀測下楚家的局勢。
大概看的差不多後。
薑河啼笑皆非地道:
“你們真是想多了,真當她是塊寶不成?我來此,是希望借用貴地進入蒼梧界。”
楚雲瑞和楚二伯對視一眼,俱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懷疑。
雖說楚雲瑞方才並沒有敵過薑河,可避水洞天內,還有楚真人在閉關養傷。
若這人心懷叵測,大不了魚死網破。
念此,楚雲瑞心中多了一分底氣。
踏出一步,遲疑道:
“就為此而來?可為什麼你不通過善法聖子的渠道,進入蒼梧界?”
“當然不隻是為此而來,我還需要楚家的通靈術,鳳凰令!”
薑河擲地有聲,開門見山道。
“什麼?”
先前嘈雜的楚家人,聞言,不約而同的沉默。
通靈術和鳳凰令。
都是楚家的絕密,外人無從而知。
而避水洞天內的楚家人,都是楚家殘餘的嫡係,對這兩則絕密,都略有知曉。
通靈術,便是於神樹小世界中,呼應神樹,借用神樹靈力的術法。
而鳳凰令,更是傳承自蒼梧宗的遺物。
在四年前羽化大陣血祭之後,從蒼梧界中無意得到。
據傳,鳳凰令便是得到鳳凰傳承的最關鍵鑰匙。
這鳳凰令,正是楚家分化成兩派的源頭。
一派認為傳聞虛無縹緲,不足為信。而神感教更是十足的魔道,若是臣服,必然會令楚家人沉淪到底,無法反抗。
於是打算玉石俱焚,摧毀神樹,尋找逃亡的機會。
一派則想要苟且偷生,臣服神感教,慢慢在蒼梧界中尋找鳳凰傳承,暗中發展,尋求機會。
不過,畢竟兩派都是楚家最後的嫡係。
雖觀點不同,但皆是為楚家考慮。
先前勸說楚雲瑞的楚二伯,此時態度急轉直下,語氣沉重:
“無論如何,此乃我楚家根本,恕難從命!你又是如何得知鳳凰令?”
“先等我說完,若是楚家願意答應我的要求,作為交換,我能帶你們逃出朱明域。”
薑河不急不緩,掃視周邊的楚家人,
“為了虛無縹緲的鳳凰傳承,而葬送你們這代人的未來,值得嗎?”
這話也說到他們心坎裡。
就算鳳凰令真和傳承有關,他們也未必能得到,更未必守得住。
起碼他們這些人,就算真得到,在得到之前,定會充當神感教的藥材和玩物,要麼心神崩潰,要麼死無全屍。
隻有極少數人能忍辱負重,得到傳承後報仇雪恨.或者就算得到了傳承,也未必能報仇。
可無論如何,鳳凰令終歸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哪怕再怎麼渺茫。
但.若是真有機會能逃出朱明域呢?
楚雲瑞麵色不豫:
“朱明域疆域何其之大,又怎麼可能逃出去?況且還有金丹真人封鎖各州,元嬰真君坐鎮教內,就算僥幸有所進展,也會讓元嬰真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