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元夏,還是湯格,甚至是他薑河。
……
春夏之交,正是多雨之時。
稀稀疏疏的雨點,似乎都帶著幾分血腥之味,滴答滴答地落在冰涼的屍體之上。
“柳師姐,今日倒是讓我等有了眼福,這便是傳說中的魂珠麼?”
成鶴滿臉恭維地吹捧著,他們這一行人正眾星捧月圍著上方的女子,此人名柳芫,築基後期修為,乃善法殿內門弟子兼柳家族人。
要說這柳家,那可是非常了不得,在神感教和太真天兩大魔門中,均有族人。
據聞,太真天有一位真傳在拋棄俗世塵緣之前便是柳家的一名弟子。
“嗬,數萬凡人扭曲之魂,竟隻能堪堪凝練這一枚下品魂珠。此地人族質量未免太差。”
柳芫遺憾得捏著那個珠子把玩著,隨後毫不猶豫地將它丟給成鶴:“賞你了。”
“賞……我了?”
成鶴不敢置信地捏著手中的珠子,這可是善法殿弟子連屠兩天郡城才練出的魂珠,就這般給他了。
另一位善法殿內門弟子韓伊伊忍不住輕笑出聲。她同樣是由薑元夏指派而來,她嬌媚笑道:
“若非那薑元夏,柳師姐如今才是善法聖子,一介泥腿子,自以為攀附了善法殿主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這……”
成鶴懷疑自己耳中所聽見的。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來自昔日的月華殿,在月華殿大長老和聖子死後,他們如今也隻能另投他路,投奔其他殿
可剛接觸這善法殿弟子,他的世界觀就受到了挑戰。
“彆怕,她那善法聖子的位置已經坐不穩了,據說啊……善法殿主說是必死關,但實則是被薑元夏天圈禁!已經有長老打算去善法殿一探究竟了……倘若善法殿主真被囚禁……要知道殿主的身份,可是尊貴非常。”
韓伊伊絲毫不見之前在薑元夏麵前的惶恐樣子,她又頗為不屑,
“這聖子,惡心至極,不知是否被那些正道人士稱為仙子,就故作清高,早就受夠她了……”
“行了,閉嘴!”
柳芫麵色一冷,她慢斯條理地道,
“這薑元夏絕非廢物,她還是有幾分天分,否則,哪怕殿主將所有資源傾斜給了她,她也不是我的對手!”
而在某個角落裡,一大兩小正偷偷的看著她們吹牛逼。
“嚶?”
小粉蛇有些奇怪,這些人不是薑元夏的手下嗎?怎麼一個個都在說壞話呀。
而衿兒則有些生氣,在她心中,她一直都在意兩個師姐——相對於世界上的其他事物。
“嗯?元夏既然讓她們執掌天羅大陣陣眼,那便該是她心腹才對,可為何這些弟子似乎對其懷有惡意?元夏心思深沉,是不可能被他人蒙騙。”
薑河摸著下巴,驚疑不定地觀摩著。
“等等.元夏該是知道我和衿兒的能力,可又派這兩個執掌天羅陣弟子前來郡城搜查.雖說名義上是搜找湯格。但莫非,也是在試探我?”
薑河越想越有問題,他懷疑這兩個人就是無足輕重的誘餌,而從她們的交談中,她們和薑元夏的關係也是惡劣至極。
莫非,元夏也在一旁盯著?
“不過,你們知道那個白頭毛的少女是誰嗎?”
柳芫目現思索,她鄭重道,
“這幾日她時常和薑元夏廝混在一起,兩人不知在商討著什麼,我懷疑她們想對我動手!”
“什麼!那柳師姐還不找柳家求援?薑元夏憑借殿主的資源,快柳師姐一步凝丹,師姐怕不是薑元夏的對手!”
其他幾人同樣大驚失色,亡魂皆冒。
然而柳芫卻又神色淡然一笑:
“無妨,柳家早已增派了一個元丹真人為我助陣!”
元丹真人!
不止是韓伊伊等人,就連薑河也暗自一驚。
在現在的修真界,元丹真人無論到了哪裡都稱得上響當當的人物。不是此時的薑河可以交手的存在。
“滕真人,請!”
柳芫已經有點按捺不住眉眼中的誇耀,她笑盈盈道:
“滕真人乃火神宮祭祀,實力強絕,乃天下有數的大修!”
在她的話語中,一個精悍滄桑的中年男人麵色冷淡地推開幕簾,此人正是滕真五!
身為元丹真人,他卻衝各位弟子抱拳道:
“還請月華殿,善法殿,柳家的各位弟子,能助本座尋找一人。若尋得,便算本座欠諸位一份人情。”
先不說各位弟子各異的神情,薑河麵色卻是沉了沉,其實,他並不信任滕真五。
這樣一位早已成名的元丹修士,真的會一心忠誠於小粉蛇這樣心智淪為小女孩般的神獸嗎?
“滕真人要尋找是何人?”
有人迫不及待問道
說起這個,滕真人麵色有些怪異,他咳了咳:
“她外貌年齡約摸十一二三歲,有一襲粉色發絲,性情冷漠,說話言簡意賅。”
滕真五也是沒辦法了,他一人孤身在河州,想要尋找忽然失蹤的小粉蛇談何容易?
滕真五尤其懷疑是薑河拐走了他們的宮主,可問題是薑河也在玩消失!
“嚶?”
小粉蛇拉了拉薑河的衣袖,遲疑地指了指自己,滿臉的不服氣。
這家夥還很在意彆人對她的評價?
薑河哭笑不得,分明是一條蛇,但她的關注點都很奇怪。
薑河將小粉蛇柔軟的身子抱在懷中,揉捏著她軟彈彈的小肚子,小粉蛇頓時舒服得直打呼嚕,眼睛眯得成一條縫了。
“那敢問是否有修為,還有沒有其他特征?”有弟子若有所思地繼續問道。
“哼,那當然是黃!”
忽然,又有一個冷冽的嗓音乍現。
最近兩天,都在搬家整理和朋友吃離彆宴所以很忙。
今天又坐了兩個小時車,八個小時飛機,作者身體又不好,都要昏過去了……一路上碼的很艱難(比如坐飛機身邊有人,作者就不好意思碼e)
今天差點就想放棄全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