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伶衣跟袁不語講了木華的特征。
“一個傻小子,長得和玄子一模一樣?他是百鬼謠?”
“是呀,以前通過祖樹鏈接,我也見過他,但他明明就是個傻小子,而且絕對不是裝的,夏金在東市街的山上,用法器檢測過街上的人,木華身上一點香火的痕跡都沒有。”
袁不語則想到了什麼,說:“可能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刺青古族才找不到百鬼謠,徒弟先找到是好事,隻要把他守住,不讓刺青古族的人染指,哪怕徒弟到了三炷香火,古族的人,也絕對進不了明江府,
進不了明江府,徒弟絕對沒事,六炷香以下的古族,找他麻煩等於送死。”
周玄是刺青古族的克星,儺神之手能抓出刺青,強大的感知力,能汙染刺青,讓刺青轉身。
“我讓夏金在往後的日子裡,守住百鬼謠。”周伶衣說道。
……
“華子那小子,大部分時間有我守著,姐姐應該也會派人守著他,刺青古族,找不到百鬼謠,發動不了來明江府釘死我的計劃,
他們想釘死我,得我先出明江府,這一下子,就安全了很多。”
周玄心情大好,擺弄起了神行甲馬。
這塊甲馬有了血井刻下的銘文,現在感覺成了一個黃龜殼。
“但是,有什麼用呢?”
周玄正揣摩著呢,耳邊便傳來了“玫瑰玫瑰我愛你”的歌聲。
“老雲,你大爺!”
大半夜的,人家睡覺你聽歌,還聽這麼熱情的歌,讓人怎麼睡?
“我真想下樓,給老雲後腦勺一爆栗。”
念頭才動,
周玄手裡的神行甲馬忽然閃動金光。
下一刻,周玄的身體一沉,便出現在一樓大堂。
要說雲子良正邊聽歌邊自嗨,模仿著“大都會”的舞娘,雙手插腰,邊扭屁股邊踢腿,身段老騷了。
他跳得正嗨,卻忽然瞧見周玄就穿了個大褲衩,手裡捏著一個甲馬,眼睛瞪得極大,在看他跳舞。
這場麵,極度社死。
雲子良懵了。
周玄也懵了。
“你……你……乾什麼?”
雲子良有點氣急敗壞,嗓子愣是擠出了“哨子音”。
周玄揚著手,帶著歉意說道:“不好意思啊,老雲,我愣是沒想到你大半夜跳騷舞。”
“我不是跳騷舞,我這是藝術。”
“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跳這麼騷的藝術。”
雲子良:“……”
……
利苑大廈,一座極具現代化風格的大廈,
一樓會議廳裡,長長的會議桌邊,古玲與痛苦學者坐在了上首的位置。
古玲是骨老會的「通神」,
痛苦學者是骨老會的神職「朝奉」,
兩大神職,主持著這場臨時集會。
會議桌邊,還坐著李乘風、觀主、青風,以及巫女商文君。
觀主作為城隍的大當家,一夜之間,堂口連續死去兩名高手,心裡極憤恨,當即便拍著桌子,對痛苦學者說,
“大學者,今日的事情,我們堂口一定要一個交代。”
“交代?交代就是盧玉升和拐子勾結,去東市街濫殺無辜,被張儀風正法。”
李乘風回懟道。
“那碑王呢?”
“碑王不甘心盧玉升死去,為了義子,他要報複張儀風,張儀風的好友周玄看不下眼,亮出通神骨牌。
碑王見了骨牌,卻要強殺周玄,沒把我們骨老會放在眼裡,我趕到出手,要押碑王回骨老監牢。
但碑王反抗不從,並且還要去殺張儀風和周玄,平水府的花大人再忍不住,出手殺了碑王。”
李乘風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中間做了“一點點”美化。
話音才落,城隍二當家青風,找出了李乘風話裡的“漏洞”,說道,
“你說盧玉升和拐子有勾結?這是毀我們城隍的名聲,大學者,我要求嚴查城隍,從上查到下,看看我們城隍,有沒有和臭名昭著的拐子勾結。”
觀主與大學者同時低著頭,心裡暗說——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在痛苦大學者臉皮很厚,他咳嗽一聲,重新振作,輕輕的叩著桌子,將話題轉移開,說,
“盧玉升方麵,與拐子疑似有些曖昧,暫且不提,但碑王的事情,值得商榷。
義子死去,碑王悲憤出手,喪失了些理智,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花大人出手便殺人,多少有些霸道,老殿方麵,要給些交代的。”
說完,痛苦大學者望向了巫女商文君。
商文君講話不緊不慢,說道:“大學者這話我就不明白了,周玄可是花大人的弟弟。
為義子出手,是人之常情,花大人為弟弟出手,就不是人之常情?
更何況,碑王的死,怕不是花大人一個人的責任,城隍的人,在現場撿到了平水府箭大人的箭,要不要把箭大人也喊到此處,好好問責一番?”
提到箭大人,觀主的眼神清澈了很多。
平水府的遊神司很強硬,遊神都是去外地堂口學的本事,然後再回的平水府。
平水府沒有神明,但特彆愛出天才,
尤其是箭大人,他才是真正的“通神”。
眾人都不接話,商文君也來脾氣了,言語中帶著嘲諷,
“說到問責箭大人,沒有一個敢回話,但大學者卻要我們老殿的花大人給交代,欺軟怕硬?是不是日子過得久了,真把我們老殿當成香火不高的軟柿子?”
商文君盯住了觀主,又說:“若此事是誰香火高誰就有道理,觀主,我商娘子不才,願意與你討教兩手,你若連我都對不過,我怕你見了花大人,更是手下敗將呀……”
觀主不願意對上巫女,但被商文君話刺激到了,又不想丟麵子,便沉喝道:“商文君,你彆欺人太甚,聊事情便聊事情,忽然就要動手,真要動,那便動,我還怕你不成?”
“嘭!嘭!嘭!”
連續三聲有力的敲桌,痛苦學者已經極生氣了,起身便訓斥,
“臨時集會是大家和和氣氣的想辦法,把事情處理好的地方,打打殺殺的,這裡是演武場嗎?
要說剛才文君的話呢,也確實有道理,碑王動手是人之常情,花大人出手也是人之常情,隻是後果更嚴重,
既然如此,雙方責任都不追究,但碑王畢竟死了,辦葬禮時,花大人前來吊唁,同時陪個江湖禮,再給碑王家屬,出一筆安家費……”
“大學者,你就這麼偏袒碑王?”
一直沒有講話的古玲,終於開口了。
p:兄弟們,今天家裡有點事,先更一章,第二章明天上午補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