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臉上,床榻上的女人羽睫微微顫抖,不滿的把臉埋進被子裡。
暖洋洋的好舒服。
女人朝熱源方向靠近,睡得桃紅的小臉蹭了蹭柔軟棉花糖。
纖細白皙的手臂緊緊抱住熱源不讓他動彈。
“嘻嘻,我的。”
時暖玉嬌憨的對著夢裡的棉花糖宣誓,棉花糖有脾氣似的躲開她的觸碰。
她擼起袖子霸道的拉扯雲朵一口咬上去。
“我的不許躲。”
棉花糖沒有想象中好吃,她嫌棄的扔掉棉花糖。
“不好吃。”
畫淩煙捂著被啃得濕潤的臉,滿臉的不可置信。
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他被輕薄了!
他掙脫時暖玉的束縛,輕手輕腳的取出自己的手臂。
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特意將臉洗上幾遍。
時暖玉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嗯,不在了。”
她睜開朦朧的睡眼,伸了個舒舒服服的懶腰。
穿越過來後她睡覺不喜歡有人盯著,因此房中空無一人。
時暖玉探出頭朝窗外看去天已大亮,微風拂過帶著院中的花香。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
候著的侍女訓練有素的伺候時暖玉洗漱,前幾天她試圖阻止過侍女們這樣的行為,換來的卻是侍女驚恐的跪下求饒。
時代的尊卑刻進她們的骨子裡,貿然更改也隻會引起她們的不安。
時暖玉沒辦法改變便順其自然。
吃了些早食,她繼續拿出南月律法典來研究,想要在一個朝代生存,必須知道它們的運作方式和生存規則。
細看之下,時暖玉連連咂舌。
細思也恐,粗思也恐。
果然無論身處哪個朝代,受利的那方總占著絕對的道理。
特彆是這句,女子婚嫁不得擅自做主。
火大了,氣爆炸了。
時暖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繼續往下翻閱,終於看到一條有用的信息。
律法典上明確記錄,南月男子納妾者需得經過當家主母同意,違者罰一年俸祿、打五十大板。
繼續往後看去,看到空白兩行。
就這?
沒了?
時暖玉不死心的仔仔細細又讀了一遍,終是一無所獲。
她死心了,看來還是要靠身份壓人。
站起身走到玉鏡麵前練習惡毒的姿態。
冷臉、眼神惡毒、眉眼和嘴角往下壓。
不錯,不錯,儼然一副惡毒女的形象。
屋外傳來噠噠的聲音,下一秒百靈鳥悅耳的聲音傳來。
“公主,珍寶回來了。”
珍寶像風兒般飛進房中,她激動的遞出一張紙,一臉吃到瓜的滿足感。
時暖玉迅速的接過紙張打開,上麵是翰林院侍讀學士李榮每天的行程記錄。
他在宅外養了幾房外室,每隔幾日去青樓點哪個花魁娘子都記得一清二楚。
更有甚者還因狎妓不給銀子被趕出來的記錄。
時暖玉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開口。
“品性如此敗壞,青鶴就不管嗎?”
最重要的是文淵大儒為什麼會把女兒嫁給這樣的敗類。
難道是偽裝得太好了。
“不知道呢。”
珍寶茫然搖頭,從小荷包裡掏出乾果津津有味的吃著。
時暖玉垂眸沉思,想要處理這個男的很簡單,現在的難題是要知道文姑娘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珍寶,準備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