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伽南徹徹底底沒話說。
從醫院出來,她把梁聿修從黑名單裡拉出來。
:我們談談。
消息仿若石沉大海,沒得到回複。
溫伽南上了車,準備回公司,途中,接到了梁靜的電話。
梁靜語調急切:“伽南,阿修跟你在一起嗎?”
溫伽南現在聽到這樣的話就覺得煩。
她不耐煩地張嘴要回應,又聽梁靜說:“家裡真的出亂子了,我聽傭人說叔叔嬸嬸動家法,打了阿修。”
通過梁靜的聲音,溫伽南感覺她在電話那邊急得團團轉。
“他現在挨了家法,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你能不能幫我一起找找?”
溫伽南抿唇。
她幾乎不假思索,來到中景花園。
這塊是一層一戶的大平層住宅區域,每層兩百來平,電梯入戶,若非主人允許,訪客無法上樓。
但溫伽南不一樣,她有這裡的密碼。
隻是不知道,梁聿修有沒有換過。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溫伽南走進電梯,輸入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密碼後,電梯開始緩慢上行。
溫伽南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溫伽南走出電梯,第一眼並沒有看到梁聿修,而且這裡也沒有來過人的痕跡。
她差點懷疑,自己猜錯了。
可下一瞬,洗手間的門便被人推開。
梁聿修從裡麵走出來,看見溫伽南,幽邃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驚喜,像是無論如何沒料到,溫伽南會出現在這裡。
怕他誤會,溫伽南脫口而出解釋:“梁總監找我。”
是因為梁靜找她,她才過來的,不是她主觀想來。
梁聿修眸底黯淡了一瞬,旋即又覺得,也可以。
她還是在意他的,否則不會因為梁靜找她,她就過來。
她大可以不管的。
梁聿修沒戳破,他嗯了一聲。
溫伽南注意到,他臉色不太好,微微發白。
而且......
她好像聞到了血腥味。
溫伽南皺了眉頭,越過梁聿修想看向洗手間,然而洗手間的門已經被他眼疾手快關上了。
“坐嗎?”
梁聿修低眸盯著她,眼底的情愫在克製。
溫伽南抿著唇,點了頭。
除了上次,她已經很長時間沒來過這裡了。
這兩次過來,心境其實是不太一樣的。
這次,溫伽南更加細致地打量起了這個房子的各個角落。
除卻比較經典,也是梁聿修喜歡的黑白灰三色,開放式餐區的餐桌上,多了一束清雅的小雛菊。
跟這個房子其實不太搭,略顯突兀。
溫伽南想著,和倒了水,回過身的梁聿修碰上視線。
注意到溫伽南視線所及之處,梁聿修訕訕解釋:“剛剛回來的路上,經過花店。”
那瞬間他恍惚記起,溫伽南喜歡雛菊,所以下意識停車,買了一束。
水杯在自己麵前擺下,映入溫伽南眼簾的,是梁聿修骨節分明的手。
他大拇指的指甲縫裡藏著沒擦乾淨的血絲,肢體動作亦是僵硬。
梁聿修當年跟溫伽南領證,把梁家父母氣得夠嗆,為此也是挨了一頓家法。
他在床上躺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