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感謝!萬分感謝!”
王鑫再次與李教授握手,並且謙恭地將李教授送到了市局大門口,陪同相送的自然有彤彤鄧然,以及幾位專案組骨乾成員。
“您的大力協助對我們幫助太大了,李教授。”
女教授李錦是業內著名的公安心理學權威。此回專案組通過市局領導將李教授從公大請到這裡,就是為了突破張旭的情人——那個叫小秀的女人的心理防線,讓她說出更多的情況。
之所以這樣興師動眾,也是無奈之舉。無論是王鑫、彤彤還是鄧然,甚至是市局預審科的骨乾,輪番上場都無法從這個“癡情”女人的口中掏出哪怕一點點的後續線索。
無怪王鑫感歎“這一類為了愛而昏了頭的女人,卻同時也是為了所謂的愛而不顧一切、什麼都豁得出去的女人,她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咬緊牙關會在量刑上給自己增添更高的刑罰。用她自己的話說,為了所愛之人死都不怕,為了對得起死去的所愛之人,自己的閉口不言就是對他所謂‘在天之靈’的最大回報。”
依然是彤彤出了主意女人最懂女人。
於是動用了市局刑偵部門得力的女乾警精英們,與那個小秀輪番“交戰”,卻又都紛紛“敗下陣來”。
但彤彤依然強調,想讓這個女人開口,還得女人最懂女人這一招,我們索性就找一個更強大的女性來對付她。
於是彤彤建議通過市局去找身在千裡之外公大的李教授。教授不僅是心理學的權威,且是犯罪心理學研究領域的行中翹楚。
並沒有費什麼周折就把李教授從公大請來了。隻因為發生在這裡的一係列大案已經震動了全國,甚至引起了省廳與部裡的高度重視——不僅派來了李教授這樣的心理權威,還告知市局和專案組——如果有什麼需要和需求儘管開口。為了儘早破案,從上到下,各級公安機關是擰成一股繩兒的,這就給了專案組全體成員一劑有力的強心針。
李教授與那個秀兒的交鋒其實時間並不長。這樣的女子再油再滑,也不是研究了半輩子心理學的李教授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李教授就問出了小秀所知道的並不多的、但卻很重要的情況。
那個小秀表示張旭所接觸的上線下線,以及他所謂的道上的那些盟友,她是一概不認識甚至不知道的。但她隻知道一個名字,那是常被張旭掛在嘴邊的一個名字,甚至於更令偵察員們吃驚的是,這個名字,就是提供給張旭阿黃甚至諸多毒梟毒販們武器的那個家夥。但具體是不是張旭臨死前說的那個“他”?不得而知。李教授所問出的這個家夥,有一個非中國、卻非常東南亞風格的名字——葳蕤。
“怎麼讀怎麼讀?這個字怎麼讀?”
把李教授送到市局招待所後回來的路上,鄧然望著紙上那個比較生僻的字,繞著圈問著車上的人。
王鑫一皺眉頭苦笑道“文盲啊你?葳蕤的蕤,不認識嗎?”
“蕤,蕤……”鄧然晃悠著腦袋重複著,“太怪了這個字,平常還真少見。”
“很少見,”彤彤說,“葳常見,但是,以蕤這個字叫名字的人並不多,雖然表麵上看這個字很文縐縐——它代表著草木旺盛的樣子,南方人,尤其是邊境的人,好像愛以這個字起名字。”
“甚至不排除是境外的。”王鑫插口道,“名字聽起來就像……怎麼說呢?是不是有點越、老、緬、柬那邊的味道?”
彤彤和鄧然異口同聲“難道說……不會吧?”
“會不會的另說,以這麼一個字找人,也可真是大海撈針了,”王鑫皺著眉苦笑著搖搖頭,“這回得全國、甚至境外搜索相關的犯罪分子記錄了。”
“這得通知省廳甚至部裡,讓上邊協助調查。”鄧然說。
“還用你說?早就報上去了。”王鑫不耐煩地說。
“這可要了命了。”彤彤也皺起了眉,“雖然李教授幫了大忙,但現在看來,與線索已然中斷沒有什麼區彆呀。”
“嗯,不排除是南邊的人,甚至是南邊境外的人。”鄧然說,“南邊……南邊……難不成再讓咱們哥幾個去趟港島?”
“我倒是沒意見,”彤彤苦笑道,“上回在港島,隻顧著辦案了,幾乎沒看一眼東方之珠的風采,就匆忙返回了,我都沒的可給莎莎講。”
“說的就是啊,”王鑫也點頭道,“我都沒來得及好好感謝杜鋒斌督察,人家幫了那麼大的忙,我都沒請人吃頓飯,就匆匆離開了,還怪想他的,這位老兄是個好朋友。等回歸以後,我肯定……”
“等等,王隊,”彤彤突然靈機一動說,“說起這個杜督察,王隊,您那還有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肯定是有啊,我有他辦公室的直撥電話,甚至有他大哥大的號碼。”王鑫有些得意的說,“號碼必須得留,必須得保持聯係。看來回歸以後陸港兩方的通力合作還得指望……”
彤彤一皺眉,沒有心思聽王隊的長篇大論,插嘴道“咱們趕緊、馬上和他取得聯係,我有預感,杜鋒斌督查那邊一定知道一些什麼,以及一定能提供給咱們什麼有用的線索。”
“說的對。”王鑫也似乎被點醒了,點點頭,他扭頭對開車的民警說道“快開,回去我就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