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身要走的他,被桂芝一把拽住。
“哎呀媽呀,你看你這後背……”
一把將他按在炕上,急匆匆地出門。
“我去隊長那找藥過來,你自己整不了。”
呆坐的秦遠山有心想走,又想起桂芝的吩咐。
一旁的楚燈芯早已在炕上如坐針氈,怕吵醒睡著的蟬花杜鵑,艱難地挪到秦遠山的身前,探著身子,咬耳朵。
“我想吃糖葫蘆……”
吐出的熱氣噴灑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耳尖紅了一瞬。
起身走出門外,看到了插在雪堆上的三根糖葫蘆,拿起一根走進屋裡,遞到她手上。
在燈芯鼓著腮幫子吃完最後一顆山楂,桂芝也趕了回來。
交到燈芯手上,就去看外麵扔著的狼身。
“你給遠山擦藥,我先把那狼收拾出來!”
狼肉狼血的氣味怕惹來其他野獸,得趕緊處理。
燈芯看了看手裡的藥膏,又看了看正襟危坐的秦遠山。
“等啥呢,脫吧。”
秦遠山背著身子,僵硬地解開扣子。
衣服被脫下,露出精瘦健碩的上身,寬闊的肩背挺直,背肌均勻起伏,兩道猙獰的傷口皮肉翻開。
荷爾蒙氣息直衝天靈蓋。
她咽了咽口水。
這個身材是自己上輩子消費不起的檔次,銷金窟裡的頭牌。
雖說她對待男女感情的態度,讓人一度誤認為不直。
可那隻是因為沒有碰到讓自己心動的人。
活著已經耗儘力氣了,談什麼感情。
如今穿越到這裡,懸在頭頂上的生存危機消失。
她感覺自己墮落了,竟然開始保暖思XX了。
腦海裡立馬閃現出一早四目相對的場景,還有那雙禁錮自己的大手……
慌忙晃了晃腦袋的她,一臉嚴肅。
用手指挖出一坨藥膏,輕輕擦在傷口處。
不知是刺痛還是她的手太過冰涼。
秦遠山肌肉緊了緊,耳後出現一層薄薄的紅。
想到燈芯盯著自己的後背,他感到渾身都開始灼熱起來。
繃直的後背,呼吸都跟著亂了。
剛擦好藥膏,燈芯對著傷口輕輕吹了幾口氣。
“可以了,先穿上吧。”
秦遠山肢體僵硬的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桂芝坐在灶台邊還在剝皮,一抬頭就看著個匆匆離去的背影。
“你是不是又欺負人家,不好好擦藥。”
“你咋老冤枉我……”
“那遠山咋跑那麼急?”
“他不好意思唄,被我看光了,清白沒有了。”
“死丫頭……”
……
等桂芝處理好,已是後半夜。
燈芯瞪著眼睛睡不著,看著黃泥頂上的稻草說道。
“這兩天我又去不了山上,家裡的糧還夠不夠?”
桂芝也沒睡著,把杜鵑伸出的小手塞進被窩,又掖了掖被角。
“還有呢,麅子肉還有一大塊,高粱米還有一斤多。
上次賣魚的七塊錢,我都還老劉家了。
這饑荒慢慢還,先把腳養好。”
“還差上不少啊……”
“急啥,現在咱們慢慢還上錢了,他們都不急了。”
“你還喘不上氣嗎?”
“好多了,蟬花杜鵑現在也幫我乾活,就是苦了你,上山下河養我們仨廢物。”
“你咋又說這種話。”
“媽看這遠山不錯。”
“那我幫你問問,他介意跟你姐弟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