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忍不住提高聲音提醒。
“顧大少爺,那些東西都是你買的!”
“哦。”顧帆輕嗤一聲,“挺貴的,記得算錢。”
“顧帆!”蘇夏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她站起身,咬了咬牙。
“好,我過去自己收拾好,再和你算錢!”
掛了電話。
蘇夏從房間脫了睡衣,換了一件白體恤和牛仔褲,外麵披著一件中長款的棕色的外套,乾練簡潔。
打了個車就往鼎峰小區去。
半小時後,
她從的士上下來,乘坐電梯上來66樓。
電梯門叮的一聲從兩旁打開。
蘇夏慢慢走進去。
客廳所有歐式吊燈都開了。
巨大的落地窗外霓虹燈如同點點繁星,串聯成搖曳的星光倒映在窗上。
客廳空無一人,因為屋子太大,顯得有些寂靜。
蘇夏站在門口沒有走進去。
半晌,低沉的腳步聲從裡麵響起。
一步一步、
蘇夏抬頭就見一道身材挺拔的男人,漫不經心從房間走了出來。
他依然穿著今天蘇夏在顧氏集團見他時那套手工製作的意大利黑襯衫,西褲。
隻是換了個地方看到他。
這個男人少了了一絲嚴肅。
但卻多了危險。
隻見男人徑直走向琉理台。
他從酒架上取下一瓶威士忌,打開,在方口杯裡倒下滿滿一杯。
仰頭一飲而儘,喉嚨滾動的聲音在空氣中有些性感,漆黑的眸子直直看向門口的她。
蘇夏在他沉默的目光中,率先開口。
“我來收東西。”
顧帆唇角掠過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麼,還要我請你進來。”
蘇夏無語。
“好,那打擾了。”
說完,她走進屋內。
這屋子的所有擺設和她前段時間離開的時一模一樣。
似乎所有東西都沒變。
鼎峰小區從一個沒有生活氣息房子
變成了到處都有他們一起生活的痕跡。
蘇夏忽然就想起,她居然在這間屋子和顧帆同居了兩個月。
蘇夏輕甩開思緒,走去雜物間拿起一個箱子,
從客廳一路到臥室。
看到什麼東西,隻要她用過的,不管貴重不貴重。
她一股腦的扔進去紙箱裡。
顧帆站在那,掀起眼皮,寡淡的目光掠過那抹纖細的女人背影。
她東西時動作毫不猶豫,利索果斷。
他嘲諷一笑,將威士忌又倒了一杯酒,,仰頭跟喝水一般喝下去。
烈酒入喉,直燒進胃,燒得發疼。
收了半個小時
蘇夏將一個箱子收的滿滿當當。
她平靜說:“這些東西是我用過的,價格我不清楚,你可以給個數給我。”
兩個人站的距離有點遠。
蘇夏沒看他的眼睛。
視線隻是輕輕放在男人的襯衫的第二顆扣子上。
顧帆放下杯子,杯子在琉璃台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音。
他驕傲肆意地邁出長腿,懶懶地往一步,一步地往蘇夏這邊走來。
男人身上濃濃的酒味隨著強烈的壓迫感瞬間而來
蘇夏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了緊。
顧帆深邃的眸子隨意掃了箱子的的東西,嗓音因喝過酒,像碾壓過砂石一樣性感黯啞,“都收完了?”
蘇夏叫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給彼此之間留出安全距離。
點了點頭,說是的。
顧帆沒什麼情緒道:“錢的話我助理會和你算。”
“好。”
蘇夏沒有猶豫,拿起那箱東西,往大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