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富貴先生帶人去了瘟疫感染者隔離地,說是要解決瘟疫!”
???
陳群幾人愣住了。
有必要拿命卷嗎?
真以為那瘟疫能腦聰明治好?!
南陽神醫張仲景都無法治好此疫,他去不是等於送死是什麼。
但這群智囊團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什麼。
因為隻有王權死了,他們才有機會登上祭酒軍師之位。
祭酒軍師的位置雖說現在還是空著的,但在之前與江東的首戰結束時,曹操已經點名了是誰。
富貴去了?
曹操的心咯噔一跳,“簡直胡鬨!!!”
“南陽神醫都診治不了此瘟疫,他此番前去若是染上了疫病可怎麼辦!”
“治病不比用腦獻計,那是醫者之術,不是謀術!”
“快!速速前去保護富貴,讓他遠離隔離之地!”
這話曹操是扯著嗓子說的。
富貴是他的在世郭嘉呀。
這兩師弟,師兄郭嘉已經死了,他不想讓富貴也步郭嘉的後塵。
也在這時,龐統眉眼閃過一抹精光。
“丞相,在下剛剛想起還有點事,要去襄陽城北拜訪一位老友。”
“我就先告辭了。”
龐統起身拱手道。
說完,他就要離開。
曹操也沒心思跟龐統吹什麼了,鐵索連環之計他已了熟於胸。
所以曹操並沒攔著龐統,讓其離去。
龐統離開太守府後。
先是繞了兩圈瞅瞅有人跟蹤沒有,直到發現沒人跟蹤他以後。
他這才眉眼大喜。
曹營軍中瘟疫爆發,連南陽神醫張仲景都治不了。
這大好時機怎能浪費?
得派人趕緊把這消息傳到江東,偷襲江夏!
張仲景治不了此瘟疫,江夏那邊的染上了瘟疫的軍隊必然毫無抵抗力。
這種沒有抵抗力的軍隊,在劉皇叔與孫權聯手之下,簡直不堪一擊!
這般想著,龐統挺著肚子搖著四方步快速離去安排此事……
太守府大殿之中。
龐統前腳剛離開。
曹洪就被曹仁帶來了。
曹洪是一臉輕鬆的走進殿上。
在他看來。
今日犯的錯誤問題不大,以咱跟丞相這交情,咱服個軟就沒啥事兒了。
可曹洪剛一走上大殿,一瞅曹操就感覺到一陣冷空氣襲來。
“丞相。”曹洪的笑容漸漸凝固,
“我不是有意要關押先生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正在氣頭上的曹操惡狠狠的盯著曹洪:
“曹洪啊曹洪,你怎麼就不多關富貴半天?”
“嗯?”
“若是你多關富貴一時半會兒,他也不至於會去到瘟疫隔離之地!”曹操一聲大喝,大手一揮:
“子孝!把他拖下去押入黑牢,給我關他個七八日!”
曹洪懵逼了?!
不是丞相讓放的嗎?
人都放了,現在又怪我沒多關一會兒?
曹仁雖然也是懵逼,但他還是遵從曹操的命令去做,“走吧子廉!不管怎樣,反正全都賴你曹子廉!”
曹洪:……
……
與此同時。
瘟疫隔離地。
此時。
王權正在使用物理降溫法給士兵男孩降下體溫。
弄得男孩渾身都是揮發的白酒味。
旁邊病患們以及程昱等人那是滿腦袋的問號。
不知道王權這是在做什麼。
“這不是在搗亂嘛,酒水對這瘟疫有何作用?”程昱忍不住質問道。
他話還沒說利索,魏延就冷冰冰的回懟了一句:
“土雞瓦狗!”
“你懂個蛋,此法叫做物……物什麼降溫法?!”
見魏延半天說不出個準詞來,高冷的趙雲如懂行的高人一般朗聲搭了一句:“無理降溫法!”
“對對對!”魏延一臉肯定的點了點頭:“就是無理降溫法。”
魏延可是親眼看過王權給黃敘用的,短時間內就能讓體溫下降不少。
而且還是肉眼可見的速度。
程昱若有所思的嘀咕著:“無理降溫法?是挺無理的,居然還用酒!”
“不過這跟治療瘟疫有什麼瓜葛?”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
而張仲景則是安安靜靜站在一旁。
眼睛如火如電的觀察小男孩的狀態。
不過是片刻時間。
張仲景卻是發現了男孩剛才本來還很難受的表情,在王權使用了降溫法之後肉眼可見的輕鬆了許多。
見狀,他伸手到旁邊的酒壇沾了些白酒放到自己手上。
數秒後沾酒的手感到一陣清涼。
張仲景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酒水揮發能快速降溫!”
“而這位小兄弟的酒味比之果酒酒味更濃,降溫效果必然更好!”
此法可記錄在自己正在創作的“傷寒論”書之上。
程昱伸手觸碰了一下男孩的手臂,感到一陣冰涼,他一臉不可思議的趕忙回頭問張仲景:
“張神醫,真降溫了?!”
“此法對瘟疫真有作用??”
張仲景搖了搖頭:“此法僅僅隻是對身體降下高溫有作用,對瘟疫病情毫無作用可言,”
“隻能是讓染病者舒服一些的死去罷了。”
程昱聞言點了點頭,神色帶著怒意:“這小年輕的確沒有搗亂,可這種小伎倆也不是他口出狂言的理由!”
正當程昱還要語言輸出時。
取來大蒜素的甘興霸凶神惡煞的站在程昱麵前,一身的江湖匪氣讓後者瞬間閉上了嘴巴。
張遼也將希灰土放置的藥箱給端來。
兩人越過程昱來到王權跟前。
此時的王權精神緊繃,並沒有多言語一句。
則是安靜的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當中。
從甘興霸捧著的藥箱裡取出適量大蒜素之後,王權又從張遼捧著的藥箱裡取出適量的希灰土。
此次的精細希灰土,是王權認真研製的。
希灰土當中還混合了一味藥材“大黃!”
大黃有瀉下攻積,清熱瀉火,涼血解毒的功效。
與之希灰土混合之後兩者合一,功效更高。
再加上適量的大蒜素,效果比上次給黃敘治病還要強。
隻是王權擔心麵前的男孩身體承受不住這藥量昏倒過去。
很快。
王權配置好了適量的藥之後,他又回到男孩身旁。
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端水給男孩喂入嘴中服下。
王權也是心頭忐忑得很。
這個藥能治瘟疫,他一點也不懷疑。
但這個藥量配比要是過大,以這個男孩目前的身體瘦弱又虛弱的狀況來看,很有可能會昏死過去。
所以。
王權在給男孩服下藥物之後,便負手而立站在草堆旁,死死盯著男孩狀態。
隻需等半炷香時間,若是男孩沒有昏死過去……大事可成!
這一刻。
在場的所有人就像是說好了一樣通通安靜下來。
更有甚者屏住呼吸。
齊齊的把目光投放到王權與男孩的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王權神色穩若泰山一般在心中掐算著大概時間,可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透了一片。
他依舊穩穩負手而立,因為大家和患者都在看著他。
但凡有一絲沒把握的表情,必然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秋風拂麵,落葉無聲。
一陣涼爽秋風吹來落葉,搭在了王權白色長袍肩上,涼風吹動了他俊秀臉龐邊上的發絲。
時間到了!
掐算時間已到,王權微微仰著頭,一抹陽光逃出雲層照耀在他的臉上,嘴角終於是掛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中無不透露出自信與滿足。
仿佛王權早已料到,在這半炷香的時間內,男孩如果沒有昏死過去,那麼之後與瘟疫的抗爭便勝局已定!
高手的勝利,並非偶然!
王權心中此時隻有一個念頭……剛才我安靜得太久,你們話太密了。
現在。
輪到我裝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