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僅是短短的三句話,卻能給陳長帆帶來莫名神奇的體驗。
那種感覺就仿佛是耳邊突然響起了熱血漫裡的bm一般,劇情即將燃起來了。
“爽!”
陳長帆一步踏下,腳下地麵直接龜裂開來,直接無視了周圍密集的火紅掌印,就那樣悍然衝了進去。
這一步踏上,周圍一眾武夫,紛紛麵露駭然之色。
“這……這家夥真的隻是三階?”
恐怖的宛若實質般的氣血之力從周身迸發,在陳長帆周身形成一道道疾風盤旋。
隨風鼓蕩的衣衫下,是一條條鼓脹結實的健壯肌肉,蘊含著恐怖的肉身力量。
要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催動任何功法武技,僅僅是受到了季文空言靈的力量,就直接進入了戰鬥狀態,好比被瞬間打了一劑雞血,讓他戰意盎然!
呼呼呼!
無數掌印落在身上,陳長帆卻渾然不覺,反而是略微弓腰,肩頭微沉,以一種極其蠻橫地姿態徑直撞入前方陣營,如同一頭人形蠻牛,悍然衝入羊群之中,將七八個火掌門弟子直接撞得吐血倒飛了出去。
即便如此,他腳下的步伐竟然絲毫不受影響,反而還加快了一絲繼續向前衝刺。
所過之處兵甲俱裂,人仰馬翻,原本防禦嚴密的戰陣,竟然在一個照麵之下,被陳長帆以一人之力,悍然撕開一個裂口。
“衝!”
“殺啊!過癮!”
“兄弟們跟緊了!”
老魏方長等人緊隨其後,快速將缺口擴大,終於是在這擁擠的河岸上,占據了一席之地。
“大師兄,上啊!”
“乾他娘的!哎呦……”
“一定要打……咳咳,罵的他們連媽都不認識!”
季文空不作任何遲疑,身形飛掠向前,緊緊跟在陳長帆身後。
這時候,在河中激戰的裴烈和江聽潮也是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尤其是裴烈聽到來人便是那殺死了自己親弟弟的凶徒時,雙眼更是精光一閃。
他直接一掌將江聽潮逼退,頃刻間脫戰,朝著陳長帆一掌拍來。
“殺了你,父親定會大喜,說不定可以將門主之位傳給我!”
裴烈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意,可從這話語來看,他絲毫不在意弟弟的死活,而是一心想著那門主之位。
誰說這位裴烈腦子缺根弦,隻知道拿手掌糖炒栗子的?
這分明是個外表粗獷,實則內心精於算計的心機婊,卻忽略了眼前敵人的實力。
站在他麵前,分明是一個掛比。
麵對著悍然朝自己轟下的火焰手掌,陳長帆則是迎頭直上,同樣以拳腳硬悍對方。
下一刻,拳掌轟然相撞,像是兩頭蠻牛迎頭相撞,震動眾人耳膜。
陳長帆收回拳頭,表情絲毫無恙,反倒是對麵的裴烈,眼底滿是驚駭。
劈啪!
赤火與綠焰相互灼燒侵蝕,發出滋滋的灼燒聲響。
他收回微顫的手掌,儘力消化著還在持續的疼痛感。
“這火焰好生邪門,以前將手放在灶火裡烤也沒這般疼痛,隻怕是那小白臉給施了妖法。”
“你個番薯腦袋!罵誰小白臉呢?”季文空捕捉到裴烈的嘀咕聲,頓時破口大罵。
他邁入四階後,明顯變得健談了許多,主要是還是因為四階已經可以無視許多言靈的反噬,所以他也少了許多顧忌。
嘩啦啦!
正說著,忽然就聽到一陣浪花翻湧聲,季文空瞥見一道白衣身影已經半隻膝蓋踏入水中,頓時麵露急色。
“方圓十米,滴水成冰!”
話音落下,隻見江聽潮腳下的河水忽然凝結,冰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蔓延,形成了一個以江聽潮為中心的大冰坨子。
“滴水成冰”已經是比較高級的言靈,所以季文空特意加了一個限定條件,不然的話定會遭受反噬。
“小白臉,你找死!”
江聽潮步伐受阻,立刻扭頭怒視像季文空,欲要拔劍砍人一般。
就在江聽潮和季文空兩人鬥起來的時候,陳長帆這邊已經與裴烈再度交戰起來。
裴烈不愧是從小就拿糖炒栗子練掌,的確比常人更能忍痛耐揍。
一個呼吸之間,雙方已經交手數個回合,而且都是甩開了膀子,掄圓了揍向對方。
陳長帆這邊也並非是渾然無事,對方的攻勢的確很猛,而且那小子身上有一股狠勁兒,越打越猛,越疼越凶。
他也明顯能夠感受到,這裴烈的火毒掌,造詣甚至在那黎叔直上,有時候招架不住的招式,他索性也就不躲了,直接以傷換傷。
轟!
裴烈掌心的火焰在觸到陳長帆肩頭時,瞬間炸成火星。
伴隨著拳拳到肉的轟鳴聲,兩道身影糾纏著砸進河灘。
陳長帆的鞭腿掃中裴烈腰腹,同時被對方一掌印在胸膛。
河邊的凍土仍很堅硬,卻被兩人的戰鬥餘波犁開一道道傷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拔龍筋!"
裴烈突然嘶吼,他脖頸青筋暴起如蚯蚓鑽土,雙手如猛虎前撲,旋即狠狠叩住了陳長帆的肩胛骨。
陳長帆扭動筋骨,卻發現後背一根大筋竟被對方製住,一身氣力被限製住了許多。
想不到這裴烈的最強造詣,竟不是火毒掌,而是這拔龍筋。
再加上他煉筋尚未圓滿,被這武學克製,竟一時沒能掙脫開來。
裴烈瞧見陳長帆似乎還想抵抗,忍不住冷笑道,
“拔龍筋,最克三階武夫,區區煉筋境,也妄圖越階挑戰,下場就隻有一個死字。”
拔龍筋,陳長帆對此並不陌生。
之前與那黎叔廝殺時,就曾領略過這拔龍筋的邪異。
若不是當時以五雷符化解危機,隻怕自己真的要被拔了大筋出來。
事後他也曾反思過,如果再度遭遇這種直擊體內大筋的武學,該如何脫身。
答案其實很簡單。
那就是打破常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