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雖然狗奸商了點,看到什麼好東西都想往自己兜裡扒拉,還喜歡把他家當成逃命時的緊急坐標。
但老孟職業能力也好,個人的鑒定知識儲備也罷,都非常高。
老孟給鑒定出那瓶變身藥劑,絕對是傳奇品質。
在歐羅巴諸神黃昏的時候,還有最後一位侏儒藥劑大師。
可惜,被教會燒死女巫的時候,被愚昧的村民給順手給燒死了。
當時那位侏儒藥劑大師的家,也被暴民洗劫了,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不見,隻剩下點破碎的瓶瓶罐罐。
恩,反正記載是這麼寫的,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等到了諸神黎明,還有一位活著的侏儒藥劑師,在生命的最後,終於等到了一些材料出現,厚積薄發,進階成為了藥劑大師。
最後留下了三瓶傳奇藥劑。
當然,這個也隻是說是這麼說的,傳是這麼傳的。
僅僅來鎮壓看守所坐牢的侏儒藥劑師自己說的,他賣出去的傳奇藥劑,就已經遠不止三瓶了。
這個侏儒藥劑師的實力很顯然還遠沒到傳奇級彆,不然的話,按照現在的苗頭,他壓根就不用跑神州坐牢避難。
畢竟,末法降臨與靈氣複蘇還是有本質不同的,靈氣複蘇階段,進階到傳奇的藥劑師,隻會越來越強,越來越吃香。
自帶傳奇效果的藥劑,就相當於臨時獲得一個能力,一般都是非常強力,可以起到關鍵效果的。
最出名的藥劑效果跟複活十字章類似,都是保命用的。
變身藥劑其實不算什麼好藥劑,缺陷太大,擱以前都屬於中低級的藥劑。
到了現在,就算是黑盒,隻要有圖像數據,都能分辨出來真假之間的步態差彆。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總是有差彆的。
溫言專門來交易一瓶傳奇變身藥劑,也是為了驗證下,那邊的人到底有多重視劉銘,肯燒一瓶傳奇藥劑來作為代價。
現在算是有了一個完整的概念,傳奇變身藥劑再怎麼一般,那也是傳奇藥劑,價值極高。
溫言是不太確定這瓶傳奇變身藥劑的上限,老孟不確定,甚至那位侏儒藥劑師也不確定。
那溫言隻能緊著上限來做準備了。
“水君!來,這次給你多帶了一種新酒,你嘗嘗,我專門去酒廠搬的,夠火氣,夠燥,一般人絕對喝不了,我琢磨著你說不定喜歡。”
溫言拖著十幾個酒壇子,落到水底,為了方便水君喝,還貼心的把繩子都給解開了。
水君也不客氣,先嚼了一個酒缸,細細感受了一下,的確不一樣,有火氣,有躁動。
但他還是喜歡原來的那種,這種換換口味也不錯。
溫言是真給好酒,哪像上次的那個什麼部的人,什麼玩意。
眼看水君點頭,溫言咧嘴一笑。
“行,你喜歡就行,不過這酒也是孤品,就成功過一次,這批弄完了,再釀製就不是這個味兒了。”
果然,聽到這話,水君點了點頭,頓時覺得這酒的確比剛入口的時候更好了。
溫言可沒說假話,這酒是關中郡的西鳳產地裡,有個廠裡,有人捅了大簍子,貪錢的時候,把活也沒乾好,從原材料到釀造,一個小問題遮掩,然後開始滾雪球,一路滾到了這批原漿出現,再也遮掩不住了。
一個大原漿池,都給毀了,驗收全部不合格。
彌補倒是有彌補手段,可是事出了,還被……阿飄酒鬼給捅了出去。
封鎖消息?封鎖個屁。
本來整體的品牌建設就亂七八糟,賣得好的就那麼幾款,這下弄不好還得連累整體品牌。
這一批原漿都還沒用上呢,外麵就已經開始傳,酒味道不對了,一會兒是重新蒸餾,一會兒是勾兌的垃圾,反正怎麼都不對。
溫言去關中郡,聽朱王爺莊園裡的一個酒鬼說了這事,一聽評價是人喝不了,風險太大,就順手讓朱王爺出麵,直接把這一批出問題的原漿給包圓了。
明麵上的說法,是這批原漿用來祭祀,或者到羅刹鬼市賣,畢竟有酒鬼嘗過,除了不適合活人喝之外,其他的評價還挺高。
再問就是安排點阿飄去工作,比如安排個酒鬼去當質檢師,安排點夜間保安之類的,為了關中郡的社會穩定做出貢獻。
廠家都差點給跪下磕三響頭,這批原漿被毀,要麼砸大家共用的西鳳這個牌子,要麼就這家廠先死為敬。
擱以前還敢糊弄下,但現在事大了,糊弄人都不太敢,糊弄鬼更不敢,鬨出事就是出人命的大事。
反正最後這批人喝了八成要出事的原漿,就被溫言當做給水猴子順毛的酒。
溫言一同吹噓,全程真話,講故事,給添加附加價值,水君倒是越喝感覺越好,這酒壇子嚼起來都顯得醇厚有嚼勁。
吹噓的差不多了,溫言話鋒一轉。
“水君,能給根毫毛不?”
“乾什麼?詛咒我?一般詛咒可對我沒用。”水君喝高興了,也沒說翻臉就翻臉。
“我後麵可能要去隔壁島國,那邊有妖怪和阿飄跑到關中郡,當著我的麵要擄人。
這麼肆無忌憚,無法無天,那我當然要出一口惡氣。
那邊自吹自擂什麼八百萬神明,我要過去,當然得弄點東西護身吧?
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還是得重視起來。
我琢磨著,水君給一根毫毛,我揣在身上。
必要的時候拿出來,僅憑這點氣息,就能先把他們七百九十九萬神明嚇尿褲子。”
水君聽個樂嗬,琢磨著溫言說的是什麼地方,一時還有些匹配不上。
“是東夷那片?”
“什麼東夷啊,他們也配東夷,連東夷的毛都比不上,東夷現在也是咱神州的領土。
所以,水君隨便給根毫毛就行,不能再多了,再多就是抬舉了。”
水君一聽這話,頓時撇了撇嘴。
剛才還納悶呢,什麼鬼地方,竟然能有八百萬神明,他之前都沒聽說過。
原來都跑到神州之外了。
那溫言倒也不算是在這胡亂吹捧。
水君回憶了良久,他印象裡的東夷地區,就已經是神州最東邊了,再往外好像也沒什麼好地方。
再仔細回憶了一下,也沒回憶出什麼印象深刻的東西。
算了,不想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他才懶得管神州外麵的東西是死是活,溫言愛乾嘛乾嘛去。
水君伸出手,隨手在身上一抓,就見一大撮猴毛被抓了下來,他隨手一拋,那些猴毛便被水流托著落入到溫言手裡。
溫言看著麵前一大堆猴毛,眼皮微微一跳,二話不說就先將其收起來。
“水君大氣!回頭我再買個酒廠,專門研究點好酒,到時候拿來讓水君品鑒下!”
溫言拿出隨身的密封保鮮袋,將猴毛都給裝起來。
幸好他對密封保鮮袋的要求,一直是不嫌多,有備無患,不然的話,這次還真不太好帶走這些猴毛。
掛著十幾個保鮮袋,從水中出來,溫言心情大好。
他本來的意思是,去拔一根毫毛就算了。
哪想到,水君才懶得在那找半天,隨手一抓,到他手裡,少說也有個好幾斤。
這猴毛最粗的簡直如同鋼筋,又堅硬又有韌性,最細的約莫著也有人的頭發粗細,且數量最為龐大。
要是算數量,少說也得薅禿十幾個毛發濃密的人,才能勉強比得上。
不就是買個酒廠麼,回頭就真去買一個,不求業績,就求個花錢的地方,酒水論噸來送。
反正他現在的獎金,要是不要其他的東西,全部換成錢,絕對夠他花天酒地到下輩子了。
這錢留著乾什麼?等著生仔也沒什麼用,想用資源換成錢容易,想把錢換成資源那可就難了。
不如把錢花出去,就當是增加貨幣流通性了。
回頭就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