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買關中郡那家酒廠,把那個捅婁子的人給拉過來,讓他給複刻捅婁子的過程。
複刻出來了,那好歹也算是穩住水君的功臣之一,自然是算立功了。
複刻不出來,繼續滾去唱鐵窗淚吧。
溫言拿出手機,給密封袋拍照,有幾個袋子已經被堅硬的毛發刺穿,不過沒丟就行,溫言也不在意。
拍完照,讓黑盒發給總部長。
“告訴總部長,水君的毛發樣本。”
另一邊,正在開個例行會議的總部長,手機響了起來,他眉頭微蹙,立刻拿起了手機,沒有必要的話,這種時候,他的手機不會響。
這個手機是工作設備,必須24小時帶著,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
總部長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眼神便微微一凝。
這個東西,的確比現在這個例行會議重要點。
他站起身,示意會議繼續,他自己回到了單獨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一麵牆亮起,隨著總部長一揮手,照片便被拆解切割,按照照片裡的圖像,已經可以粗分成八種毛發。
最粗到最細,最粗的那種,明顯非常堅硬,而最細的,看起來像是絨毛的東西,也明顯跟一般的動物毛發不一樣。
總部長可不管溫言是怎麼得來的,但可以確定,這絕對是烈陽部目前為止,有可能得到的最強的異類的生物樣本。
無論是象征意義還是實際意義,都極其重要。
僅僅研究這些毛發,可能得到的收獲,就難以預估。
總部長不是搞科研的,僅憑照片也能判斷出來,毛發的物理結構,毛發的組成成分等等,有非常大的研究價值。
而毛發細微結構上,明顯有一些天然紋路,那些紋路,可能就是神秘學相關的東西,研究價值巨大。
按照靈氣複蘇的情況來說,後者的價值可能更高,而且高得多。
溫言既然給發來照片,那就肯定是用不完,願意分潤出來一些。
總部長直接給溫言打過去電話。
“能分給烈陽部多少?”
“三分之一。”
“研究出來的東西,你自己用的話,無論是什麼東西,都可以免費給你,不需要任何功勳。”
“那最多一半,我以後可未必有機會能把那位毛捋順了,我親自去一次,都是冒著被忽然打爆的風險,剩下的我得留著護身,得去嚇一嚇那邊的八百萬神明。”
“行。”總部長也沒問溫言要水君的毛發乾什麼,專門跑去一趟,肯定是有大用。
這些東西本身就是極其珍貴的材料,溫言肯定是要給扶餘山分點,給其他人分點,自己手裡也落不下多少。
“我想要關中郡那座酒廠,就是最近出事的那座,隻是一個生產工廠,我不要品牌。”
“給那位的?”
“恩,哪能空口白牙,兩個肩膀架個頭就去啊。”
總部長這邊打著電話,牆上的屏幕裡便唰唰唰的顯示出有關那個酒廠的事情,大致看明白怎麼回事,總部長便道。
“那個酒廠是你的了,這條不算條件,這不是你個人的事情,穩住那位是烈陽部的責任,不是你個人的責任,後續你想怎麼乾,你儘管乾,但是那裡的酒不準在市場賣。”
溫言拿假酒去給水君,現在又拿人不能喝的,都不能說是假酒,說毒酒都可以的東西給水君。
水君明顯還很喜歡,這找誰說理去。
溫言都能從水君那弄到毛發樣本了,那就讓溫言折騰吧。
反正之前數次,除了溫言之外,其他想要去水君那折騰的人,要麼是連死在水君手裡的資格都沒有,被水君掛在岸邊,要麼就是一車茅子,被水君認定為拿垃圾糊弄傻子。
後麵就再也沒人敢了,反正烈陽部這邊是嚴禁其他人再折騰,誰也擔不起責任。
總部長還想問問溫言想要什麼,溫言卻沒什麼條件了,隻說這水君的毛發,是為了島國的事情準備,用來嚇唬島國的所謂八百萬神明用的。
總部長歎息一聲,道。
“後麵的事情,你看著辦吧,彆搞的太大,無法收拾就行,彆的事情,你都不用管,我給你兜著。
還有,少跟蔡啟東學,你現在是修真者了,學他一成就行,可不能學太深了。
咱們辦事,對付外麵那些貨色,直接陽謀壓過去就行。
你就記住了,做人不能太蔡黑子了。”
“啊……”
溫言一怔,想了想,總部長說得對,做人不能太蔡黑子。
所以,他老老實實地解釋。
“總部長,這事跟蔡部長可沒關係,純粹是我咽不下這口氣,烈陽被個阿飄和妖怪上門嘲諷,這我能忍?”
總部長看了看大屏幕上顯示的東西,蔡黑子發給溫言的文件,被攔截的文件。
其中有一版裡,赫然有一條,殺人當然要誅心,他們號稱八百萬神明,那就先乾死冒頭的所謂神明,還得有觀眾看著。
總部長都覺得,溫言之前恐怕都不知道那邊所謂的八百萬神明,已經有一部分複蘇了。
現在專門去找水君要毛發,這不就是專門針對妖怪的嗎?
這事除了蔡黑子慫恿,還能有誰?
詳細文件都發了好幾個版本。
現在還給蔡黑子打掩護呢。
你聽聽,溫言都隻是說嚇嚇,蔡黑子呢,還教人搭建舞台,引來觀眾,最後再公開處決,當眾打死,殺人還要誅心,還要踩著臉,太猖狂了點吧。
但現在溫言是肯定要搞事情,那不能讓溫言吃虧吧。
蔡黑子雖然不是東西,但隻要不禍害自己人,那就是好東西。
蔡黑子給溫言發的文件,拋開其中陰損猖狂的部分,也絕對能讓溫言搞事情的難度降低不少,安全指數提高不少。
恩,重點就是這個安全指數。
猶豫再三之後,總部長還是將攔截的文件,讓黑盒發出去,發給溫言。
“記住了,學蔡黑子學個一成就行,兩成是極限,千萬彆太過。”
“好嘞,總部長。”
掛了電話,溫言就收到了文件。
溫言稍稍看了看之後,再看了看文件顯示的發送時間,都是好幾個小時之前了。
難怪總部長罵蔡黑子!
這家夥這麼黑麼,想乾什麼?奔著顛覆島國權力結構去的啊。
總部長說得對,蔡黑子死了之後,真是越來越黑了。
然後溫言再看到文件裡一些東西,其中一份手寫文件的圖片,下麵還標注著時間,都快三十年前了。
溫言看了都有些沉默,他錯了,蔡黑子年輕的時候,比現在激進多了,年紀大了之後還算內斂了。
圖片裡的手寫文件,簡直就是人工挑起百鬼夜行的計劃書。
他看著文件包裡的手寫文件圖片,那是一個比一個激進,那是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深仇大恨。
他隨口問了問黑盒,當時什麼情況,蔡黑子當時的黑化也太徹底了吧。
“先生,您的權限不足,無法查詢。”
“咦?”
溫言有些意外,他的權限現在已經很高了吧,正常時候肯定有小郡分部部長級彆,若是特彆案子,特定方向的情報,他的權限絕對比一般分部的部長還要高。
他竟然沒權限查看相關的信息,哪怕部分也行啊。
“不對吧,我都收到了蔡黑子發來的文件了,照這麼說,文件裡一部分東西,我也是沒權限看的吧?”
“是的,先生,蔡啟東違反條例泄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