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純屬閒的沒事,過來溜達一圈,什麼都不用查,隻是表達一下溫言關注著這裡了。
讓其他人都注意下,要是不想被溫言盯上來一個一條龍,最好都悠著點。
溫言來到小道觀,跟道觀裡的道士聊了聊,不是以烈陽部的身份,而是以扶餘山弟子的身份。
他對這些道士印象挺好,連吃的糧食都是道觀的道士親自去種的,都很樸實。
最主要的,就見到一個授籙道士,提示稍稍冒泡了一下。
溜達了一圈之後,溫言就收到了關中郡烈陽部的消息。
有個阿飄跑到烈陽部裡找他,彆的什麼都不說。
“這些家夥乾什麼?怎麼誰都來這套,我不來不說話是吧?”
溫言無語了,這種風氣絕對不能漲,必須重拳出擊。
烈陽部的人竟然也能忍?
這不是擺明了不信任烈陽部裡的人嗎?
溫言嘟嘟囔囔了幾句,打開發來的資料一看。
喲吼,還是個熟人。
昨天才見過的老鬼,這是找到了歸鄉路,已經離開冥途。
可這老鬼搞什麼?一出來就先找他?
話雖如此,溫言動作卻沒停,直接去了關中郡。
那老鬼不像是沒分寸的人,必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敢信任他。
看了看天色,溫言就給昨天點外賣的那家店打了個電話,把對方今天還剩下的水盆羊肉和燒餅全包了。
等到溫言到地方的時候,店家已經直接推著餐車到了烈陽部駐地。
溫言拎了幾份,來到了調解室。
看到老鬼在,還有倆烈陽部員工在。
“先吃點東西吧,大晚上的被你拉著加班,邊吃邊說。”
倆外勤看到溫言這般熟絡,心裡也都鬆了口氣。
溫言還沒說什麼,倆外勤便拎著水盆羊肉離開了調解室。
溫言給老鬼插了一支香,自己開吃。
“趁熱吃吧,吃完再說,我都來了,天塌不下來。”
說著,溫言直接給老鬼加持了陽氣。
那陽氣裡還蘊含著靈魂力量,老鬼身上的鎖鏈紋路頓時被壓製了下去。
老鬼長出一口氣。
吃完飯之後,老鬼嗅著香,溫言叼著煙。
“這裡沒人了,攝像頭我也關了,你這又不是犯事,咱們借個地方隨便聊而已。”
老鬼一咬牙,直接道。
“我想起來我生前是乾什麼的,也想起來不少事。
有人從末法時代就開始布局……”
老鬼一口氣將自己想起來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從他全家完蛋,親妹子被投入黃河。
再到有人試圖在末法時代讓他徹底湮滅,徹底滅口。
再到有十八個獨特的河神妻等等,一口氣給說完。
隨著老鬼說到十八妻,他身上的鎖鏈紋路便直接衝破了他的體表,化作了肉眼可見的鎖鏈,不斷的飛舞。
一道道冒著黑氣的鎖鏈上,隱約傳來尖銳的尖叫聲。
“三月初九,午時三刻,行刑!
泄密者魂飛魄散,墜入永劫。
吾皇親筆勾死,不可赦。”
隨著那尖銳的嘶吼聲,所有的鎖鏈便一起向著老鬼纏繞而去。
老鬼發出痛苦的哀嚎聲,魂體似乎都要被撕扯碎了。
聽到這話,溫言勃然大怒。
“放你娘的屁。
都什麼年代了,什麼狗屁皇上,敢在這個時代。
敢在烈陽部裡,敢當著我的麵。
殺我這個時代的鬼?”
驪山的人都沒這麼狂!
溫言爆喝一聲,周身火焰燃燒起來,凶猛的陽氣為先,而後是靈魂的力量。
直到最後修真者的力量爆發,整合了之前所有的力量。
他拿出一支香,手指一撮,點燃之後,直接插在老鬼的胸口。
這是供在外婆牌位前的線香。
他伸出手,眼中火焰燃燒,一把抓住一根鎖鏈。
鎖鏈裡妖異的力量,瘋狂的反抗,瘋狂的攻擊,還有像是被冒犯之後的怒火。
“劫法場,大膽!放肆!當誅九族!”
溫言伸出另外一隻手,抓住另外一條冒著黑氣的鎖鏈。
“普天之下,沒有這種規矩!”
隨著溫言的話,他被卡在修真者現階段巔峰的修行,那天花板瓶頸驟然崩碎。
禮,規矩,正途,正道。
烈陽部駐地裡,牌匾上的烈陽二字,驟然綻放光華。
溫言身上的秦軍腰牌,也在此刻爆發出光華。
“烈陽部內行凶,性質極其惡劣,可當場擊殺!”
“宵小之輩,也敢陣前放肆,當誅!”
當麵滅口,還是在這裡,還是當著溫言麵,犯了大忌諱。
溫言現在念頭一動,就能立馬搖來一曲部將。
他捏著瘋狂舞動的鎖鏈,沉聲一喝。
“邪規,當廢!”
他那整合到一起的力量,從他的手上溢出,伴隨著光華,橫掃了鎖鏈。
鎖鏈之上所有的黑氣都消失不見,鎖鏈之上銘刻的符文和文字,都被抹去,抹的乾乾淨淨。
那鎖鏈也在溫言手中灰飛煙滅,徹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