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三百年前,被愚昧的山民,以求雨的名義,投入到河中,以求河神能降雨。
可惜,死的冤枉,沒有任何作用,帶著滿腔怨憤,沉入到了泥底。
沉睡了三百年之後,那一腔沉澱下來的怨憤,終於開始複蘇。
讓其化作了特殊的水鬼河神妻。
河神妻有一絲河神威能,隻是對於活人的怨憤,讓她隻會做出與人所求之事截然相反的選擇。”
“隻是火化河神妻遺骨,並不能消滅河神妻……”
特殊提示到這裡的時候,字符便開始閃爍了一下,似是顯示不出來,受到了乾擾,無法提取到信息。
但溫言敏銳的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他好像靠近教授一點的時候,那閃爍便稍稍減緩了一點,後麵的字符也能隱約浮現出來。
他默不作聲,繼續往裡走,一直走到教授身旁,進入教授周身一米範圍的時候。
終於,後麵閃爍的亂碼,停止了閃爍。
“……當所有河神妻的遺骨都被挖出來,且彙聚到一起的時候,便會引來彆的變化。
所有尚未複蘇的河神妻,都會受到影響,在同一個時代蘇醒過來。”
溫言悄悄瞥了一眼教授,好好好,不愧是教授,就是喜歡告訴彆人東西,靠近他之後,連提示都變得好用了不少。
“教授,現在研究出來點什麼東西沒有?”
“剛得到點你獲得的情報,心裡大概有點譜。
我猜,這十八妻,同一個時代出現,必定對應的是九曲十八彎。
這遺骨,對於消滅河神妻的作用不是太大。
我現在都有點懷疑,有人想利用你的同時,也同時想利用我。
之前我還覺得哪可能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現在我覺得這就是有人想借我之手,挖出來這些遺骨和鐵牛。”
溫言琢磨了一下教授這話的意思。
“教授你的意思是,這遺骨的作用不大,但還是有人要搶這些遺骨?”
“要處理這些遺骨,不能簡單的燒掉,能處理的地方,也有要求,起碼不能放在關中郡處理。
也不能帶著這些遺骨走冥途,更不能空運,隻能走陸路。
走陸路的同時,也不能讓遺骨接觸到地麵。
這玻璃棺材裡的水,不能倒出來,棺材本身也不能接觸土地。
最後更不能簡單的去打樁,要去海裡處理,卻不能直接接觸海水。
還有那鐵牛,我覺得也有很大的問題。
我跟總部長約好了,那頭挖出來的鐵牛我沒動,但是新鑄造了一頭鐵牛,送到了煉鋼廠。
烈陽部裡有賊子,一些活人賊子更多。
我不能相信他們。
我隻確定一件事,隻要十八妻裡有一個被完美解決掉。
那麼無論對應的家夥要做什麼事情,都絕對不可能完美了。”
教授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禁忌事項,然後轉頭看向溫言。
溫言有些無言。
“教授,你直接報我身份證號多好。”
“哈哈哈……”教授哈哈一笑,拍了拍溫言的肩膀“除了你之外,適合做這件事的人不少,但是我還是覺得你做最合適。”
說到這,教授的一隻手搭在溫言肩膀上,似是隨意地道。
“因為這些禁忌,我根本沒法完全告訴其他人。”
“那我之前遇到的那些鎖鏈,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就是隨著靈氣複蘇,曾經的餘孽,有複蘇的,開始蹦躂了。
還有些可能是壓根就沒死的,多正常。
你既然能遇到,那隻說明,有人已經布置出了小朝廷。
你聽到的聲音,就是那些奴才的聲音。
異類我知道你不怕,但是你最好小心點活人。
嘿,什麼時候都是活人更可怕點。
等下你帶走兩具遺骸。
其中一具遺骸,應該就是那個老鬼的妹子。
那老鬼生前當鷹犬,還留著點人性,死後還能留著,也算是不容易了。
能給超度了就超度了吧。
至於另外一具遺骸,應該就是你之前幻象裡見到的那位河神妻。
按照我教你的方法,你去試試,甭管對方要做什麼,留下個缺憾。
無論我們現在做的是對是錯,那都有斡旋的餘地。”
教授一口氣說了很多,溫言靜靜地聽著,越聽越覺得,教授似是說的有些隨意了點。
而且當著那骸骨的麵說,真的一點都不擔心泄密的問題嗎?
他剛想到這個問題,就見其中一副骸骨上,冒出了一絲絲黑煙,剛才看起來還挺新的骸骨,飛速的乾枯,原本支棱起來的肋骨,轟然崩碎,斷成了好幾截。
而幾十米之外的地方,另外一個工棚裡,一個工人,忽然之間,七竅流血,表情扭曲,整個人趴在地上,就像是想要飄起來,卻怎麼都做不到。
溫言這個時候,才忽然注意到,周圍的環境好像都有些怪怪的。
“我剛才用什麼語言跟你說話?”教授忽然問了一句。
溫言如夢初醒,麵上露出一絲驚色,他這才看到,周圍的一切,都像是在扭曲,恍恍惚惚恍如夢幻般的不真實。
一種看書看了一天,學習了一天之後,頭昏腦漲,眼神茫然,抬起頭有種分不清到底是傍晚還是清晨的感覺浮現在心頭。
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教授剛才是用一種他完全沒聽過的語言,在跟他說這些事情。
而剛才,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且,他能完全聽懂教授在說什麼。
這個時候,他才看到提示裡出現了一個紅色感歎號。
“學者在向你傳授知識!”
“來自身份黑暗xx的額外提示頭好疼,是不是知識淵博到要溢出來了。”
“來自身份黑暗xx的額外提示我逐漸理解了一切,原來我就是你,啊,原來我沒有頭,嘿,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