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是聽,就去乾,不聽,我現在就走。”
老金說著話,就將他爹的牌位撿了起來,用布包好,準備直接帶走。
再加上老金剛才就說要給孫子改姓,這意思就是,從此之後,這裡跟他再無半點關係。
說話的老頭,麵色一沉,剛才看到牌位被燒的那點怒氣,都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煙消雲散。
不等其他人說話,老頭就沉聲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去,照著做,甭管是誰,從老金回村子開始,到現在,誰跟外麵的人聯係過,先打斷一條腿。”
旁邊的中年人有些猶豫,老頭立刻厲喝一聲。
“要麼現在就看著老子一頭撞死在這,要麼就去做。”
片刻之後,淒厲的慘叫聲在村子裡響起,不多時,就有一個年輕人,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被抬了過來。
老金看了兩人一眼,沉聲道。
“順著查吧,十二個小時之內,查不出來,我就自己上了,我總共隻有三天時間。”
很快,半個小時,不太懂什麼族規,也不太懂什麼忌諱的年輕人,就在長輩的大記憶恢複術之下,順利想起來了很多東西。
房間的火炕上,老金和幾個老頭,加倆管事的中年人坐在一起。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我現在給你們說了,要怎麼做,你們看著辦,我爹的狀態也不太對勁,他老人家晚年的時候,是有點耳根子軟,但也不至於心裡沒數。”
一旁的老人,點了根煙,手都是在發抖。
“倒反天罡!真是倒反天罡!老三啊,你乾得好,把祠堂燒了都行。”
“都什麼年代了,還想複辟?”
“放屁,這叫造反!”
“叫人吧,可能的地方,肯定不多,也肯定不可能毫無蛛絲馬跡,咱們想要找到,應該不難。”
老金就在一旁看著,看著幾個老頭在這一唱一和。
等到說的差不多了,一個老頭問了老金一句。
“老三,你看,這要怎麼處理?”
“什麼怎麼處理?處理什麼?我們隻是發現有邪魔外道,主動將其清理掉而已,你們可彆說你們不知道,能隔空殺人,牽動前朝的東西,到底需要什麼,這百分之百邪道。”
當天,便有暗潮湧動,老金也沒全靠自身力量,他主動聯係了總部長,說是發現了點蛛絲馬跡,但是力量不夠,想讓烈陽部出馬,他們從旁協助。
這話一出口,意思就是最後的功勞,大頭在烈陽部,或者是烈陽部裡來支援的人,他們拿個小頭,表明個態度。
入夜,老金在自己家老宅子裡,擺了香案,將他爹的牌位放上去,然後再點了符籙,可是半晌之後,卻什麼變化都沒有。
老金麵色一沉,請不來,而且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爹肯定不會糊塗,這種事上還鬨彆扭。
那意思就是,他爹來不了。
沉思了一下之後,他眼中凶光大盛。
好好好,本來他還覺得他爹可能知道點什麼,但是最後作壁上觀,隻當不知道。
畢竟,這些牌位都擺在一起,要是真有人來祭拜,說了什麼的話,的確很難瞞過所有被供奉的長輩。
但現在看來,是他爹都出事了,那就彆怪他下死手了。
什麼同族不同族的,他還記得當年他爹說的話,狗屁同族,對他們最狠辣最殘忍的就是同族,這些同族二狗子,比外敵還要可恨。
下手的時候,敢手軟,就得先挨個大嘴巴子。
一念至此,他發出去個消息。
能被當做各種規格,各種意義上小朝廷的地方,按照他們的傳承,總共就隻有三。
一個在京城,一個在京城到東北中間的地段,一個在東北。
在京城那個可以直接忽略不計,沒人有這本事。
剩下倆,都掃一遍就是。
另一邊,溫言已經到了海邊。
想找個大工程,那著實是有點難度,得等時機。
但是要求不是太高的話,找起來就容易多了。
到了地方,已經有個麵色黝黑的老哥在這等著,說是接到了教授電話,來配合的。
教授那個持續了二十年的實驗,每年收集數據的事,現在就是這位一看就是乾土木的老哥在負責。
一切都有標準程序,溫言隻需要在旁邊看著就行。
這邊剛進入正軌,開始處理那具焦黑殘骸的時候,總部長打來了電話。
“你那邊的事情忙完的話,能不能去東北幫個忙。
有個老戰友,想請人招個魂,一般的招魂沒用。
而且這事不能太惹眼了,請個授籙高功道長過去不太好。
你就去一趟吧,正好你去了沒人會覺得不對勁。”
“啥叫我去了沒人會覺得不對?我是那種報仇不隔夜的人嗎?”溫言不樂意了。
“我都沒說具體,你怎麼就知道是要去報複?”
“我……”
“行了,沒人說你報仇不隔夜,你要是弄完,就去一趟吧。”
掛了電話,總部長撇了撇嘴,你這是報仇隻隔一夜。
弄死之後,送到豪華爐一條龍,再到骨灰揚到海裡,可不就剛好過了一夜。
溫言掛了電話,繼續看了看工地,土木老哥還在全程監工,沒什麼問題,現在就等著混凝土凝固了。
他則去關注著另外一具看起來還有些新鮮的骸骨。
總部長倒是給他提了個醒。
要是弄清楚這具骸骨的名字,直接給其招魂,會怎麼樣?
要是直接在海裡招魂,會怎麼樣?
他又想到了上次,裴屠狗直接跨越金橋殺了過去。
嘿,你還彆說,越想溫言就越覺得,這多少有點搞頭。
河神十八妻的事,又跟那個所謂的,可能會有的前朝小朝廷有關。
溫言拉起衣服,看了眼掛在裡麵的上吊繩。
這不巧了麼。
拿起電話,撥給裴屠狗。
“喂,老哥,忙不忙?沒啥事,我這不是琢磨著,閒著也是閒著,老哥你不是一直想用用我那根上吊繩嗎?我這可能有個名正言順的機會,老哥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