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飯就離開了。
夏韶寧順著門縫看著辛夷快步離開,心中想著隻能將希望放在這幾個丫頭身上了,希望她們彆讓她失望才好。
晚間,後罩房內。
辛夷將夏韶寧遞給她的紙條打開,仔仔細細地將裡麵的內容看了好幾遍,才由衷地從心裡佩服起了她家這位主子。
夏韶寧讓辛夷找個機會親自去給陳氏診個脈,確定她是否真的有小產的風險。
從陳氏那日的舉動和她之後的反常表現來看,夏韶寧總覺得陳氏這個人有很大的問題。
這後宅裡的女人人人都盼著自己早日生下個孩子有所依靠,陳氏更甚。以夏韶寧對她的了解,陳氏必不可能冒著隨時會小產的風險日日去求皇子妃儘快對她進行處罰。
她這麼做的唯一原因,就是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害怕被人發現,所以她隻希望這件事情能早點結束,夏韶寧能早日受到懲罰。
這些事情全部串聯在一塊兒,夏韶寧便強烈懷疑是陳氏買通了府醫在自導自演一出苦肉計!
她肚子裡的孩子好得很,她根本就沒有小產的風險!
陳氏演了這出戲,就是就是為了利用她肚子裡的孩子來陷害自己!
夏韶寧想通了其中關竅,可是她如今被禁足在主屋內,她沒有辦法出門去找證據。
所以她隻能將自己的懷疑通通寫在了紙上,由著這幾個丫頭想辦法去將她懷疑的點一一找出對應的證據來。
與此同時,青雲堂。
“裴言,你去外頭找個眼生的大夫來府裡想辦法偷偷給陳氏把個脈,看看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有小產的風險。”
此時的蕭祈安,腦海中反反複複都是那日陳氏的樣子。
這府裡好幾個女人都有過身孕,有的人懷得安穩,有的人懷得艱難。他雖然不太關注這些事情,但是好歹懷的是他的孩子,他不忙的時候還是願意去陪陪她們的。
於是看得多了,他也就多少懂了一點皮毛。
那日的陳氏,雖然瞧著麵色蒼白,臉上看起來也毫無血色,可是她說起話來中氣十足,舉手投足之間也沒有一絲柔弱的病氣,蕭祈安便對那日府醫說的話有所懷疑了。
陳氏那日的樣子,一點兒都看不出是個孕早期有小產風險的人。
實在不是他不相信人,隻是這件事情莫名把夏韶寧牽扯進去了,他總歸是要多上點心的。
想起那一日那丫頭就那樣倔強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除了幾句必要的解釋,她甚至都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蕭祈安的眉頭又忍不住皺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好像見不得她受委屈了。
“還有,叫你那兩個手下對她和伺候她的人客氣點兒,可彆頤指氣使地把她當個犯人了!那丫頭脾氣大得很,到時候可該把氣全撒到我身上了!”
蕭祈安出聲提醒了裴言一句,也不等他回答,就自顧自地回內間睡覺去了。
鬨了這麼半天了,可真是夠累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