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眼前的五皇子立刻又露出了從前那般輕蔑的神情對著太子看了一樣,那眼神裡分明就寫著三個字——看不上。
太子卻並沒有如五皇子那般表現得那麼明顯,他隻是笑著拉著蕭祈安坐到了下首的椅子上,準備進入今日的正題了。
“前段時間的江州貪腐案,六弟辦得很是漂亮啊!”太子十分讚賞地誇了蕭祈安一句,隨即卻又帶著十分惋惜的語氣道,“隻是沒想到蕭祈煜的心思那樣狠毒,差點就將六弟與七弟給害死了。”
蕭祈安一下子有些摸不準太子為何要舊事重提,於是也隻得撿一些好聽的話繼續附和著他。
“是啊,不過好在我們兩個命大,才沒叫他得逞。”
“可是六弟,你得知道,人不會一輩子都擁有那麼好的運氣的。”似乎是早就猜到蕭祈安會用這種話敷衍他,太子幾乎是沒怎麼思考就將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孤知道當時你身邊的侍衛其實是有拿著你的腰牌去太醫院請太醫的,隻是那兩個太醫剛出了金州的地界就被蕭祈煜養的死士給殺死了。”
“六弟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之前與孤的關係好一點,或許那個時候,孤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太子這話其實說得不算隱晦了,蕭祈安是何等聰明的人,他一下子就聽出了太子話中的意思了。
太子與五皇子,這是在明晃晃的,拉攏他。
而如今聽出了太子話中的意思,蕭祈安心中卻隻覺得想笑。
曾幾何時他還不是賢王,隻是那個不受父皇看重的六皇子的時候,太子四處拉攏他們這些兄弟,可從來都沒考慮過他。
如今眼瞅著瑞王已經倒了台,再無翻身的可能。而他也靠著自己的努力與拚命一點點讓父皇看到了他的能力,太子這麼快就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這蕭祈正,真的打得好利落的一手算盤。
話說若是在蕭祈安封王之前,太子如此明晃晃地拉攏他,哪怕他心中不願,也許他也會虛以委蛇。
隻是如今的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力量能與太子對抗了,更何況……也許太子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早就已經不如從前了。
他為何,還要替他人做嫁衣呢?
他蕭祈安,難道就不配坐上那個位子嗎?
想到這裡,這會兒便輪到蕭祈安的嘴角帶上那抹諷刺的笑了。
他站起身來對著太子和五皇子拱了拱手,雖然說話的語氣格外的恭敬,但是說出口的話,卻一點兒都不客氣。
“勞太子殿下多費心了,弟弟還真就相信,自己永遠都有那麼好的運氣。”
說完這番話,蕭祈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東宮。
“殿下您看他,還是從前那副死樣子,真不知道父皇憑什麼就單單給他封王!”
眼見著蕭祈安就這般旁若無人地走了出去,五皇子氣的瞬間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罷了,既然他不識抬舉,那便算了。”
太子的性子到底比五皇子沉穩許多,瞧著蕭祈安一副根本不接受自己拉攏的樣子,他卻也並不生氣。
“封王而已,你們努努力,以後一樣能封王。”太子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頓了好一會兒,才轉頭對著五皇子道,“你跟在孤身邊那麼久了,應當明白孤的性格。”
“擋住孤路的人,不管是誰,結局隻有一個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