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誰敲詐你了?你小小年紀,怎麼血口噴人?”胖女人不淡定了,瞬間扯著脖子尖聲喊道。
她那聲音尖銳刺耳,像一把利刃劃破空氣,跟二嬸有的一拚。
此時她心裡無比懊惱,本想著自家男人被狗咬,來這兒能順順利利討個說法,撈點好處,沒想到不僅挨了一頓打,現在還被指控敲詐。
她偷瞄了一眼那幾個警察,看他們跟林宇似乎挺熟絡的樣子,心裡“咯噔”一下,暗自叫苦,弄不好這些警察跟林宇沾親帶故的,要是不分青紅皂白把他們抓進笆籬子裡麵去,那可就倒了八輩子黴了。
“我們是來討說法的,這說法沒討到,反倒是挨了一頓打,還有天理?”女人仍不死心,繼續撒潑打滾般地叫嚷著,一邊喊還一邊跺腳,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仿佛這樣就能為自己爭取到些什麼。
“我媳婦兒說的對,還有沒有天理?”
楊樹林也在一旁幫腔,臉上裝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可眼神裡卻透著一絲心虛,時不時地偷看著張隊長和村長的臉色。
一聽這話,張隊長頓時就笑了,那笑容裡帶著幾分玩味。
他目光如炬,仔仔細細地在眾人臉上瞅了一圈,緩緩開口說道“看來裡麵問題還不小,我們這送個個人榮譽,連帶著還能辦個案子,不錯。都進屋說吧,如果真是敲詐,那性質可不一般。”
一聽張隊長這樣說,楊樹林和他媳婦兒心裡頓時慌了神。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裡滿是驚恐和無措。
這話,明擺著就是向著林宇嘛,這下可麻煩大了,他們的雙腿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之前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進屋之後,等眾人都坐好了,屋內的氣氛略顯凝重又帶著一絲緊張。
張隊長抽出一根煙,動作嫻熟地遞給村長羅全,隨後自己也點上一根,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個煙圈,那煙霧緩緩升騰、散開。
他轉頭對著林宇,神色溫和卻又帶著幾分審視,說道“小宇,現在說吧,具體是怎麼回事兒?”
林宇也不隱瞞,一板一眼地說了起來。
“這人叫楊樹林,以前我媽帶著我和我妹,日子實在過不下去,就改嫁到了他家。可後來他對我們不好,我媽沒辦法,就和他離了婚。就上一次我跟你們去抓壞人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跟我們村的楊金水混到一塊兒去了,半夜偷偷翻進我們家的院牆。正巧我從村裡借了條狗看家護院,結果就把他給咬了。今天這不就來鬨了,一開口就跟我要一千塊錢。張隊長,你說說,這不是敲詐是什麼?他以為是冥幣呢?還一千塊錢!”林宇越說越激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呦,這是偷盜外加訛詐。”張隊長聽完,眉頭微微皺起,神色變得冷峻起來,“那怎麼就打起來了?”
“我二叔看不過去,過去讓他們走。就這娘們上去就給我二叔一巴掌。我二嬸看到二叔被打了,抄起扁擔就衝了過去。”林宇的語速稍緩,將衝突的起因和經過條理清晰地描述出來。
“對,就是這麼回事兒!敢打我家老爺們,也不看看我劉桂蘭是誰。”二嬸劉桂蘭立馬附和,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臉上還帶著幾分方才打鬥後的餘怒,生怕彆人不信似的,還用力地點了點頭。
聽林宇說完,村長羅全吐了一口煙,那煙霧在他麵前繚繞,好一會兒才緩緩散去。
“偷盜的事兒,我們都知道,全村可以作證。而且,另外一個楊金水,我們都報到了鄉裡,撤銷了他的收購站站長的職務。”
村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這話一出,像是給在場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也讓楊樹林夫妻兩個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張隊長,事情是發生在幫助你們抓壞人的那天晚上,小宇在為社會做貢獻,他們卻鑽這個空檔做壞事兒,可不能讓人寒了心啊。”
一聽村長羅全的話,張隊長頓時嗬嗬一笑,“那還用說?不過這件事兒,我們還需要具體調查一下,這樣,小謝,你先將他們兩個帶回警車裡,等一會兒我們回去,帶回局裡好好審一審。”
一聽這話,楊樹林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不是,警官,我們挨打了,怎麼還帶我們回警局去審問?這不公平呀。”
張隊長嗬嗬一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怎麼不公平,你現在涉嫌偷盜和敲詐勒索,不抓你抓誰?”
他的眼神犀利如鷹,緊緊地盯著楊樹林,仿佛能看穿他內心的恐懼和慌亂。
“那他們打我們怎麼說?”胖女人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服氣,扯著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