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說?是你們先動的手吧?人家這是自衛,頂多算互毆。”
楊樹林夫妻兩個頓時就無語了,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無奈和絕望。
互毆有互毆成這樣的嗎?
他們鼻青臉腫,狼狽不堪,而林宇一家卻毫發無損,這明顯就是被單方麵的教訓了。楊樹林的頭深深地低了下去,不敢再看張隊長的目光,胖女人也不再敢大聲叫嚷,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充滿了懊悔和恐懼。
謝苗英姿颯爽,邁著乾練的步伐上前一步,聲音清脆卻又透著不容抗拒的力量“行了,跟我走吧,有什麼話,咱們到了局子裡再說。”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像一道驚雷,直接把楊樹林嚇得魂飛魄散。
心想,這要是進了局子裡,還不得脫一層皮?
他聽說,鄰村有個人被抓進去審了幾天,出來的時候渾身一點傷都沒有,但是哪哪都疼,還看不出來毛病。
恐懼瞬間攥緊了他的心,他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連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
“彆,彆去局子裡!警察同誌,這都是誤會,我那天晚上來是想看看我兒子,對,就是看我兒子。”他一邊語無倫次地說著,一邊慌亂地指了指炕上的楠楠。
楠楠原本就被這混亂的場麵嚇得不輕,此時被楊樹林突然一指,更是嚇得渾身一顫,像隻受驚的小鹿,趕緊躲到了瑤瑤的身後,小小的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楊樹林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神色尷尬到了極點“警察同誌,他就是我兒子,我想兒子了,來看兒子,這沒毛病啊,算不上偷盜,算不上偷盜。”
張隊長忍不住笑了,笑聲裡卻沒有絲毫溫度,“那你還跟人家要一千塊錢呢。”
這一問,讓楊樹林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
這一刻,估計把一輩子的腦細胞都用上了,才磕磕絆絆地解釋道“我那是要醫藥費,頂多算是要的多了一些,算不上敲詐,他不也沒給嗎?”&nbp;他的話聽起來是那麼的蒼白無力,連他自己都知道,這樣的辯解根本站不住腳。
“你放屁,你想看孩子不能白天來?誰大晚上過來爬牆看孩子?而且你看孩子跟楊金水在一起乾什麼?”林宇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一連拋出三個問題,字字如利箭般射向楊樹林。
這一連串的質問,讓楊樹林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的眼神閃躲,不敢與林宇對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滾落,顯然是被林宇問得啞口無言,根本無法自圓其說。
“行了,帶回去,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們一調查就清楚。”張隊長再次發話,聲音沉穩而有力,如同洪鐘般在屋內回蕩,打破了短暫的僵持。
聽到這話,謝苗當即上前,她身姿挺拔,麵容冷峻,麵無表情地示意二人跟她走。
麵對警察,楊樹林夫妻兩個徹底明白,就算再耍賴,也無濟於事。
他們的肩膀無力地耷拉下來,臉上寫滿了懊悔和沮喪,心中暗自叫苦,今天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楊樹林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看周圍人的目光,胖女人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像隻鬥敗的公雞,灰溜溜地跟在謝苗身後,腳步沉重地朝著屋外走去。
“張隊長,這次謝謝你了!”
眼瞅著楊樹林二人被帶走,林宇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趕緊對張隊長誠摯道謝。
他知道,張隊長這是有意幫他解圍呢。
不然的話,可就要全部帶回去調查審問,哪能這麼潦草?
“不用謝,老村長說的對,可不能讓你寒了心。況且,也確實是他們的問題,回去我一定好好審他們。”張隊長拍了拍林宇的肩膀,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那個楊樹林不是個東西,張隊長,麻煩你審問時候警告一下他,省著再來找玉芬一家的麻煩。”村長羅全眉頭微皺,神色中帶著幾分擔憂。
“行,包在我身上。”張隊長爽快地應下來,“咱們還是進入正題吧,小宇,這次我們來,是專門給你頒發榮譽證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