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瓏,這堆的人是誰?”莫名有點眼熟,星淵隔著玻璃問。
“餓縛呀,好看嗎?”
秘靈都醜得抽象,好看二字很難說出口。
星淵半晌,擠出一句形容,“藝術天賦滿分。”
“沒錯,我就是天才,不止能搞秘靈,還能搞藝術。”
星淵:“……”
這裡是星聯盟情報分部,進進出出的,都是獵人和情報人員。
晚上霓虹燈一亮,朦朧間,他們會不會以為自己認知出現問題,一腳就踹過去,踹到玻璃上。
星淵搖頭輕笑,算了,就當作為酒館創收。
“媽媽,是這裡,姐姐就住在這裡。”查理拉著查媽媽,來到酒吧前。
查理見著白色餓縛,驚叫:“怪物怎麼在這。”
“我堆出來的,你有意見?”
蘇寧瓏拍拍手套,看向長相溫婉的查媽媽。
查理媽媽有一頭海藻般的濃密長卷發,膚白貌美,不用靠近,都知道她是香香軟軟的大美人。
“這是你媽媽?很漂亮的姐姐。你長相不如她。”
查媽媽瞬間被奶聲奶氣讚美她的蘇寧瓏俘虜,“你也很可愛,寧瓏,你媽媽呢?”
“她在睡覺,找她有事嗎?”
“不,我們找你,想感謝你幫了查理。”查媽媽自覺禮多人不怪,“老公,禮物拿過來。”
一位氣質和善的男人從車後座捧出大堆禮盒,快要把人遮住,“唉,你好,我是查理爸爸。”
男人有著查理同款天然卷黑發,相貌平平,渾身散發著敦厚氣息。
蘇寧瓏看見禮盒,眼睛大亮,招呼他們進酒吧坐。
她自來熟問候:“阿姨和叔叔好,要喝什麼茶,你們在附近居住嗎?”
查媽媽柔聲道:“不用茶水了,我們距離這裡,大概十分鐘車程,很近的。”
在查媽媽與蘇寧瓏說話的時候,查爸爸打量酒吧。
牆體戰損風格,油漆塗抹並不均勻,桌椅造型獨特,沒有統一風格。
查爸爸主動誇道:“這些桌椅哪個設計師設計的,很有個性,我還沒見過哪個酒吧的擺設如此彆致。”
“二手店淘呀。”蘇寧瓏理所當然道。
查爸爸嗆了下,乾笑道:“是我膚淺了,原來是你媽媽眼光獨到。”
“她沒眼光,純粹因為便宜。”
查媽媽睃了查爸一眼,“沒關係,性價比高,你媽媽一定很會過日子。”
“是啊,她很會過日子。不然不會淘到老十這樣的老古董。”
老十在牆角充能源,歪著頭問:“小主人,有什麼吩咐。”
“你待著不動就好了。”
“好的。”
星淵隻是領路人,不方便招呼客人,他呈上茶水,便在一旁看書。
查理爸媽坐立不安,除了謝謝,他們不知道蘇寧瓏對什麼話題感興趣。
怕繼續聊下去,會問到更尷尬的問題。
靜默片刻,打算離開。
樓梯傳來腳步聲,鄒淑薏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到吧台下按供暖的按鈕。
“有客人來了,怎麼不通知我一下。”
“是我們突然上門,打擾到你們了。”查媽媽說明來意,笑容燦爛地表示:“沒有你家寧瓏,我家那小子,進不了星聯盟。”
鄒淑薏笑而不語,星聯盟的薪酬確實豐厚,卻不是每一份都是好工作。
好幾個工種,都是打著高薪公務員的幌子而已。
“乾媽,阿姨,我能打開這些禮物嗎?”
鄒淑薏轉頭,才看見老十腳下堆疊的禮物,“寧瓏,這樣不禮貌,而且禮物不能收。在測試裡幫查理一把,隻是寧瓏無意識下的幫忙,不值當。”
鄒淑薏不是客氣話,推查理一把進星聯盟,還不知道是好是壞。
“收下,寧瓏你儘管拆。我特意打包成禮物,滿足孩子拆盲盒的樂趣。”查媽媽自認為是點睛之筆。
“不許拆。”
“拆。”
兩個大人互相推讓。
蘇寧瓏搖頭,嘀咕道:“查理這煩人精,不收禮物,我豈不是白被煩了。”
查理蹲在旁邊,“我也能一起拆嗎?”
“拆唄。”
蘇寧瓏先拆開一個中等大小的禮盒,裡麵放著一隻頭戴星警帽子的金色大胖鼠玩偶,毛發蓬鬆,根根分明,抱起來手感很好。
“哇,這是叮叮鼠。”
“叮叮鼠是什麼?”
查理說:“他是維護星際和平與正義的星警鼠,昨天他才捉住了一個準備毀滅世界的大壞人……”
“好了,不許說了。”肯定是動畫片角色。
蘇老祖觀看過幾次兒童動畫,被裡麵神經病一樣的劇情震驚到,差點燒壞腦子,以為星際世界就是如此荒謬。
後來鄒淑薏解釋,她才知道,老鼠不會穿著星警製服巡邏,人也無法在被人打成餅狀後複原。
現代科技很神奇,但沒神奇到那個地步。
不過蘇寧瓏挺滿意這個好感極好的胖嘟嘟鼠,甚至有些愛不釋手,做老祖時,她沒收到過這樣的禮物。
鄒淑薏見查理幫蘇寧瓏主動撕開包裝,明白大勢已去,放棄掙紮。
“寧瓏剛剛喊你乾媽,她是你收養的?能一個人帶大她,一定很辛苦吧。”
“她是我閨蜜的孩子,我怕她在孤兒院受委屈,便收養了。”更深入的原因,鄒淑薏沒提。
女人之間,話匣子打開了,很多事情都能彼此傾訴。
這家的人行為不端,那家有孩子淌過汙水渠。
家長裡短,聊到某些倫理道德之事,連星淵和查爸爸都不自覺地往前湊。
“你們做化妝師,就是好,能經常接觸明星,我家寧瓏也愛聽。”查媽媽是手藝高超的化妝師,很多大明星都愛找她。
在明星圈子久了,什麼八卦都能聽到一些。
獵人的事情她也聽過不少,但查理看不見秘靈,很大幾率不會當獵人,所以查理媽媽挺放心他在星聯盟就讀的。
一則八卦說完,他們意猶未儘,室內氣氛也靜謐起來。
“是不是有點安靜?”星淵突然感覺不對勁,扭頭一看,“寧瓏和查理呢?”
禮盒全被拆好,禮物被扔到沙發上,人卻不見蹤影。
“寧瓏,寧瓏……”鄒淑薏往樓上喊,沒人回應。
“老十,寧瓏去哪了?”
老十曲起手臂,指著後門方向,“他們打開了那扇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