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申正時分,在一處若大幽靜院落之中,白衣少女,站於院中小水池旁,看著水中,遊動嬉戲魚兒,正聽方青婉詢問她。
“你真拿九轉靈丹,作為報酬,請他當向導啊?”方青婉有些驚訝,又非常惋惜,有些不舍問道。
“嗯!”白衣少女,短短一個字,算是回答方青婉,根本未將九轉靈丹,當一回事。
“一顆九轉靈丹,能讓許多宗門,出手搶奪,你竟然拿它,作為雇傭報酬,雖然是你們宗門,煉製出的靈丹,也不能這般敗家,糟蹋東西啊!”方青婉有些氣憤,繼續埋怨道。
“晚了,病人已服!”白衣少女微笑道。
“你你你……!”方青婉恨鐵不成鋼般,撅著小嘴,指著白衣少女,氣的直跺腳。
“還好,他答應幫我做三件事,當向導算一件,還差我兩件!”白衣少女見方青婉,氣的不行,隻好多解釋一句。
“懶的管你,愛幾件幾件,反正你家寶物,你愛給誰給誰!”方青婉說完,賭氣轉身,再不理白衣少女,白衣少女也未理她,隻是靜靜看著池中魚兒,不知在想什麼?
此時怡情小館內院,正房東屋床上,洪四叔滿麵紅光,好似換個人般,正在查看自己身體,穀魚坐在床邊,非常高興看著他。
“你給我吃的什麼靈丹,為何我的舊傷,好了許多,此靈丹怎麼這麼靈?”洪四叔也有些高興,興奮問道。
“說是九轉靈丹,我也不懂啊!”穀魚也不懂丹藥,反正管用,能治好洪四叔舊傷就行,管它什麼丹!
“什麼……九轉靈丹,你確定?”洪四叔突然從床上,跳下床來,一把緊緊抓住穀魚雙手,不敢確信般,大聲急問道。
“是啊!九轉靈丹,很了不起嗎?”穀魚也被問的一愣。
“哎……糊塗啊!怎麼就給我吃了,你要吃了該多好,你要吃了,該多好啊!”洪四叔一臉遺憾說道。
洪四叔鬆開穀魚雙手,右手握拳,一拳砸在床上,非常悔恨懊惱,連連說道,卻讓穀魚不知所措?
“給您吃,不是挺好嗎?我身體好好的,吃它乾嘛?能成仙啊?”穀魚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也是一臉懵圈,接連問道。
洪四叔突然發現,自己說錯什麼,趕緊解釋道“九轉靈丹,天下奇藥,一丹難求,大宗師都有可能搶奪,雖不能讓人成仙,除能治療許多傷勢外,還能增長修士修為啊!”
“給您治病最重要,師父說過,靠外物增長修為,不如自己腳踏實地,修煉更紮實。”穀魚滿不在乎說道。
洪四叔有些肉疼般,並未因自己傷勢好轉而高興,反而仍是後悔不已。
第三日清晨,辰初時分,穀魚背弓懸劍騎馬,在前帶路,白衣少女一行十數人,依舊騎馬,向牧邊城外行去,等眾人出城之後,城門又重新關上。
最近那股不明身份匪寇,殘忍之極,所遇牧邊城巡邏小隊、雇傭兵小隊、商隊、周邊燕國人小村落,皆被斬殺,所過之處,再無活物。
所以牧邊城邊防軍,為慎重起見,隻好重新關閉城門,沒有令牌,必須出城之人,城門暫時不再開啟。
穀魚帶著假扮商隊的貴人們,首先來到最近出事地點,穀魚仔細查看,地上還殘留許多血跡,起身又仔細查看,周邊一大圈。
李清宇見穀魚,查看一圈回來,連忙問道“可有什麼發現?”
穀魚指著周邊,以及各處血跡說道“看了一圈,血跡沒有擴散痕跡,周邊也沒有打鬥痕跡,被殺巡邏邊軍,連逃跑機會都沒有,基本上都是一擊致命,可以確定,是修士所為!”
貴人之中,一高大青年男子,魏青騎在馬上,居高臨下,有些不耐煩說道“你隻需告知賊人蹤跡,前方帶路,找到那些匪寇便是!”
李清宇正與穀魚說話,卻被人無禮打斷,有些鬱悶般,皺皺眉頭,見穀魚轉身上馬,不再多話,向東北方向而去,白衣少女騎馬,緊隨其後,其他人同樣跟上。
李清宇突然覺的有些無趣,看一眼愣在原地的魏青,並未理他,自己趕緊上馬,跟隨眾人而去。
魏青有些微怒,稍過片刻,深吸一口氣,一鞭抽在馬屁股上,快馬如飛,快速追向眾人。
十數人跟隨穀魚身後,向東南騎行,繼續查看,那股匪寇出沒,幾處虐殺之地,等至日落時分,仍是連個人影,皆未遇見,更彆提所尋匪寇蹤影。
天漸黑之前,穀魚並未打算繼續前行,而是選擇避風乾燥處露宿,拾一些乾柴,生起篝火,十數人圍坐,簡單飲水吃乾糧。
與李清宇邊吃,邊小聲閒聊,穀魚稍坐片刻,便尋找一處空地,從馬背上,取下包裹解開,鋪上獸皮席子,蓋上布毯,早早睡去。
白衣少女吃完,稍坐片刻,便起身尋一處空地,鋪席打坐修行。
方青婉見白衣少女,在不遠處修行,也起身離她不遠處,鋪席打坐修行。
剩下之人,有人尋空地,打坐修行,有人繼續圍坐篝火旁,飲酒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