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魚本來提出守夜,李清宇提出,先守上半夜,下半夜再由穀魚,替換於他。
黑夜之中,除風聲之外,便是幾聲狼嚎,並無其它聲音。
幾人圍坐篝火旁,上方月牙,潔白如玉,明月高掛,星星點點,密布月牙周圍,璀璨繁星,點綴著浩瀚夜空。
第二日一早,十數人跟隨穀魚,繼續搜尋,除又去幾處,匪寇出沒新地點,便迂回繞著所有出事地點,慢慢騎行。
下午時分,仍未見匪寇蹤跡,穀魚提出,暫回牧邊城,休整一晚,等次日一早,再喬裝出來。
有人開始懷疑穀魚能力,有些怨言,並未說出口,魏青是一百個,看不上穀魚,見李清宇與白衣少女等人,並未反對,魏青便未開口質疑穀魚。
進入牧邊城,眾人各回住處,穀魚回至怡情小酒館,見洪四叔身體,又好許多,還與陳子航和方月,忙著張羅小酒館生意。
穀魚與他們,以及酒客們,打過招呼,又與洪四叔聊幾句,便回內院休息。
第三日清晨,十幾人又喬裝一番後,跟隨穀魚,繼續出城,沿著那股匪寇,經常出沒地點,來回搜尋,直至下午,申正時分,仍不見匪寇蹤跡。
“你到底行不行,就這幾個地方,瞎轉三天,連個鬼影都沒有,你不會是害怕,敷衍我們吧?”魏青憋著一肚子氣,突然對穀魚,大聲質問道。
穀魚正在思索,突然被魏青打斷,可穀魚仍未理他,更未回他話,繼續騎在馬上,向前悠閒而去,好似並未聽見一般。
貴人之中,一名小個子年輕男子,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前麵帶路的,你耳朵聾了,我魏哥問你話哪?”
穀魚本不想搭理他們,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右手勒住韁繩,所騎之馬,順勢轉身。
穀魚望向貴人們,輕聲說道“要不你們誰出來帶路,我跟著就好?”
那名小個子青年男子,見小小的向導,竟敢頂嘴,憋著怒氣,隨聲發泄而出“那請你何用?”
“是你們請我來的啊?”穀魚仍是八風不動,緩緩回他。
本已憋屈三日怒氣的魏青,正要催馬上前,教訓穀魚,突然前方不遠處,土坡之上,樹叢之中,數十位黑衣蒙麵人,騎著高大黑馬,皆是訓練有素,揮刀衝向穀魚等人。
魏青怒氣,正無處發泄,見突然衝出一隊黑騎,連問都未問,提著大長刀,飛身而起,衝入數十黑騎之中,揮刀便砍。
小個子青年男子,數名貴人們,緊隨其後,衝進數十黑騎中,如切瓜切菜般,一頓迅猛斬殺。
衝在最前方黑騎,還未近身穀魚,便被七八位貴人們,殺的人仰馬翻。
一個個黑衣蒙麵人屍體,摔落馬下,穀魚看著也是心驚,才知這些貴人們,皆是修行之人,斬殺動作奇快無比。
又有數名貴人們,衝入黑騎之中,本就見勢不妙,嚇的準備逃走黑騎們,被貴人們纏住,根本無法逃走。
一刻鐘不到,便被貴人們,斬殺所剩不多,數名貴人們,繼續飛身追殺,幾名逃走黑騎。
剩下白衣少女、方青婉、李清宇幾人,仍是端坐於馬上,毫無興趣出手,很快剩下幾名逃走黑騎,便被貴人們,飛身追上,瞬間全部斬殺。
等幾名貴人們回來,卻見穀魚,蹲在滿身是血,黑騎死屍旁,正在屍體身上,翻找值錢之物,幾名貴人們,滿眼鄙視,穀魚卻毫不在乎,仍是一具具屍體上,不停翻找。
等穀魚翻找完所有屍體,用死屍衣物,擦淨帶血雙手,方才來至白衣少女身前,輕聲說道“這些都是北晉騎兵,喬裝的匪寇,不是我們要尋找匪寇。”
“說的都是廢話,你倒是找到他們啊!”魏青斬殺黑騎,發泄一番後,卻仍是針對穀魚。
白衣少女輕輕轉頭,看向魏青,魏青趕緊低頭,退後一步,知白衣少女嫌煩,再不敢陰陽怪氣,出聲真對穀魚。
“我準備去最遠處,出事地點蹲守,那裡所有商隊,必經之處,按幾次出事時間算,他們也該出來了!”穀魚見白衣少女,回頭望向他,連忙說出自己想法,白衣少女聽完點頭同意。
穀魚轉頭看看,還活著的數十匹高頭大馬,又看看黑衣蒙麵人屍體上鎧甲,有些可惜,搖搖頭翻身上馬,帶頭離去。
趁天色未黑,白衣少女與穀魚在前,策馬揚鞭,方青婉與李清宇等十幾人,緊隨其後,向目的地,快速行去。
天黑之時,眾人已至目的地,穀魚尋找平整岩石處,作為臨時營地,既能蹲守,又能避風休息,等穀魚生起篝火,眾人圍坐一圈。
穀魚與李清宇,閒聊幾句外,白衣少女仍是戴著麵紗,不曾開口說話,方青婉也未搭理過穀魚,穀魚又與其他人不熟,便早早去休息。
其他人等,有繼續打坐修煉,有小聲閒聊,飲酒打發時間,篝火火苗,如少女般,跳動著舞姿,火柴劈裡啪啦小聲響著,讓布滿陰雲之夜,增添些許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