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唯一沒變的,是她每次見到季憂都要微微抬起手臂。
對她來說,似乎被抱著悟道更加得心應手。
不過對於“書亦,叫哥哥”,目前仍舊沒有什麼進展。
“尤不渝,怕是治不好了。”
“?”
正午時分,溫正心、班陽舒和裴如意來到了碧水湖雅園,隻不過是空著手來的,令季憂頗為不滿。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他們從內院帶出來的消息給轉移了注意力。
“治不好了?傷的這麼嚴重啊,埋了嗎?”
班陽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說師弟嘴是夠毒的:“還沒死呢,頂多就是無法修行了……”
季憂聽後皺了皺眉,心說那還怪可惜的:“到底是傷到哪兒了?”
“不是傷,我聽吉祥殿的弟子在閒聊時說,他體內多了些不屬於他的東西。”
體內多了些不屬於他的東西……
季憂撚著茶杯,思索良久,眼睛微微眯起,心說這句話好像有點黃是怎麼回事。
裴如意此時將茶杯放下道:“我現在在想,此事會不會和靈劍山有關,可又覺得沒有道理,我天書院既然問道雙敗,他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而且何靈秀偏偏沒事。”
班陽舒壓低了聲音:“會不會在上山之前?尤不渝不是說了麼,那一夜有靈劍山高手曾想對他出手,但是最後被他言辭逼退。”
季憂立刻擺手:“不可能,既然都出手了,乾嘛不乾脆殺掉,他一定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美男子。”
“?”
“又或許,他是吃了什麼臟東西了吧。”
三人看向季憂:“這也能是吃出來的?”
季憂抬頭和他們對視眼:“去靈劍山之前,尤不渝大量服用丹藥煉道,誰知道他是不是吃錯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溫正心此時忽然生出了八卦的心:“對了季師弟,從靈劍山回來我就一直有個疑問,那丁瑤到底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她若是我未婚妻,當日在遺跡之中還能讓公輸仇不要留手?師姐你這猜的也太過離譜了。”
“但我看她對你的態度,似是十分乖巧一般。”
季憂嗬嗬笑了兩聲,心說這不是調教她家主子沒成,結果把她調教好了麼:“也許是因為斬破劍林的事,讓她不禁傾心了。”
溫正心忍不住哦了一聲:“所以斬破劍林的那晚,她才知道你睡得很晚,你也說自己腰酸背痛,還真是到處都是未婚妻。”
“師姐不要見我長得玉樹臨風便總是這般冤枉我。”
“你說沒用,人家白如龍這幾天整天在院裡傳,說你在靈劍山上都是未婚妻呢,現在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師弟還要遮掩做什麼。”
季憂抿了下嘴:“看來如龍仙帝的錢袋子是又癢癢了,需要我給他撓撓。”
正在此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隨後便有一人推門走了進來。
眾人轉頭看去,發現是個年輕的女子,穿的並非天書院的仙袍,而是丹宗的丹袍。
季憂微微一愣,隨後抬頭看著她:“請問姑娘找我何事?”
“季公子,我叫元冰清,我家師姐叫我帶了一封信過來,請公子親啟。”
“你家師姐?”
“我家師姐是丹宗掌教之女,元采薇。”
聽到這句話,班陽舒、溫正心與裴如意三人忍不住轉眼回眸,心說這還沒有未婚妻呢,這個你可是否認不了吧!
季憂伸手接過信來道了聲謝,隨後便拆開看了一眼。
其實自從季憂回到天書院之後,元采薇就一直想給他寫信,但猶豫了許久都沒下筆。
主要原因是因為靈劍山那位小鑒主妹妹曾寫信過來追問,說她看了季憂什麼好東西,讓她從實招來。
這讓她有些心虛,頗有種搶姐妹男人的感覺。
所以這封信早先便寫好了,但一直未曾寄出。
隨後天書院便來人,說是要請人為尤不渝治傷,她才借此機會將這信托師妹帶了過來。
內容大概就是問好,還說了些元辰的近況及自己的近況,最後又再一次懇請季憂忘記那晚自己隻穿著肚兜坐進他懷中的事情。
雖然說是讓他忘記,但元采薇卻把那夜的情景以生動優美的文字描述了一遍,什麼玉潤的腳兒,挺翹的臀兒。
這根本不像是求他忘記,反而是帶著他又回憶一遍那一晚的共浴。
“紅顏禍水啊!”
“季憂啊季憂,你當真是紅顏禍水!”
溫正心、裴如意及班陽舒三人此時正端著茶杯,看著季憂,暗罵一聲不要臉。
紅顏禍水本身不是一個好詞,指的是禍國殃民的女子,他們還從沒聽說過一個男子竟然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