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淡淡一笑,“我本就沒打算今日走人。”
魯定君麵色發青,目視王良棟說道:“王道友安排演武堂會麵,為的是方便動手吧。”
“武鬥請到堂後校練場”薛通邊說邊站起身。
大廳裡二十人,誰都沒料到家族談判竟成了外人間的武鬥,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卻難以阻止。
畢竟薛通、魯定君是場上武階最高的兩人。
王啟很好奇,那天薛通說的話果然到了驗證的時刻。
“魯道長在寧化住了數年,何時回的盛安”薛通仍在絮叨。
魯定君一言不發出手,如果說王翁兩家還會有所顧忌,那麼外人的武鬥則全然不管死活的了。
薛通頭頂虛空一動,魯定君儲物袋飛出一道黑光,黑髏劍自頂急斬。
薛通如法炮製,紅光一閃,一柄短斧朝魯定君的腦袋狠狠劈了下去。
邢守元那奪來的赤蘸斧,品質一流的上品法器。
那片血光扇麵穩定均勻,寒鋒凜凜,魯定君不敢托大,閃移避了開去。
薛通微幅側晃,聖光罩護體,在黑髏劍刺破法罩,微微一頓的瞬間,三指一夾。
魯定君急抽黑髏劍,持握手中。
赤蘸斧一個飛旋回到薛通手裡,斧柄一握的刹那,消耗掉的一半法力已重新補足。
“怎麼,魯道友不敢試試我血斧之威”薛通調侃道。
“哼!”魯定君長劍重重一攪,骷髏頭劍光四溢,嗷嗚直撲薛通。
貌似是黑髏劍強大的殺招之一。
薛通輪赤蘸斧重斬於骷髏麵門,猙獰骷髏頭爆裂開來,連同外射的劍光儘皆倒卷,魯定君長劍巨震,來不及續招,身前護盾急出,硬生生扛下了半斧之力。
他騰騰連退七八步,仰天摔倒。
“翁莊主,此人底細一露便欲殺人,你可要當心,彆被亂七八糟的人鑽了空子。”
“放屁,我在寧化修煉幾年怎麼了,翁莊主請人,魯某光明正大加入!”魯定君爬起身怒斥道。
“嗬嗬,翁莊主請的人不靈,與王家的合作以後再說吧,今日到此為止,趕緊走,趕緊走。”
“王良棟,請來了高人啊,我改日再來,這位魏道長千萬等著啊。”翁澤撂下狠話,說完也不搭理魯定君,帶人徑直離去。
魯定君神情尷尬,拾起護盾欲走。
薛通眼中一抹寒光,“想走沒這般簡單吧,若我輸了,說不定隻能躺著出去。”
“你想怎樣”魯定君咬牙說道。
“說說怎麼認識翁澤的,說實話來去自由,半句謊言彆怪我血斧無情!”薛通殺氣逼人,恐嚇道。
魯定君不敢冒險撒謊,薛通的武力迫使他不得不實話實說,他在寧化島避禍療傷數年,回盛安島後意圖加入天魔宗,正巧翁家求助,魔宗派他協助,過關才允許入宗。
“我說的天魔宗不會承認半字,各位聽過算數,求證質問都是白費力氣。”魯定君說道。
“寧化島極遠,靠近西潼海,三四年前我曾路過,最近情況怎麼樣了”薛通問道。
“那邊黑膚海族活動頻繁,伏蛟島與人族的合作搞得挺大,我也是擔心人太多、易出事,才離開了寧化。”
“好吧”薛通心滿意足,數年來第一次聽聞西潼商行的消息。
魯定君見無人再問,當即騰雲飛遁而去。
王家獲勝,眾人臉上卻未見喜色,翁家背靠天魔宗,麻煩大了。
“多虧魏道長神威,翁澤铩羽、天魔宗浮出了水麵。”王良棟說道。
“我哪那麼大本事,隻能說魯定君太弱。”薛通心情不佳,蹙眉道。
“你們先散了,二弟、啟兒、竇德榮留下。”王良棟膝下無子,弟弟、侄兒算是最親之人。
“王家是否該向無極、銀楓兩宗正式求助”王良棟問道。
“我們認識的人基本在無極宗,新銀楓宗就不用指望了。”王良峻說道。
“天魔宗必不甘心,定派新人再來,魏某建議良峻道友去無極山通稟情況,請無極宗正麵協助,雖然獲助的可能極小。”薛通說道。
“王啟同意魏道長意見”王啟朝薛通豎起拇指,意思他那日所言無虛,果然厲害。
……
數日後王良峻返回,神情凝重。
“天魔宗係由昔日金錨島主武登勝的舊部創立,勢力遠勝無極宗,無極宗無力硬抗,建議王家答應翁家共同探寶,早日揭開數十年的謎團。”
王良峻說完,遞給薛通一封密信。
密信內容與王良峻所說大抵一致,多了一條令薛通小心應付,不宜打傷天魔宗新來之人,千萬彆惹出宗派糾紛。
薛通手一揚,“你們也看看罷,魏某覺得無極宗已然儘力,王家需慎重考慮,是否答應翁家。”
“你們兩家的事有鬨大的趨勢,真搞大了同探的機會都不一定有了,要珍惜。”薛通勸道。
王家人沉默,兩日後回複探寶無妨,但分成底線是不低於四成五。
“嗯,王家要求不高。”薛通點頭道。
不幾日,翁澤氣勢洶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