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一男一女,男子光頭,麵目可憎,女子古銅色肌膚,鼻穿赤銅環,眉毛眼圈的妝粉黑乎乎一片,半個男人的鬼樣。
“王家請了新人嗎沒的話隻能投降了,霍氏兄妹對一人是一起上,對十人也是一起上,勿需與我們爭辯,說甚麼一對一的規矩。”
“嘿嘿,翁澤你真是煞費苦心,王家商量好了,接受翁家條件,一同探寶,五五分成。”王良棟笑道。
翁澤一愣,一肚皮欲發泄的怒氣無從宣泄的感覺,極不舒服。
好在三弟翁源給了他台階,“那是上次的條件。”
“對,探寶沒問題,但分成變了,你們僅能拿三成!”翁澤接話,順勢言道。
王良棟麵孔發白,望了望薛通。
“神秘圖卷一家一半,分東西卻成了你七我三,太欺負人了吧。不如我與霍氏兄妹比比,一炷香內勝負不決,探寶便改五五對分”薛通眼睛一轉,說道。
“你不怕死便試試!”
翁澤驗過魯定君和霍氏兄妹武力,魯定君一劍斬斷一尺厚的麻鐵,霍氏兄妹則多了半尺。
三個魯定君都難敵倆兄妹。
“哼哼,你死定了!”
霍潼牛眼一瞪,骨節爆響,罡氣升騰而起,而霍川亦是罡氣繚繞,兄妹二人法體兼修,持明晃晃圓月彎刀,殺手悍相畢露。
更甚者靈寵袋一拍,躥出兩頭青獒。
王良棟不禁腿腳發軟,碎骨青獒後天後期,碗口粗細的同級象骨一咬即碎,一身硬皮堪比鱗甲,一旦開打便不要命般惡鬥。
“死我兄妹手裡的後天不計其數,樂得再多殺一個廢物!”霍川獰笑道。
薛通的臉色亦變得難看起來,霍氏兄妹之強超過了預想。
他召出骨傀。
骨傀一年內連服兩枚先天毒蟒內丹,氣息已極度接近大成,頜骨一張,噴出淡淡毒霧,手中煉獄刀寒光閃閃,衝兩頭惡獒比劃了幾下。
“靈寵就不必上了吧,我怕弄死獒犬,你們不依不饒,大家沒了退路,為王家翁家的事拚命不值。”薛通肅然道。
骨傀氣勢和劇毒加成,令霍氏兄妹連連皺眉。
“是啊,人比比算了,又非決鬥,何必搞那麼大。”王良棟打圓場勸道。
“那好,但我兄妹絕不會留情,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霍潼說道。
“我擔心你們後悔!”
薛通沉鐵鎲悄然上手,罡魔氣罩無論顏色厚度俱超霍氏兄妹。
他手持法器一改,翁澤臉色立變,“難道那日的短斧僅是小試武力”
……
霍氏兄妹刀光並起,兄妹二人數十年的配合可謂天衣無縫,薛通除了後撤,上下左右的退路,悉數被封得嚴嚴實實。
薛通鎲鋒橫掃,與刀芒猛烈相撞。
“嗯,兩人合力與我相近,第一次遇到如此有力的對手。”
霍氏兄妹人影倏分倏合,招式虛虛實實,圍住薛通,一刀快似一刀。
轉眼十回合過去,刀光始終無法穿透那層嚴密的淡黑沉鐵鎲鋒。
驀然,一斧一劍浮現兄妹頭頂,重斬直下。
薛通抽空祭出的赤蘸斧、淩闕劍。
“哇,魏道長要贏!”圍觀者皆為行家,薛通以一敵二,尚有閒暇動用第二第三件法器,取勝隻是時間問題。
霍氏兄妹向後一躍,撥開斧劍,往嘴裡塞入了一枚猩紅的藥丸。
“什麼玩意,莫非是激發密術的藥丸”薛通收了斧劍,大力轟出一鎲。
霍氏兄妹手起刀落,狠狠斬落。
薛通手臂一麻,沉鐵鎲險些脫手!
二人巨力幾近翻番!
很多年都沒發生過的事情,從來都是薛通震飛彆人的兵刃。
倆兄妹喉管深處謔謔低吼,圓月刀速暴增,薛通縮回沉鐵鎲的瞬間,刀光已翻卷而來。
薛通要麼棄鎲,要麼勉強再接一招。
他已然跟不上節奏,續力不及。
“哐!”
薛通沉鐵鎲脫手,黑獅盾護於胸前,人向後飛出。
兄妹倆一聲暴喝,刀芒再度卷起,比薛通飛速更快!
驀然腳下一黏,霍氏兄妹站在一個爛泥大坑的中央。
那兩道圓月刀芒狠狠擊在黑獅盾中心,薛通悶哼一聲,連人帶盾擊飛了出去。
霍氏兄妹乘勝追擊,但腳底沉重挪步艱難,薛通一骨碌爬起,袖中符籙連發,雷爆符、岩硾符狂轟濫炸,拖延兩人擺脫泥坑的時間。
薛通咽下半口鮮血,魘骨真魔訣全速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