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魯班悶哼一聲,未予反駁。
“狼部有什麼新鮮事,馬塔究還好吧。”薛通又問。
庫魯班依舊沒搭理薛通。
“而今的情形不一樣了,狼部一心搞事,我殺不殺蠻人影響無礙大局,再說誰乾的也無實證吧。”薛通語調嚴厲。
“馬塔究傷勢恢複了九成,酋長馬塔力傑一年前出關。”庫魯班無奈道。
“馬塔力傑武力如何,閉關多久?”
“馬塔力傑力大無窮,閉關十三年。”
“他那麼厲害,當年與鷲部作戰,為何狼部未占便宜?”
“當時沒特彆突出,三十多年來武力漲得很快,道長當年也不能和現在比吧。”庫魯班說道。
“嗯,算你說得有理,狼部搞事,目的何在?”薛通問道。
“我隻知人族殺了蠻族,不是狼部搞事,十餘年我隻見過酋長一次,還是在出關後擺的酒宴上見的。”
“先前的奸人又找過你吧。”
“一年多前來過,但我拒絕議事,讓他們去了角圖山。”
薛通想起一事,問道:“竇坦家去了哪裡?”
“竇坦爾金等人去了總寨,其餘在東麵的穆騰家。”
“你給馬塔究傳信,就說薛某回來了,讓他好自為之!”
薛通未問出多少名堂,但總算打聽到狼部酋長的丁點消息。
……
奎木寨,狼穴。
狼部議事堂稱為狼穴,堅固的岩洞,高十丈,畝許方圓,四周牛油石燈,北麵最高的台階上,一張寬大的石椅,馬塔力傑盤膝歪坐,低一層石階,左右各擺了三張椅子。
隻坐了族監族巫兩人。
“庫魯班送來兩封信,一問族人被殺的細節,二說幾年前姓薛的回來了。”馬塔究怒目圓睜,噴出怒火和怨毒。
“哦,姓薛的來了,那還有意外之喜,你安排妥當彆錯失良機。”馬塔力傑咧嘴,朝馬塔究笑道。
“馬塔辛達留守總寨,我與族巫帶人去天熊山。”馬塔力傑又道。
“酋長大人想提議蠻族七部發兵?”馬塔辛達問道。
“嗯”
“不太可能吧,吉烈契哪會這麼好說話,再說南方幾部相隔太遠,必不同意。”
“去了就知道了”馬塔力傑滿不在乎道。
……
薛通藏身翼巴峽穀。
“庫魯族大軍出動前,必派人看守峽穀,我等著就好,總看得出跡象。”
薛通未再去羅森山,這種事通常隻能做一次,再去要麼找不到人,要麼落入陷阱。
他令獠鷲骨傀預警,自己安心煉功。
十日後。
“獸人駝車!”
兩輛駝車自南向北,往峽穀而來。
駝車插的是狼部旗幟,非庫魯家所有。
薛通耐心跟隨,直至第三日清晨,目送駝車進了敖武國境。
待駝車返回,薛通擇機攔住了去路。
他亮了亮馬塔究的身份骨牌,“彆想著為部族立功,保住性命要緊。”
狼部派去交涉的武者,一人先天,二人後天頂峰。
先天獸人馬塔恭連連怪笑,放了一枚訊彈!
“薛通,你想見的人馬上就到!”
“哦,難道馬塔力傑來了?”薛通起疑,但當他遠遠望見一艘人族騖船,不由心中大喜!
……
萬裡之外,天熊山。
“大酋長,狼部馬塔力傑、岩部庚勒布來者不善,我建議不見。”族巫坎納說道。
坎納屬蠻族身材瘦小之人,若非那雙尖耳和粗糙的皮膚,甚至更像一名人族六旬老者,他眼中精光四溢,拄著杆非金似玉的褐色拐杖。
“哦,來者不善何以見得?”蠻族大酋長吉列契問道。
“根據情報,狼部與敖武之間有樁說不清的血案,在下以為,極可能是狼部自唱自演的苦肉計。”
“馬塔力傑明知大酋長不會同意他請求支援,拉上庚勒布來天熊山是何道理?”
“馬塔力傑閉關十餘年,出關僅僅一年,好好的生意就變成了血案,煞是蹊蹺。”
“敖武實力強大,狼岩兩部為何會有如此大的野心,竟準備與之開戰?”
“在下以為,馬塔力傑其意不在敖武,而在分裂蠻族!”
坎納身為熊部第一智者,當年人蠻大戰的策略便是由其擬定。
“坎納說的有理,馬塔力傑來者不善。”考克拉附和道。
“那我避而不見?”吉列契說道。
“嗯,由我和族監出麵,先探探虛實。”坎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