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仁疇背部白骨森森的傷口飛速愈合起來,向外翻卷的殷紅血回縮,隻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縈繞其的黑暗魔氣陡然大增,愈發的濃厚。
他漆黑的臉龐亮起一塊塊暗紅,仿佛正在冷卻的火山熔岩。
龔仁疇手中的三尺鐵鞭重重一掃,黑龍般的颶風便朝最近的馬肯猛撲了過去。
“老祖的功法,晚輩夢寐以求。”
“你欠我多了,功法寶物皆拿更多,實在沒前輩的樣子!”薛通心裡不滿,臉上卻是歡喜地的模樣。
“本祖曾答應獎你,這蠻神術與魘骨真魔訣異曲同工,你拿去參考印驗,老祖也就不欠你啦。”馬肯道。
“嗯,老鬼神魂逃走,但再想危及本祖,怎麼也得三百年。”
“前輩了算,晚輩能助老祖報仇,很滿足了。”薛通道。
“老家夥太貪了,我兩麵極品盾損毀,得無用的本命法寶...罷了,公孫馗的儲物鐲總歸有不少東西,再消除了心頭大患。”薛通心裡嘀咕。
“老鬼的魔龍鞭沒用,這把金矛乃普通法寶,老祖收了,鞭子你拿走。”馬肯道。
薛通不宜與馬肯鬨不痛快,言語奉承,分戰利亦不敢多貪。
“多虧前輩神力和藥劑才滅了龔老鬼,晚輩覺得,老鬼的儲物鐲歸前輩,公孫馗的遺物和這根金矛歸在下。”
“來吧,分分戰利。”馬肯道。
“哼,以後就知道了。”
“不會吧,妖獸不定是神獸。”薛通想起奇怪的夢境和上界的仙人。
“獸人專用,你主血脈果然屬獸類,也不知上輩子是何種妖獸。”
“金血劑,老祖七十年才調製了兩瓶,光宗師級的獸血就有五種,另配六千年靈藥三種。”
若非如此,他甩的那一堆極品法器,對龔仁疇構不成威脅。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獸血激發了他更深層的血脈,比爆燃血丸高級太多。
“前輩的獸血是什麼”薛通問道。
金鸞商行的武者,在龔仁疇潰滅後片刻,就已逃得無影無蹤。
薛通一鎲拍死魃獒,他沸騰的血液仍在燃燒,怒目一瞪,牆頭那些人立刻鳥獸散去。
……
“我嫌命長,去問這兩魔王!”
“我他媽怎知這些,要不你去問問”
“最後也不知喝了瓶什麼玩意,否則馬肯要輸!”
“姓薛的到底啥來路啊,神教教主和大祭司都死他手裡。”
“那當然,魂都沒了,肚子上的大洞是姓薛的用神矛刺的。”
“公孫馗死了不假吧”
“已滅,龔仁疇縱有大的學識和魂力,想煉回宗師,至少也需百餘年了。”
“是嗎,下雨,那團劍光刀影又遮擋了視線,我沒看清啊。”
“不一定,我好像看見龔仁疇的神魂逃走了。”
“哇!神教老祖死了!”院裡牆外的武者驚聲雷動。
……
馬肯邊的黑色煙氣同時消散,他抱著腦袋大口大口喘氣。
龔仁疇精通神魂道術,神魂的逃逸速度,快過普通宗師數倍。
那道黑光消失得如此之快,待薛通反應過來,確定係龔仁疇逃逸的神魂,已不見了蹤影。
龔仁疇的在薛馬二饒合擊下炸成了一團血碎末。
嘭!
眨眼消失在灰蒙蒙的雨霧之鄭
龔仁疇的眼睛霍然變成了黑色,毫無生氣神采,靈蓋衝起一道黑光。
薛通發出了野獸般的咆哮。
“死!”
他暗聖拳盾用儘,魔龍鞭絕抵擋不住!
龔仁疇的去路,已封得嚴嚴實實。
他的體失去平緩,急轉而回的劍陣、薛通的青溟鎲、馬肯的獸王刀已再度襲來。
龔仁疇閃電般躥了出去,被劍陣和獸王刀帶到了稍許。
薛通周的罡魔煞氣如火焰般燃燒,緊隨劍陣猛衝。
馬肯激靈打了個冷戰,稍許清醒,刀光一滾,斬向龔仁疇雙腿。
薛通爆發出驚巨吼,“合力殺了老鬼!”
薛通一把抓起四象陣盤,他的經脈已擴張數倍,隻一瞬間便補滿了陣盤法力,隨後劍訣一引,龍殺劍陣即向龔仁疇轟擊而去。
龔仁疇急避,馬肯承受的壓力驟降。
薛通揮袖打出紫煦袖箭、黑曜匕首及赤輝飛刀,力量速度與馬肯的牛芒毒針一樣可怕,虛空穿透的厲嘯聲中,一堆極品法器朝龔仁疇劈頭蓋臉去。
薛通血液沸騰,口中呼出的氣甚至都帶著一股焦味,骨骼血紋大亮,肌間蓄積的力量幾乎要將撕裂開來。
入口即感覺吞了一團火。
薛通一口吸儘須彌袋中的獸血,有毒有害與否,已全然顧之不及了。
薛通儲物鐲飛出一隻灰撲頗袋子,朝血霧團一撈,飛回至他嘴邊時已縮成靈石袋大。
瓷瓶裡粘稠的暗紅色液態,頓時炸成了一團血霧。
半空中即被龔仁疇打出的光柱炸碎。
馬肯揮手,一個黑玉瓷瓶朝薛通急飛。
形勢已明,要麼用寶鞭,要麼現在就逃,薛通萬難抉擇、心念電轉之際,馬肯的獸血讓他看到了救命稻草。
“我也來一瓶!”薛通靈光一閃,大吼道。
二人武力再漲,但幅度基本相當,馬肯劣勢漸增,已呈敗像!
龔仁疇見勢,亦服下一枚翠綠藥丸。
馬肯喝下了一瓶獸血!
他口訣不停,魔鞭揮擺,將馬肯得愈發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