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望去哪了”
“鴻天城,詳細地點不知。”蘇孚陽哆嗦道。
“為何一人去”
“小的不清楚,冷長...冷望沒說。”
薛通身邊多了個黑乎乎的怪物。
魂猿一口咬開了蘇孚陽的腦袋。
麻劼府宅突然間警訊大作,一道黑影轟開地洞石門,一拳將麻劼打得稀爛。
片刻後,冷望獨居的小山,半座山峰垮塌,燃起大火。
……
“薛通搗毀冷望洞府,蘇孚陽、麻劼死得慘不忍睹。”
“姓薛的假裝拜訪鄒恒甫長老,殺人後還留了封書信,說是替甘泉城嚴家報仇,冷望若敢回山,與其親近者見一個殺一個,知其下落告密者,重賞百萬!”
消息迅速在昌武全宗擴散。
主山遭襲,昌武宗豈能忍受,立刻將薛通的來曆查了個底朝天。
“冷賊定是得到消息,故意放風去鴻天,真假難辨,真在鴻天城必也隱姓埋名,喬裝改扮,鴻天乃萬嶼最大城,哪裡去找”
“更大的可能是逃往他島,那就大海撈針,更無從找起了。”
“我煉成玄凜鐵鎲後三日,冷望離山,無極宗應有冷望的眼線。”
“這些事顧不上了,管他是誰。”薛通荒山裡左思右想,仍不解氣。
冷望作惡,薛通便成了他心腹大患,他深知薛通與無極宗的交情,處心積慮拉攏數人,要求一旦有薛通的消息,立刻通告。
薛通煉成法寶,鬨出大動靜的次日,冷望即收到海隼信報。
……
騖船飛臨無極山,昌武宗副宗主樂亭帶三人詰問無極宗。
“本宗幾十年前就已將薛通驅逐,他易容換了假名,借鼎煉了件法寶而已,倒是聽說貴宗的冷望,人品武德實不咋樣。”鐘真言道。
樂亭說來道去,拿不出薛通串通的證據,末了威脅道:“無極宗早日交出薛通,否則大家就沒法相處了。”
他知無極宗的日子難過,和天魔宗因共享傳送島,表麵尚能對付,但北麵銀楓宗虎視眈眈,早有吞並之意,昌武再一壓,無極宗定無法承受。
“樂副宗主的話,任某懂,但薛通不會再回本宗了,著實愛莫能助,日後一有消息就告知貴宗,如此可好。”任大逍忍氣吞聲,說道。
“給你們一年時間,找不到薛通,昌武宗不會乾等。”樂亭得寸進尺,再放狠話。
樂亭先天頂峰,係冷望最大後台,冷望的醜事大白於天下,對其影響巨大,須迅速消除影響,奪回失去的麵子和口碑。
鐘真、郎敖炳老臉泛紅,但技不如人,頂撞爭執不過是徒然丟臉而已。
任大逍目光呆滯,閉口不語。
……
樂亭搭船離山,數裡外的千餘丈高空,薛通的金瞳正緊緊盯著騖船。
薛通預計昌武宗必赴無極宗質問,憑借熟悉地形,他偷偷潛回無極山脈,在主峰數十裡蹲守。
他給任大逍發傳音符,若昌武宗上門滋事,務請相告。
薛通收到任大逍傳音,跟上了昌武宗騖船。
已至鴻昌地界,海岸邊濃雲密布。
薛通一拍鷲背,悄悄靠近,彎弓搭箭,但見金剛箭紅光一閃。
此時閉目打坐的樂亭,剛剛察覺怪異,睜開了眼睛。
金剛射穿騖船防護光網,一箭穿過昌武宗駕船的先天後期修士。
薛通借用骨傀龍牙鐵胎弓,大幅度調緊弓弦,加力至骨傀用時的五倍。
他第二箭已然射出,騖船射出大洞,平衡立失,朝海灘栽落。
昌武宗修士彈射而出。
薛通早已滿弓,朝五十丈外的人影再發一箭!
那人彈離騖船的同時,最強防護法器便握持在手,朝紅光飛來的方向格擋。
金剛箭穿過護盾,貼著他脖頸飛過。
獠鷲轉眼飛至,薛通揮鎲重重一掃。
“嘭!”武者肉身碎裂成雨。
獠鷲急轉,朝最近的柳京傑追去。
樂亭遭襲,驚慌中擺脫攻擊為第一要務,此刻業已反應過來,恢複常態,看清一人一鷲,相貌確定為薛通。
當即猛甩袖袋,激射九刀馳援柳京傑。
薛通玄凜鐵鎲大力一攪,卷風柱轟隆衝向刀陣,飛刀如樹葉飄舞,激蕩了開去。
“哦”
樂亭微微一怔,傳言似乎變得真實起來,傳說薛通持本命法寶,先天頂峰極可能已難攖其鋒,但武階高者往往認為傳言誇張,樂亭當然不信。
樂亭袖籠猛吸,九柄小刀飛回袖袋。
柳京傑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越飛越遠,他彈出時親見薛通法寶的重擊,那分明是宗師級的武力,自己一大成級修士,又何必白白送死
彼時樂亭正背對薛通,未見恐怖的一幕。
“樂亭,你敢騷擾無極宗,殺了你,昌武宗的戾氣就會少很多了吧。”薛通收了獠鷲,腳踏灰雲。
“狂徒!”樂亭手鐲一晃,兩寶齊出,身形滴溜溜一轉,憑空消失。
薛通隱約瞥見一道光影繞向身後。
樂亭飛遁的速度,甚至比狄倧更快!
薛通衝天飛起,鐵鎲朝身下一帶,劃出一片玄青弧光。
樂亭放低姿態先發製人,又以速度決勝,令薛通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