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淩會場在薛通和黎昭卿的運作下,愈發興旺起來,坊市常年不斷,秋兩季的小規模拍賣會也搞得頗為鬨。
山前的路不斷拓寬,外圍的酒館、茶室、客店,也逐漸成了行當。
“東西好了”蕭玉兒找到薛通,遞過來極品法器級的須彌袋。
“辛苦你啦,謝謝!”薛通柔聲說道。
“不敢當薛大道長的謝字!”蕭玉兒扭頭就走。
“你沒事吧,自己亂說話,給你點臉色就不得了了。”薛通覺得還是應把話說開。
“蕭玉兒哪敢,薛大道長想多了。”
“嘿嘿,彆以為我不知道,以後大家都注意點。”
兩人總算說了幾句,薛通又道:“不過我確實有事,過些子需離開一趟,數月即回,不會無緣無故撇下大家。”
薛通沒說去哪,蕭玉兒也不多問,歎了口氣離開。
她的背影漸行漸遠,薛通的心也變得惆悵起來,意思到蕭玉兒對自己,有著一種特殊的感。
隻是過去他從未細想。
……
獠鷲已靜臥三月,自離開灰區修煉島,已過去了十年光。
當室內白霧漸起,薛通意識到升級最慢的獠鷲,也終於等來了這一刻。
他踱步出洞,凝望望玄乾山上空聚集的灰雲。
僅數功夫,濃雲四方彙聚而來,持續增厚變暗,雲層中電光閃爍,隆隆聲不斷。
獠鷲長聲嘶鳴,衝出洞外,扶搖展翅。
轟!
電閃雷鳴,粗大的電光猛劈在獠鷲後背。
藍色大鷲半空翱翔,驚雷滾滾,一道道劈下,鷲硬羽層層脫落,燃成灰燼。
“啾、啾!”
獠鷲張口,噴雷電。
“哢啦啦~”
雷爆雲仿佛要炸裂開來,一道奇粗無比的藍白電柱,狠狠擊中鷲背,中心那團耀目的亮光,將薛通微黑的臉龐,映得煞白煞白。
獠鷲一個翻滾墜下,渾羽毛儘褪,肌體呈淡藍顏色,金色巨爪死死摳地,任憑電火雷光在其軀燒灼,嗤嗤冒煙。
雷聲轟鳴,獠鷲引頸長嘶,直至烏雲翻卷而去,金色陽光重新灑滿大地。
獠鷲騰騰邁步,薛通感受到一股飽滿的先天氣息。
獠鷲精目中,竟有一縷久違了的,似曾相識的眼神。
當年灰點寄居自己識海,鏡中所見的那種眼神。
“鷲兄!”薛通忍不住呼喚了一聲。
獠鷲似未不聞,躍入寵袋,待半年後新羽初成,它就能重回藍天,在雲端翱翔。
薛通往寵袋裝了一具先天大成的海雕獸屍,又抓了數把湛藍的上品靈石。
玄乾山的大動靜,驚動了道院的所有人。
“哇,薛院主的先天靈鷲!”
二十裡外,靈材鋪的夥計驚歎道。
“張哥,你新來不久,沒聽過薛院主先天白虎的咆哮,那家夥才厲害。”
“各有各好吧,也隻有薛院主那樣的人物,天上飛的、地下跑的寵物都有。”
玄淩山西。
江彤筌長籲了口氣,“師兄,薛道長的仙途之旅,可比咱要精彩得多了。”
“仙途漫漫,即使薛道長也才起步不久,薛通天賦異稟,際遇非凡,但吾等能與之結識,安玄淩道院,此機緣亦屬百年難覓了。”
“化障丹靈藥備齊了吧”蔣中舟又問。
“齊了,師兄何時有空,替彤筌煉丹。”
“師兄隨時有空,不過你該去請薛道長幫忙。”
“行嗎薛道長給了咱兩成的份額,已格外客氣,再求他煉丹,會否太不懂事...”
“行的,薛道長今的心大好。”
“人生有些事,你爭取一把就成了。”
……
獠鷲羽翼豐,毛色栗黑發亮,鷲眼中心一條血線,與薛通對視時,似乎並無特彆的交流。
“鷲兄武階不足,還有極長的路要走,不知何才能反應出灰點的神智。”
獠鷲關乎他前世今生,亦是薛通最大的秘密。
薛通替江彤筌煉好靈丹,算算子,距冕途幻境重開,僅僅兩月的功夫。
“你倆玄乾山好好修煉,薛某有要事外出,詳待回來後,若百不回,你們打探消息。”薛通叫來蕭玉兒、樊如花,說道。
“師兄要去哪,有危險”樊如花蹙眉結色,一張臉霍然變了顏色。
“恕暫無可奉告,你倆務須嚴守秘密,否則極可能壞了大事。”薛通正色道。
他打算突襲冕途島,搶走入幻境的名額。
這當然不能讓任何人知曉,看在蕭玉兒、樊如花相識百年、知根知底的份上,薛通臨行前才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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